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在我好像馬上就要昏迷過去的時候,我看到段楠也坐在地上,忽然渾身好像有了力氣,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嘶吼,瘋了一樣的朝着他撲了過去。
我倆再次同時到底。
這次我沒想爬起來,因爲就算是起來了也會馬上被打倒,到時候還會被段楠制服,所以我認準了段楠的脖子以後張嘴就咬了過去。
我要做一頭喫人的下山虎。
段楠盡全力的在躲,所以我有點咬偏了,但還是死死的控制住了她的肩膀,不管周圍鎬把子如何打在我的身上,我就是不鬆口,而且越疼咬合力就越大。
人身體最厲害的地方,不是手和腳,而是牙齒。
一個小孩牙齒的咬合力完全可以咬斷一個大人的手指,更何況我是個二十歲的成年人呢?
耳朵聽着段楠的慘叫聲越來越大,我就興奮的不行。
就連段楠的門徒硬生生把我拉起來的時候,我都沒鬆口,直接從段楠的肩膀上撕下來一塊血淋淋的皮肉,然後滿嘴都是血的看着他狂笑。
段楠痛得在地上打滾,嘴裏發出一陣陣的慘叫。
“給我整死他……”
段楠看到我笑,反而是不生氣了,平靜的說了句。
一個門徒直接掏出來了懷裏的球棍,段楠接過來直接按在了我的太陽穴,強忍着肩膀的痛,聲音顫抖的對我說:“我給你三個數,現在跪下說服了,要不我一楔子直接給你崩了。”
我無聲笑笑。
被這支棍子頂着,說不害怕是假的,如果是王世紀拿栓子指着我,或許我也就服軟了,畢竟我們之間的仇恨達不到那種程度。
但段楠……永遠不可能。
我不可能將我好不容易拾起來的自尊下再放下,哪怕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還挺硬?”
段楠嘿嘿一笑。
他的眼中真有無盡的殺機,這老小子是真想殺我。
也就在他的手,剛剛要發威了的時候,我耳聽見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栓響,在我面前也就暴起了一層血霧。
段楠受傷了?!
我眼睜睜的看着他手裏的防棍掉在地上,同時半跪在地上,一臉痛苦之色,努力的想要回頭看,順着他的目光我也往門外去看。
“猴兒!!”
我差點興奮地跳了起來。
段楠這老小子在城南也算是戰無不勝,可能跟猴兒命中犯克,中了兩次酒瓶子,全都是猴兒打的。
“給我整死他們!!”
段楠這次是真瘋了。
他受傷以後第一時間想的竟然不是去治療,而是先整死我們。
“我看看你們誰行!”
“想死就過來!”
緊接着,堯子直接拿着一把五連發走進了包房。
身後的楊健手裏拿一把扎棒,身後還跟了十多個小夥計,雖然人數不多,但各個都是精銳,絕對敢打敢殺,面對段楠這位城南老一輩的管事大佬,根本沒有半分懼意。
你們都別過來!”
段楠踉蹌站起來,想要先控制住我。
但我雖然剛纔被打的夠嗆,起碼還能活動,咋可能被一箇中了傢伙的段楠抓住?還沒等他那些門徒反應過來呢,我直接一個啤酒瓶子摔在了他的腦袋上,同時往堯子的方向跑去!
段楠這幫門徒也沒慣着,玩了命的往我後背上招呼。
“我看你們都不想活了。”
堯子開擂,衝着人羣‘砰、砰’就是兩彈夥,當場就有兩個人躺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段楠高喊了一聲:“他手裏的傢伙最多揮一下,你們這麼多人呢,怕啥?誰要是把劉陽給我抓了,我個人獎勵十萬!”
人類對金錢的慾望恐怕是無窮大。
聽到‘十萬’這個字眼,那些門徒就跟瘋了一樣,全都往我的方向衝過來,高舉着手裏的片棍,好像是不把我砍躺下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你孃的……”
堯子對着人羣又是一楔子。
這下子,再也擋不住發瘋的人羣,即便是帶頭的一個小夥計慘呼一聲躺在了地上,剩下的人還是如同潮水一般涌來,每個人的眼裏都寫滿了瘋狂。
這些纔是段楠的精銳聯隊。
城南的大哥,這個名號果然不是白給的,我似乎看到了段楠臉上勾起的笑容。
“陽兒子,快跑過來!”
堯子喊了一句。
直接衝着段楠的方向又開了兩彈夥。
可惜,這犢子準度不怎麼樣,竟然兩彈夥全都沒楔中,還給了段楠一個機會,直接朝着手底下的門徒大聲喊:“他沒傢伙了!給我幹他們!”
我這還有一根棍子呢!”
黑猴兒雙眼血紅。
他正要開火,就聽堯子說:“把你的彈夥留着待會應急,草他媽的,就是硬碰硬的幹,他們也不是對手。”
說完了,直接把腰間的酒瓶子抽出來,迎面就衝了上去,第一楔子就砍在了一個門徒的臉上,那小子鼻子差點都被削下來,雙眼驚恐地看着面前的小個子,有點怕了。
茬子之間碼擂,大多都是點到爲止。
即便是深仇大恨的雙方,砍人頂多也就是砍大腿、肩膀以及後背之類的地方,因爲這些地方不至死,哪裏有像堯子一樣上來就往臉上砍的?
這還不算完。
我親眼看到堯子第一楔子砍在了那人的臉上以後,反手就拿着手裏的酒瓶子,往人家心臟扎。
或許是那名門徒意識到了堯子想殺他,轉身就往後跑,堯子也不追,轉身又是抓住了另外一個人,這下都不往臉上砍了,直接對着脖子使勁兒。
別人拿刀,都是用刀背砍。
可堯子不一樣,他直接就用最鋒利的酒瓶子,而且是刀刃。
這要是砍中了脖子,那對方必死無疑。
楊健冷哼一聲。
他攥緊了手裏的扎棒也衝入人羣當中,基本上是每隔兩秒就得放躺下一個,最嚴重的一個差點被他扎穿了。
“呵呵……”
黑猴兒的笑,永遠都是那麼讓人驚悚。
他直接前踏一步。
我們一直記得於兒的身手最好,卻都忘記了黑猴兒的功夫也不錯,對比于思洋只是稍遜一籌罷了,眼看他殺入了人羣當中以後,基本上是一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