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好奇地問:“去醫院幹啥?咱倆去?”

    “你傻了吧?”

    “今天咱媽出院啊!你別說忘了?!”

    堯子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我一拍腦門,幾天以前老媽給我發微信了,說是今天出院,但因爲這幾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還真給忘了,差點就給耽誤了,幸好那天收完老媽微信以後特意跟堯子說了一嘴,但我也沒想到堯子竟然能這麼用心的記住,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刻。

    “怪不得咱媽當初要認我當乾兒子,原來是你這個親兒子不孝順。”

    堯子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說着。

    我撇撇嘴。

    但心底還是感動的不行。

    先不論我這個親兒子到底孝不孝順,反正堯子對我爸媽絕對是做到位了,莫說他是個乾兒子了,就算是真的親生兒子也未見得能對父母那麼好,從堯子今天說接我爸媽出院這一點就能看出來了。

    “走吧。”

    我站起身來,準備穿衣服了。

    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還是感覺有點愧疚,甚至是對爸媽有點虧欠了,這段時間也沒說去醫院多看我媽兩眼。

    “那還用等你倆喫早餐不?”

    猴兒問了一嘴。

    我搖搖頭,心裏想着今天老媽出院了,我跟堯子儘儘孝,帶她喫點好的,反正我現在也不缺錢了,即便也不算是太富有,但不管是喫什麼都能喫的起。

    況且,身邊要有堯子這個大戶呢。

    這小子現在一個月掙得,可比我兩年掙得都多,別看他和馬武、楊健倆人現在往家一躺啥都不幹,但手底下的小夥計照樣還在要賬呢,掙的錢全都在匯入他的賬戶。

    昨天喝酒的時候我聽說了,堯子現在要賬根本不用親自動手。

    一般的賬,手底下的小夥計嚇唬嚇唬就行,畢竟‘李旭堯’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好使了,一般的人只要是聽到這個名字,就會把欠款雙手奉上。

    如果是嚇唬不住,那就該輪到楊健和馬武這樣值得信賴的小夥計上場了,只有那些最難啃的硬骨頭,可能纔會麻煩堯子親自動手,當然這種情況幾乎是沒有過,馬武和楊健就基本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

    畢竟他倆面對任何人也沒犯慫過,絕對是兩員虎將。

    到了醫院。

    我先是給老爸發了個微信,然後就開始忙前跑後的辦理出院手續。

    剛打算走人。

    忽然聽到病房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

    我警惕性的問了一句。

    堯子更是下意識的把手放進包裏。

    他包裏有栓子。

    我們真的害怕是王世紀亦或是段楠的人,因爲誰都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而連累了老兩口。

    “是我!”

    外面的人說。

    我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應該是大磊子。

    打開門,大磊子拎着一大堆水果和營養品推開病房門笑盈盈的走了進來,樂呵呵的問我媽:“阿姨,身體恢復的咋樣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出院了吧?”

    老媽坐在牀沿樂呵呵的回答:“已經不礙事了。”

    這段時間她喫飯、睡覺都比較有規律,整個人明顯胖了不少,也比以前有精神了。

    “陽哥,我還不算來晚吧?”

    大磊子得意洋洋的問。

    我心底一暖,果然啊,把我老爸老媽放在心裏的也就只有這幾個老哥們了。

    “算你還像個人。”

    堯子看上去也挺開心的。

    他把我爸媽當做是親生爸媽來看待,看到大磊子把爸媽放在了心裏,當然也會高興。

    “嘿嘿,那當然了,你倆永遠都是我哥。”

    “這些東西是我給阿姨買的營養品,全都是朋友從國外弄回來的,對身體可好了。”

    大磊子晃了晃手上的大包小裹。

    “來就來唄,跟我還客氣客氣?”

    我嘴上虛頭巴腦的在推辭,但手可一直沒閒着,直接把大磊子手裏的袋子全都接過來。

    這小子弄到的,絕對全都是好東西。

    “跟我還扯這些。”

    大磊子笑罵一句,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旋即說:“這樣吧,慶祝阿姨今天出院,我請客,咱們去好好地喫一頓,咋樣?”

    幾分鐘後。

    我們一幫小年輕簇擁着我爸我媽走出醫院。

    “就去天府家宴吧。”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老地方。

    “貴不貴啊……”

    老爸看了我一眼。

    堯子一邊帶我爸往前走,一邊得意的說着:“咱們陽哥現在可不缺錢!爹,陽哥現在可出息了!”

    爸媽全笑了。

    或許這是天底下最樸素的笑容,我也幸福的笑了,內心充斥着一股……好久沒有過的幸福了。

    自從老媽病了以後,我們這個家庭就好像是崩塌了一般,我又被喬婉欺負,老爸老媽因爲我住院好幾次,一直到現在纔算是終於時來運轉,這種平靜的家庭時光不知不覺在我腦海裏,應該是很久已經纔有的了。

    “哎呦,堯子新買的車?”

    老媽也驚奇的叫了一句。

    “當然了!現在你哪個兒子混的都不差!”

    堯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快上車吧!”

    我打斷了堯子。

    他吹牛的時候我要是不喊停,他能一直說到明天晚上。

    “咱們去天府家宴啊?”

    大磊子尷尬的看了我一眼。

    我點點頭,問:“咋的了?”

    “沒事,我叔叔也在那呢,就是感覺有點尷尬。”

    “而且……我叔在宴請一個咱們都好熟悉的客人。”

    大磊子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

    “誰啊?”

    堯子一邊開車,一邊回頭好奇的問。

    “王世紀。”

    大磊子嚥了口唾沫。

    堯子一下就不樂意了,繃着臉問:“你叔咋還能跟王世紀混到一起呢?”

    “最近在城東有個工地,開發商給的錢簡直是少的可憐,根本就不合理,沒人願意讓出房子,結果就被定義成了釘子戶,開發商找來了一夥搬家隊,根本就是強拆,其中一個‘釘子戶’是我叔幾十年的老哥們了。”

    “他打聽到搬家隊隊長,就是王世紀手底下的人。”

    大磊子無奈的說。

    我越聽越好奇,不由得問:“按理來說,你叔叔是護遷的,王世紀是拆遷的,他倆難道不應該是對夥麼?爲啥還能坐在一起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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