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一會,他才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令牌丟給我。
“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我希望也是如此。”
說完,我便告辭離開。
手上的崔家令牌,其實就是一個白銀製品,巴掌大小,上面描龍畫鳳,刻着一個“崔”字。
這玩意某種意義上,也就相當於一個通行證。
是崔老五騷包,纔會弄出這玩意。放現在,一般人都是門禁卡之類的科技產品。
不過無所謂,這東西我並沒有打算用它做什麼。
離開五號檔口,我沒有回去二號檔口,而是在木等四人的保護下來到酒店。
在酒店裏住了兩天,同時調查一番馬無雙的磐口。
磐口區別於檔口,是介於玉行和檔口之間的一種晶瑩銷售模式。
簡單來說,不僅鑑玉,而且販賣原石,甚至做一些深加工給玉石商人提供深加工翡翠製品。
磐口業務做的雜,但是不精,而且在上下游都容易被卡住。
第三天,我帶着手下來到馬無雙的磐口。
無雙玉石行,門口的招牌高高懸掛,大紅木料,金絲描邊,上面是五個燙金色大字。
玉石行佔地面積相當於四周門面房的三倍,也就是三家門面房打通形成。
一共三層,來來去去的人穿梭不絕。
門口,張燈結綵,花盤,彩旗,充氣彩虹門錯落有致。
從三樓上懸掛下來的橫幅也是一個接着一個。
門口迎賓衆多,有穿着小西服的帥氣男迎賓,也有穿着旗袍大秀身材的女迎賓。
“八折,今日全場消費一律八折。”
“爲慶祝無雙玉石行成立五年,今日所有酒水飲料食物全免。”
在馬路邊上,還有專門發着傳單的人,大聲的宣傳者。
“馬無雙牛鼻了,從五年前的一介新人,到今日的玉行老闆。這傢伙牛”
“可不是,玉市第三掌眼,想不厲害都難。而且我感覺馬無雙的發展比羅霞和趙無咎更好。”
“廢話,趙無咎這幾年一心研究原石,據說想去西嶺國那邊闖蕩。畢竟論掌眼實力,和人文環境,西嶺國那邊瘋子才代表高水準。至於羅霞,那女人估計還沒走出情商,哪有心思發展產業。”
一羣人交頭接耳的向着玉石行走去,看他們的着裝打扮,應該是有點身份和錢財的鑑客。
他們大多三十來歲,最大的也就四十左右,在這個年齡段自然對玉市掌眼間的“八卦消息”瞭然於心。
其中一人說到趙無咎和羅霞也是頭頭是道,應該是個消息寬廣之人。
趙無咎要去西嶺國闖蕩這到是讓我有些留意,心裏也高看了他一眼。
西嶺國那邊的掌眼氛圍的確要比玉市這邊強,無他,一方面是掌眼在西嶺國的地位很高,代表着財富身份。
一些人家都是將掌眼當成鯉魚躍龍門的途徑,有些類似於國內的高考。
二方面則是比斗的瘋狂,血腥與殘忍,動輒鑑手鑑腳甚至鑑命。
這自然讓那裏的掌眼謹慎,每一場比鬥都當作一次生死大戰來準備。
至於羅霞,我到是不怎麼關注。
畢竟大多數情況下,掌眼是喫年齡飯的,也就是經驗飯。
再一個就是沒任何的交集,我自然犯不着去八卦別人。
“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綜藝文學 .kanzongyi
隨着我們走入無雙玉石行,兩邊的迎賓女士齊齊躬身。
來到大廳,裏面人頭攢動,人聲鼎沸。
“先生,這邊換籌碼。”
“最小兌換十萬的籌碼。”
剛進入門口,就有服務員微笑着指了指一邊的吧檯說道。
那裏是兌換籌碼地方,服務員帶着兔耳朵帽子,衣服也是兔女郎服裝。
不得不說,就運營來說,無雙玉石行比玉市其他玉石行更加前衛。
同時我也明白,爲什麼這大廳裏的人看上去檔次都挺高的。
不同於一般的鑑玉餐廳或者鑑玉行魚龍混雜,這裏最小兌換籌碼十萬元,就足以將大多數底層鑑客排除。
“換一千萬”
我對木說道,木點了點頭,在刷卡機上插上銀行卡。
“一千萬”
“好,好的。”
營業員是個二十來歲的女人,先是楞了一下,接着滿臉笑容,激動的直點頭。
隨着她的點頭,一對兔耳朵自然也晃動起來。
不得不說,這是非常吸引人的一幕。
讓我都有些微微躁動,不過很快我就將這種生理上的躁動壓下。
“你們老闆馬無雙在嗎”
等收銀員將籌碼兌換給木,我微笑問道。
她顯然沒想到我會問她這個問題,楞了一下才說道:“在的,今天是五週年紀念日,老闆當然在的。”
“那就好,不然我還怕自己白跑一趟。”
我微微一笑,向着玉行中間走去。
“今天我要踢場”
“想要贏錢的,都跟我跟風下注吧”
站在大廳中間,我大聲的說道。
我的聲音也不算嘶吼,只是擡高了音量。
但我的話語,卻讓所有的人齊刷刷的看向了我。
一片安靜,因爲愕然。
但是下一刻,看向我的目光就彷彿看着一個白癡。
“這貨特喵是誰啊,毛病不是”
“不會是傻缺吧竟然敢在這裏踢場,會不會是沒鬧清楚情況他知道這裏的幕後老闆是誰嗎”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白癡肯定沒有鬧清楚,不然不可能選今天。就像劫匪選擇巡捕發工資的時間打劫巡捕局,這不是老壽星上吊,自找死路嘛”
接着鬨笑之聲此起彼伏,不屑的話語接連而至。
衆人顯得十分歡樂。
這是一個很潛行的道理,因爲這家玉石行的老闆是馬無雙
而且還是五週年紀念日,馬無雙在的日子,前來踢場的我,豈不是白癡
因爲在他們眼中,我不過是個無名之輩
“記住了,我,叫,龍,飛”
我一字一頓的說道,目光掃視他們。
“八號,一千萬”
然後伸手一指最中間的大桌子,示意木將籌碼都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