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老滿那邊,回頭我再跟他說。

    “帶人先走。”

    我對着吳強說了句,今天事情弄得有點大,我們剛和白大滿貫衝突完,今天又和老滿手底下的人打到了一塊去,還在鬧市當中開飈,恐怕會引起來大拿們的不滿。

    想到這,我給張展打了個電話:“喂?”

    “剛睡醒……”

    張展迷迷糊糊的說。

    我焦急的問:“在哪啊,我去找你說點事。”

    “來吧。”

    張展笑呵呵的說。

    “行。”

    我掛斷了電話。

    張展在微信上給我發來了位置,我深呼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旋即上車開始朝着新城區駛去,路上我接到了好幾個電話,全都是問我和老滿咋回事的。

    社會上的爭鬥,對於浮萍仔來說,消息肯定比官家知道的早。

    我跟所有人都說就是誤會,老滿永遠都是我的好大哥,雖然這是心裏話,但我仍然有些功利心,就是想通過別人的嘴讓老滿知道,我不是躥起來了以後就翻臉不認人,讓別人幫我說說情,說點好話讓老滿別生氣了。

    以滿哥的臭脾氣來說,如果我現在過去的話,他得連我都揍。

    那老犢子……

    翻臉不認人。

    脾氣上來了別管是誰,看見誰打誰。

    好在社會上的這些大哥級別,只要是跟我能說上話的,肯定都知道我和老滿的關係,所以也不擔心我倆會對擼,也都承諾我一會去給老滿說說情,都是親兄弟之間的衝突,犯不上開戰。

    我把車停在了酒店的門口,搓了搓臉。

    跟老滿開戰永遠是不可能的,但經過了今天的事情,恐怕以後跟毛老二、青椒等人之間要有些隔閡了。

    我拎着剛纔買的煙和酒,找到了張展的房間。

    門開的很快,是一個留着寸頭的小年輕,看見我來了以後回頭叫了句:“張少,劉陽過來了。”

    張展擡頭看了我一眼,面色不悅。

    “咋的了,老鐵?”

    我摟住了他的肩膀。

    張展罕見的甩開了我,往後退了一步,冷哼道:“我可不是你老鐵,你是?管事大佬,我不配。”

    “幹啥這麼生氣?”

    我好奇的問:“是不是兄弟哪做的不對了?你明着說,只要是你有一點心裏不舒服的地方,我肯定請你騎大洋馬!連續七天,咋樣?!”

    “跟我沒有關係。”

    張展點燃了一顆煙,嚴肅的問我:“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想做到什麼地步,現在你已經是旗洲最牛的地下皇帝了,難道還不滿意?就非得把旗洲江湖搞的血雨腥風?”

    “誰說我不滿意了?”

    我張大了嘴巴,不明白張展在說什麼。

    但剛問完我就反應過來了,他應該也知道了我和老滿的事情。

    果不其然。

    我剛說完話,他就把手機扔在了桌上,提高了嗓門:“還不承認?白大滿貫都被你打沒了,現在你又開始鏟老滿,你非得把四大狠全都沒了纔算是消停唄?現在洲裏馬上開展新一輪打黑除惡了,你們還敢開飈?生怕不被定義成邊緣勢力啊?”

    “真是誤會……”

    我嘆了口氣,說:“我現在不是過來承認錯誤了麼,滿哥剛纔開飈了,我怕事態擴大,所以想讓你幫着壓一壓。”

    “壓一壓?”

    張展瞪圓了眼珠子:“你知不知道,這個事情有多嚴重?好幾位高層大拿公開表示了對你們的不滿!”

    “誒呀,我錯了,真的錯了……”

    我開始委屈撒賤。

    到最後張展的表情終於緩和一點了,嘆道:“我可以幫你壓一下,但肯定得有人站出來頂缸,具體人選你讓老滿定一下,我的保證就是老滿、青椒和毛老二等高層不會被波及。”

    “我就知道你是萬能的。”

    我嘿嘿一笑,把菸酒全都扔在了桌子上。

    張展看都沒看一眼,繼續說:“現在我倒是有能力,我爸也能幫忙,但從月底開始你們儘量不要招搖了,就連打擦邊球的生意都不要做,拆遷、要賬之類的東西先停一停,你好好弄美食廣場,猴兒安心的整火鍋店,這一輪掃黑除惡絕對嚴格到超乎你們的想象,因爲是洲裏直接做工作,我爸也插不上話。”

    “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

    張展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如果他爸都說了不算,那看來真是打黑除惡行動了,在這個風口浪尖上無論惹任何事都容易被牽連,我甚至在想着要不要買兩張機票,帶着秦然出去玩一玩。

    只要我不在旗洲,他們的眼神就不會鎖定我。

    “劉陽,這次我真不是開玩笑,是京城下來的命令,整個峪水要抓捕五百個黑惡勢力,所有A級懸輯犯必須全部落網,包括爆獅和二林子,甚至還有你背後的那個人。”

    張展微微蹙眉,旋即嚴肅的跟我說:“你可以自己去看守監看看,五百個指標把大拿們全都給逼瘋了,那些打麻將才幾百塊錢輸贏的都被抓起來羈押了。”

    “我背後的人?”

    他的話,讓我渾身都是一個激靈,然後哈哈笑着:“你說啥呢,我背後誰啊?你說的不會是你自己吧?”

    “我不知道你拿沒拿我當兄弟。”

    張展吐出了一口煙霧,然後說:“好多事情你雖然不說,但我肯定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你最好和高朗少聯繫,他早就被大拿們鎖定了,只不過是肆哥拿了上千萬保他,否則你以爲他能在外面流竄到現在?真以爲公防是喫乾飯的?包括爆獅和二林子,如果不是有人護着他們,這幾個人早就被抓起來了!”

    “那爲什麼,不能再保他一段時間?”

    我狐疑的問。

    張展呵呵笑着:“新一輪的打黑除惡,肆哥就連自己的……都沒擦乾淨,怎麼可能再管其餘的人?棄卒保車的道理,我想你應該比我明白!”

    “知道了。”

    我沒再說什麼。

    從頭到尾,我也沒承認高朗和我有聯繫,不管張展關係和我再親密,我都不可能親口承認,張展應該也知道這一點,我倆就保持着你不說,我不說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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