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黃賭毒永遠是撈偏們兒來錢最快的方式。

    雖然我不屑於這樣做,但參與這些事情的茬子大有人在,即便王世紀現在不差錢了,也並沒把這些足道和洗頭房關門,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讓小姐出臺賺錢。

    吳強抽了口煙,然後說:“三天前,王世紀讓我送幾個小姐去賓館出臺,結果屋裏是兩個人*,我們店裏的姑娘不同意,就被人給強上了,後來給我們打電話哭訴,王世紀讓我帶人過去一趟,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都是進門就打,然後狠狠敲詐客人一筆,我也是這麼幹的,王世紀同樣也是這麼交代的我。”

    “然後呢?”

    我好奇的問。

    其實心裏已經猜出來一些了,估計打的這個小子絕對不是什麼平凡人。

    果不其然,吳強吐出來一個菸圈,緩緩說道:“打完了以後我們就走了,結果被打的人是財政局某位大拿家的小兒子,人家老爹直接跟王世紀對話了。”

    “王世紀把你推出去了?”

    我一下就猜出來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果不其然,吳強點了點頭,旋即說:“沒錯,王世紀對這一切都矢口否認,直接給我推了上去,最後我被一幫人抓到了一個庫房被折磨了兩天兩夜,這纔剛剛出來就到你這了,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不想回城東。”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問:“傷心了吧?”

    吳強無奈的苦笑一聲,旋即說:“也不算是傷心,就是有一種絕望的感覺,說起來,我把你當成我的大哥,但也對王世紀是發自內心的尊重,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給我出賣了,更別提這件事情我是爲他辦的。”

    聽他的話,我內心深處也有些同情。

    王世紀在外面混了這麼長時間,肯定得有不少事情求到人家財政局的領導,當然不可能得罪,把吳強推出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如果要是我就肯定不會拋棄自己的兄弟,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看着吳強熾熱的目光,當時我恨不得脫口而出讓他加入我們這邊,但仔細想了想我們目前的處境,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哥……”

    吳強叫了一句。

    他應該也有這方面的意思。

    畢竟老早以前我就對他拋出過橄欖枝,只不過當時他並沒有迴應。

    想了想,我還是問了句:“你想跟着我幹?”

    “恩!”

    吳強點了點頭:“我想跟着你們開工。”

    “那行啊!”

    堯子拍了拍吳強胳膊上的肌肉,笑着說:“你肯定老能打了吧?不如跟着我去要賬吧?”

    吳強搖了搖頭,認真的說:“我只認一個大哥。”

    很顯然,吳強也有屬於自己的傲氣。

    這幫人裏頭,他只服我一個,別看堯子也算是跟我齊名的?管事大佬,而且肯定比我有實力多了,但他還是不願意認堯子當老大。

    這完全跟實力無關。

    因爲在場的人哪個在社會上都比我玩的好,無論堯子還是黑猴兒實力都在我之上,就連身邊一直說自己不是浮萍仔的於兒也比我能打,但他們跟吳強也是一樣的,都只認準我一個人,雖然不是像吳強一樣想當我弟弟,但絕對是以我爲中心,我指哪他們就打哪。

    說句自戀點的話,可能這就叫做個人魅力。

    這是天生的。

    別人就算想學也學不會,更不知道從哪開始學。

    堯子在社會上玩的最開,之前有人跟他喝酒的時候說他有可能就是下一位一哥,而且是當之無愧的一哥,但堯子卻擺了擺手說我永遠是他領導。

    這些我都知道,心裏也感動的不行,雖然他當着我的面從來沒提及過,但不少哥們朋友都跟我學過,堯子在外面的時候永遠最維護我的面子,只不過我倆的感情不必用語言去表述,所以平時也不是太煽情。

    堯子不樂意的撇撇嘴:“我陽兒子一天好像是萬人迷,誰都稀罕。”

    “可能真是這樣。”

    我點點頭:“別的不說,光說我旁邊的於兒,就稀罕我。”

    “滾犢子!”

    於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我本來想給他個腦瓢,但手都伸出去一半了,又縮回來了,真給這犢子鬧急眼了,我可打不過他。

    看我們在這鬧,吳強急忙說:“哥,我真想跟你……”

    “咱們之間不存在誰跟誰,只有兄弟。”

    我擺了擺手,說:“咱倆的感情不必多說,只要你下定決心跟我們在一起,不敢說以後肯定榮華富貴,但我們肯定不會做出賣兄弟的事,也指定能讓你呆的舒服,呆的快樂,但有一點我得告訴你。”

    “哥,你說。”

    吳強激動的點頭。

    我嘆了口氣,旋即說:“如果你是真心想跟我們幹,我隨時歡迎,可以我現在的能力不足以幫你去教訓那個財政局的大拿,所以如果你是以這個目的來的,那趁早還是回去吧。”

    堯子輕咳幾聲,輕聲說:“陽兒子,說話有點直了。”

    “我跟吳強感情在這,不用繞彎子,我說的就是實話。”

    我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說話直,可能會傷到吳強的心,但大家以後是要一起共事的,必須得先小人後君子,把難聽話說在前面,以後纔會沒有隔閡。

    吳強聽了我的話,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擠出了一個笑容說:“哥,我承認自己有私心想讓你幫我報仇,但想跟着你也是真的,這次事我就當買個教訓了,最起碼我肯定比王世紀強,跟他都得跪舔的人物來了個近距離接觸,哈哈哈。”

    他說話時候心裏的苦澀,傻子都能看出來。

    我遞給他一顆煙,旋即說:“我知道你心裏肯定不甘心,但沒辦法,咱們的實力差距在那擺着,人家那個級別的大拿跟政圈人混的肯定比咱明白,就算我找張少都不一定好使,想要報仇也得等咱們實力先強大起來了,中華五千年曆史,真正能‘白衣傲王侯’的人不是沒有,但肯定不是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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