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吳落雲的時代早就結束,正如先前龍掌眼所言,前浪就該躺在沙灘上,而不是再起波瀾。”
“可不是,如果沒有今天的比鬥,吳落雲還能在某些人心裏留下強大的印象。但是現在,神話破滅了。”
四周人羣也漸漸恢復過來,議論的聲音不時響起。
吳樂山緊握着柺杖,望向我的目光滿是憤怒。
他萬沒想到十九號洞子將吳落雲請來,結果依然沒能將我打敗,相反了,還被我再次拿下兩千萬原石份額。
一千萬噸是我拿出的原石份額,另外一千萬噸是他們元老團拿出來的。
這讓吳樂山臉皮都感覺有些火辣辣的疼。
“龍飛,你太過分了”
“怎麼說吳落雲也是我們帕崗礦場的前輩,你竟然這麼對他。”
“原本我是不想跟你鬧矛盾的,但是現在我看不下去了,必須要收拾你一番”
忽然一箇中年人站了出來,指着我大聲說道。
這人四十來歲,光頭,臉上橫肉滿滿,外露的胳膊也滿是紋身,看着挺彪悍的。
“是吳辛哥,十八號洞子的洞主。”
“什麼情況,吳辛哥這是要幹什麼等下,我好像明白了,他也是長老團的人。”
“看來是早有準備,這下就看龍掌眼怎麼應對了”
衆人先是一片訝然,接着彼此反應過來,玩味的目光掃視我們。
現在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長老團看我方勢力做大做強,爲了平衡以及方便他們掌控,所以要削弱我們的勢力。
而我方又不願意被長老團拿捏,直面抗衡。
那麼依靠元老團的那些洞主自然要站出來跟我方做對,同時也是覬覦我方手上的原石份額。
“不服就給我憋着,憋不住就押上籌碼跟我幹。”
我掃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
“你”
吳辛哥臉色惱怒,接着咧嘴一笑。
“好,我十八號洞子要你兩千萬噸原石”
“一千萬是份額,另外一千萬噸是我們自己押上的彩頭。”
“龍飛,你敢不敢跟”
吳辛哥看着我大聲說道。
四周人羣一陣躁動,顯然沒想到吳辛哥會主動多押注一千萬噸的原石。
“到底什麼情況吳辛哥瘋了嗎他們十八號洞子的掌眼可不是龍飛的對手。”
“白癡,吳辛哥可是最早拿着手機打電話的洞主,他肯定喊來了高手。”
“既然敢下注,說明吳辛哥是十拿九穩的,就不知道他請來的高手是誰”
衆人一陣訝然,接着竊竊私語,並且時不時的轉頭向外看去。
“有何不敢”
我抱着手傲然說道。
今日時局已然確定,我只能一往無前,哪怕是西嶺國第一石師在這裏,我都要硬鋼到底。
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而一旦這一拳打不開,相信以吳樂山這些長老團的齷齪,必然會繼續咄咄逼人,將我方利益侵蝕殆盡。
“好,既然龍飛你找死,我就成全你。”愛我 .i5xs.
“你以爲帕崗礦場你掌眼實力最強是吧那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帕崗礦場的底蘊是什麼”
吳辛哥得意的看着我說道,接着伸手朝外一指,神情滿是傲然。
只見一輛黑色豐田小車停在操場外,一羣黑衣保鏢連忙走了過去,幫着打開車門。
在衆人的注視下,小車後座下來一個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和尚
或者說詭異的和尚,因爲他是光頭,但穿的不是黃色的袈裟,而是一件黑色的袈裟,袈裟上還繡着骷髏頭。
這怎麼看都讓人覺得詭異,彷彿邪教徒一般。
“是他,百大石師排行榜第四十五名,邪佛金剛”
“金剛,寺廟裏走出的掌眼,據說此人不守清規戒律,霸佔寺廟進行鑑玉。後來被佛家驅趕,一怒之下改頭換面,以邪佛金剛之名出走開光,成爲著名的掌眼”
“怪不得吳辛哥這般自信,原來他請來了邪佛金剛,這下有好戲看了,龍掌眼遇到了最大的危機”
望着步步走來的邪佛金剛,衆人陷入躁動之中,議論的話語此起彼伏。
我也眯起了目光,此人排名第四十五,顯然是一個高手。
要知道我的實力跟排名四十九的吳安全在伯仲之間,當時能贏下吳安全也帶着幾分僥倖。
但這邪佛金剛比吳安全排名更高,顯然實力也比吳安全更強。
正如有人所言,這是我遇到了最大危機,因爲是我遇到的最強對手。
莫名的,我並沒有緊張,反而心裏一陣躁動。
我知道這是鑑客之心,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賭性,尤其是在人生的命運關頭,每個人都在賭。
學習,工作,各種事情的抉擇,都是一場賭。
勝了,人生更進一步,輸了,人生或許會滑向深淵。
“阿彌陀佛,你就是排名四十九的龍飛是你打敗了吳安全”
邪佛金剛走到我面前,他一路漠視了所有人,哪怕是吳辛哥跟他打招呼也被他無視。
“不錯,正是我。”
我看着他肯定的點頭說道。
“很好,本來這旮旯角落,我是不會來的。”
“哪怕是有一千萬的好處費,對我而言也不過一夜的消費。”
“但你打敗了吳安全,那個傢伙又是我看的比較順眼的人,所以你自認倒黴吧”
邪佛金剛冷冽的看着我說道,神情自信傲然。
而他的話語,彷彿我是個菜鳥,可以隨手被他捏死。
還真是囂張,也讓四周的人羣紛紛對視,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邪佛之名,果然非同尋常。
“有點意思,自認倒黴”
“邪佛金剛,你可別大話閃了舌頭。我能打敗吳安全,自然也能打敗你。”
我抱着手同樣自信十足的看着他說道。
“佛說,金剛佛魔。”
邪佛金剛冷聲說道。
“我說,人定勝佛。”
我也冷聲說道,心裏戰意更加磅礴。
“果然,你是邪教徒,今天不管是幫吳安全報仇,還是爲了佛,我都要打敗你”
邪佛金剛聽到我的話,臉色陡然變得猙獰起來,彷彿被激怒的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