田東神情有些訝然,愕然的在我手上和腳上看了一眼。
雖然他很快收斂,但那一閃而逝的震驚和陰沉,依然被我精準的捕捉到。
“你是龍飛”
“龍飛你怎麼也在這裏”
楊曉麗騰地站起身來,捂着嘴巴一臉激動訝然的看着我問道。
“因爲龍飛跟我是同事關係,哈哈,我沒有告訴你,也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而且龍飛前些天身體不舒服,請了病假。說到這個事情,龍飛你沒事吧”
田東給楊曉麗解釋了一下,接着故作關心的看着我問道。
“問題不大,被一羣小混子給襲擊了。幸好當時有玉協出現,將那些小混子嚇走了。”
“雖然只是一些皮外傷和軟組織挫傷,但還是將養了我一週的時間。”
“對了,你怎麼將楊曉麗帶來呢”
我拉了一張椅子,一邊隨意解釋一番,一番看着楊曉麗問道。
“原來如此,龍飛啊,以後你可得悠着點。聽說你仇家恨多,工作嘛,沒必要那麼拼,身體才自己的。”
“曉麗我也是偶然遇到,她遇到一些問題,所以求我幫忙,我看在同學份上自然要搭一把手。”
田東若有所指的說道,接着模糊的將楊曉麗的事情提點了一下。
“哦,什麼問題”
而我卻打破砂鍋問到底,直接對楊曉麗問道。
田東目光凝聚了一下,拿在手上的刀叉也停頓了一下。
他剛纔模糊不清的話語,潛臺詞就是讓我別多管閒事。
但沒想到我根本不給他面子,直接就給管上了。
楊曉麗的臉色寫滿愁苦,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給我說了一番。
原來事情跟楊曉麗的父母有關,她父母都是農村務農的老人,平常忙於農活,農閒的時候出外打些零工。
這在農村是一種常態,人們上了年紀的農民基本都是這樣的生活模式。
或許是捨不得喫,經常喫些醃製食品,第一天的飯菜喫不完第二天熱熱繼續喫。
兩個月前突然肚子疼,楊父也沒當一回事,按照以往的慣性覺得忍忍就過去了。
沒想到這次並沒有好轉,反而疼的他昏死過去,被鄰居看到送去醫院。
這一查,才知道因爲腎臟壞死,得了壞血病。
這病在當下醫學發達的今天也不是沒法治療,但是要換腎,最少也的五十萬的錢。
楊曉麗大學畢業,這纔剛進入社會,上班單位也只是實習生。
她哪裏能拿出五十萬,親戚朋友該借的借,也不過湊到十萬塊錢。
就在她滿心絕望的時候,田東出現了,並且大方的拿出十萬塊錢補交了楊曉麗父親的治療費。
接着將她帶到玉市,告知她有辦法幫她湊到五十萬的醫藥費。
“原來如此,但是楊曉麗,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
“這張卡,密碼六個六,算我借給你的,以後再還。”
“田東,你跟我來一下。”
到底是當初關係不錯的同學,我直接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
然後也不等楊曉麗拒絕,直接站起身來,掃了一眼田東。
“龍飛,你特喵的敢破壞我的好事”
“還是你以爲你掌眼實力不錯,就能踩到我頭上信不信我立馬打電話給勇哥。”
他死死的盯着我,握着拳頭,神情猙獰。
而且
最是讓我不屑的是,他的目光裏還有一絲竊喜。
顯然我的所作所爲,讓他抓住了辮子。
“田東,你過了。兔子不喫窩邊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同學下手。”
“說實話我很鄙視你,你以爲能用何勇壓我呵呵,這就是現在我比你強的地方,因爲以爲你的智商,根本不知道何勇要的是什麼。”
“是利益,是能力,我就是靠着掌眼實力,壓你一頭,你能奈我何嗎去給何勇打小報告啊,你看看能不能奈何我”
我抱着手針鋒相對的看着他不屑說道。
這讓田東臉色一陣變幻,太陽穴都微微跳躍。
他當然知道,何勇看中的只有利益,他跟我在何勇眼中都是狗。
只不過我是一條能帶來利益比他更多的狗。
否則上一次在檔口的會議大廳,他打小報告也不會無疾而終。相反因爲我鑑定出原石,反而讓他被何勇訓斥了一頓。
也正是因爲他看的清楚,對何勇性格的瞭解,纔會害怕,纔會憤怒,纔會不甘。
纔會找張三買兇傷人,要把我徹底的廢掉,防止我已經做大做強找他報仇雪恨
“田東,我最後個你一次機會,兩個選擇。”
“一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楊曉麗,然後將她送回去。”
“二是我來教你怎麼做人,等二號檔口這邊的帶菜任務做完。你覺得何勇會放着我這樣的掌眼不用嗎到時候看我怎麼玩死你。”
我看着他目光轉冷,直言威脅。
田東的目光也變得一片冷冽,如臘九寒冬。
“龍飛,你特喵別跟老子囂張”
“我實話告訴你,帶楊曉麗過來是老子故意的。我知道當初你們兩個關係就好,怎麼現在心疼的”
“有種你現在拆穿我,沒種就看我怎麼坑死楊曉麗。”
田東冷聲說道,還故意挑釁的挑了挑眉頭,然後肩膀狠狠的朝着我撞來,將我撞開後朝外走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滿心殺意。
怪不得,田東會在這個時間段,耗費心力帶菜楊曉麗。
這顯然是心裏對我恨得慌,要讓我痛苦啊。
這一刻我下定了決心,要直接弄死田東
我也走了出去,並沒有再過去田東那邊,而是在田東得意的目光中走出酒店。
上了車,拿起手機給張三打去電話,臨時修改了計劃,換上對田東的直接制裁計劃。
“放心吧龍兄弟,一定完成任務。”
“但是萬一何勇那邊追究起來,你”
計劃很簡單,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張三來說不過小事情。
但是他擔心一旦田東出事,何勇肯定能猜到是我做的。
畢竟此時此刻,跟田東最大矛盾的人也就是我。
“這事情你不需要管,我能搞得定。”
我淡淡說道,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