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子眼睛都紅了。
每次涉及到馬武這邊的事情,他都會激動的不行。
楊健也是一臉的怒意,雖然在轉述鄭老闆的意思,但臉上沒有一點想要和解的意思,我相信他想整死鄭老闆的心肯定不比堯子弱。
“其實……”
我思慮良久,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咱們沒必要的,對於鄭老闆……不用趕盡殺絕。”
鄭老闆再混蛋,他也就是王公子的一條狗,並不是廢掉馬武的真正元兇,如果他能給出一個滿意的數字,放過他也沒什麼的,真正不能放過的也就是二林子、葉天甚至是王公子等人而已。
“陽兒子……”
堯子有點委屈。
我不等他說,就打斷道:“我知道你心疼馬武,我也心疼他,他對我也一直很尊敬,我也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但是這件事情我們真沒必要一巴掌全都拍死,鄭老闆是南方的富商,如果真把他惹急了,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底牌,在這個節骨眼上,多一個敵人我們就多一分危險,明白麼?”
“明白。”
堯子點點頭。
他雙拳緊握,其實這個傻兒子應該早都明白這個道理了,只是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我要他的酒吧。”
堯子想了一會,擡眼看向了我。
我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堯子直接獅子大開口,趕緊勸阻:“你這樣的話,跟把鄭老闆往絕路上逼有什麼區別?人家一個酒吧少說也是幾百萬,甚至是上千萬的投資吧?他不可能拿出來的!”
“我不是白要。”
“走正常的手續就行,我也給他錢,只需要他給我個友情價就好,把這個酒吧盤下來以後我給馬武打理。”
堯子想了一會後,然後對我說:“他如果同意的話,我就放過他,否則你也別說我把事情做絕,我肯定整死他。”
我嘆了口氣。
自從堯子殺了段楠以後,好像就真的不把人命當回事了,以前他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現在是連別人的命都不當回事了,這絕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在堯子的眼睛裏,殺兩個人根本不嚴重。
萬一哪天他控制不住自己,再弄死了兩個咋辦?可不是每次都有正當防衛的理由!上次是正當防衛,下次沒準就是故意塗人了!到時候就連張展都保不住!
“傻兒子……”
我想說些什麼。
但楊健在這,我說着又不方便。
如果在人家老弟面前教育人家,那我就太不給堯子臉了,所以還是選擇了閉嘴。
當然。
就算我說,堯子也不會急眼的,甚至楊健等人也都理解堯子對我的依賴,只是人家可以理解,我卻不能那麼做。
在院子裏跟老爸聊了一會。
很快,天就黑下來了。
正好老媽回來,我跟她打了個招呼以後,就和堯子帶着楊健準備往燒烤廣場去了。
從家裏出來,我和堯子帶着楊健直接朝瞎子軍給我發的地址出發。
從我內心來講,停車場是肯定賺錢的一個項目,也是我籌劃了很久的生意,雖然說是穩賺不賠,但賺的錢肯定不能餵飽我,到時候還是得去幹別的買賣。
燒烤廣場則是一場博弈,現在旗洲幹美食廣場的不多,如果幹好了,每年盈利個五六百萬也是有可能的,可如果賠了就是萬劫不復,我將會瞬間一無所有。
但我還真想試試。
畢竟幹任何買賣都得當第一個喫螃蟹的人,等以後乾的人多了我再去跟風,就鐵定賺不到多少錢了。
“先弄停車場吧。”
思考了好一會,我才自言自語的嘟囔着。
畢竟停車場是鐵定來錢的項目,以我現在的狀態來說根本經不起任何風浪,所以穩一點纔好,不能嘚瑟,等把停車場弄好了以後,再用賺來的錢研究別的,反正我腦海裏的想法又不止美食廣場一個。
應該是聽到了我的自言自語,堯子扭頭看了我一眼:“你說啥?”
“沒啥,我說你比吳亦凡還帥。”
我撇撇嘴,不屑的說。
堯子鼓着幫子臭罵:“去你大爺的,老子比吳亦凡還帥是公認的事實,用你說?”
“誇你兩句你還上臉了?你看看你自己,長的跟馮鞏差不多,還好意思說自己吳亦凡?你有一個鼻孔長得像吳亦凡都算是帥哥了!”
我掩嘴笑着。
堯子這傻兒子好像永遠分不清美與醜,經常說自己貌比吳亦凡,而且是認真的說,絕對不是開玩笑那種。
我一邊說,堯子一邊胸口起伏,好像一個沒控制住就要爆炸了,我沒敢再繼續懟他,生怕這下子一急眼了把車開翻,到時候別說跟二林子碼擂了,不集體住院就算命大。
堯子本來開車就猛。
小時候我倆開摩托車,他非得跟路邊的野馬跑車賽一下,結果沒開兩下子就撞到電線杆子上了,住了半個多月的院,一直都是我爸媽在照顧。
也是從那次開始,堯子才把我爸媽都當成親生父母看待,畢竟他爸媽死的早,根本沒人照顧,再加上在學校的時候總有人瞧不起他,說他是孤兒,稍微有人對他好一點他就感動的不像樣子。
當然了,瞧不起他也只是小時候的事情。
等再長大一點了,基本上罵他是‘孤兒’的人都得被敲碎兩顆門牙,時間久了就沒人敢說了,即便是我和他這麼要好,也不會開那方面的玩笑,別看堯子平時大大咧咧,好像不知道什麼是難過,但其實遇見事了心裏比誰都敏感,比誰都脆弱,像個小孩子似的,不然也不會這麼依賴我了。
“哥,我感覺你比鹿晗都帥。”
楊健也嘿嘿笑着。
堯子翻了個白眼,說“拍馬屁都不會,老子可是純爺們!”
“哦?純爺們?”
我打量了他一眼:“真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