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不對勁,很不對勁。
不過好在身邊還有個趙萱,作爲這裏的服務員,顯然有義務幫助會員講解。
“什麼情況”
於是我掃了她一眼,問道。
“這邊黑市會員等級是不允許隱瞞的,防止有人扮豬喫老虎。”
“同樣也是爲了促進會員間的彼此賭鬥,優勝劣汰。”
趙萱小聲的說道,接着退了一步,不想讓自己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中。
因爲吳飛已經狠狠的瞪向她了,顯然是在責怪她多嘴多舌。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你多牛鼻哄哄呢”
“問我等級是吧,鐵板會員。”
我抱着手不屑的說道。
原本我還以爲他是什麼大人物,有什麼特權。
現在想來完全是我多心了,是西嶺國黑市這邊過於直接,不像騰衝那邊還有很多規矩。
當然從這裏也能看出西嶺國掌眼之間的爭鬥激烈,就連黑市都這般直接,完全是一種養蠱模式。
“哈哈哈,鐵板會員”
“大家聽聽,一個鐵板會員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小子,你特喵找死不成今天我就給你一個下馬威,讓你知道怎麼尊敬前輩。”
吳飛又指着我一陣哈哈大笑,一邊嘲笑一邊大聲說道。
“鐵板會員那不就是剛來的菜鳥嗎”
“鐵板會員就是門外漢,屬於黑市邊緣會員,畢竟只要拿下三場賭鬥勝利就能成爲青銅會員。”
“鐵板會員啊,好長時間沒見到這種菜鳥了。上次見到鐵板會員是上個月的某個小子,當時可是被人教訓的下跪學狗叫呢”
隨着吳風的話語,四周人羣也是一陣鬨笑,玩味的目光滿是惡趣味的看着我。
吳風還在故意擠眉弄眼,顯得很是滑稽。
我目光一寒就要出手,他顯然想到什麼,退了一步,接着惱怒的指了指擂臺。
“小子,剛纔你撞了我。爲了教訓你,走,咋們上擂臺賭鬥去”
“你沒有任何拒絕的機會,因爲這是黑市解決矛盾的規則,而咋們之間已經有很深的矛盾了”
他故意惡狠狠的威脅說道,然後大步朝着擂臺走去。
“有好戲看了,吳風要教訓這菜鳥了”
“本來我還想管下閒事,因爲我對吳風看不爽。但是這小子更讓我不爽,一個鐵辦會員不老老實實的接着尾巴做人,一來就跟老會員起矛盾,是該教訓”
“可不是,這小子一看就是一個刺頭,也是該借吳風之手讓他明白黑市的殘酷性,也算是對他的一個教育。”
四周人羣越發玩味的掃視我,然後向着擂臺走去。
我掃了眼趙萱,問道“有這樣的規矩嗎”
心裏我已經猜測到八成如此,吳飛可能說謊,但是大多數人都朝着擂臺走去,他們不可能一起說謊。
果然,趙萱點了點頭,說道“擂臺的確是解決矛盾的地方,黑市鼓勵會員在擂臺賭鬥。”
接着她神情有些擔憂的說道“你要小心,看在都是華國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不要下注。賭鬥雖然是強制性的,但是損失不是強制性的。而且你沒有積分,他們頂多給你個下馬威,不會連續找你賭鬥的。”
“還有,如果你每天賭過三場,是可以在當天拒絕別人的賭戰的。”
積分應該是類似騰衝黑市那邊的積分吧,可以輔助購買各種黑市商品。
我鄭重的對她道謝。
不管這些信息多麼普及,但是這女人在此刻告訴我,也是冒着得罪吳飛的風險。
這個人情我得承。
接着在衆人的注視中,我也朝着擂臺走去。
然後大踏步的走了上去。
“果然是個刺頭,這小子很神氣啊”
“安啦,新人都是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以爲黑市還是外面的世界呢。”
“可不是,這種菜鳥一句話就能形容,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擂臺下的人羣紛紛議論着說道,每個人的神情都帶着譏諷和惡意。
這也讓我知道這裏的環境,比之外面的賭行更加惡劣。
正如先前趙萱對我的隱蔽提醒,這是一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森林世界。
而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森林裏廝殺的動物,又如甕中蠱蟲。
“小子,賭資一百萬”
吳飛右手拍的一下拍在賭桌上,昂着頭挑釁的看着我說道。
如果沒有趙萱的提醒,我自然會被他帶節奏,以爲這是強制性的。
但是現在
“可以,不過我不要錢,我要你一百積分。”
我抱着手針鋒相對的看着他說道。
吳飛愣住了,接着得意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陰沉,目光惡狠狠的盯着我,滿是憤怒的火焰。
“哈哈哈一百積分,笑死我了,吳飛那傢伙有一百積分嗎我怎麼不知道”
“這傢伙也是好玩,竟然一開口就說在吳飛的軟肋上。吳飛這周可是五連敗了,他估計連十積分都沒有。”
“有點意思,這新人的確有點意思。不管是誤打誤撞也好,還是思維敏捷也罷,總之都有些門道。”
衆人一陣鬨笑,他們嘲笑的聲音也讓我明白爲什麼吳飛會那邊生氣。
“一百萬賭資,別跟我扯其他有的沒的”
吳飛咬牙切齒的看着我怒道。
但是
我伸出食指對他搖晃了一下,淡漠說道“錢,我不缺。”
簡單的四個字,讓吳飛氣的臉色都漲紅了,目光裏更是恨意滿滿。
因爲我的話語有如說着喫飯喝水一般再正常不過的小事,卻讓吳飛受到滿滿的恥辱。
而四周的人羣也是一陣微微愕然,接着議論紛紛。
“這小子夠狂,竟然說出這樣的大話。”
“不缺錢,嘿嘿,在黑市裏誰敢說自己不缺錢再多的錢也不過是幾次賭鬥。”
“夠刺頭的,不缺錢,哼哼,以後他回想起自己的話,一定會後悔的”
大家說着不屑的話語,同時各種莫名的目光注視着我,一些人也轉動着眼珠子,顯然在打着什麼主意。
“那你想怎麼賭”
吳飛吸了口氣,陰冷的看着我說道,將皮球踢給了我。
“你有多少積分”
“八分。”
吳飛臉色難看的說道,握了握拳頭。
積分正是他最大的軟肋,也是他最大的恥辱。
因爲他敗多贏少,積分怎麼可能守得住。
雖然賭鬥每一次不強制對方下注,但是積分最少也是扣掉十分的。
不然只要不下注,做烏龜,這賭鬥在黑市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那我就下注一百萬,賭你的八分吧。”
我沒有絲毫猶豫,傲然的說道。獵玉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