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最終還是說。
“幹什麼活?”
安冉認真的說:“你是個大男人,不應該幹家務活的。”
“男人咋的了?”
我愣了一下,颳了刮安冉的小鼻子,笑道:“沒看出來,你個小丫頭還挺大男子主義的。”
“男人的手,要用來征戰四方,如果做家務活就浪費了。”
安冉一邊刷碗一邊說:“也不知道你們都怎麼活下來的,這麼多髒碗,根本都沒人洗。”
我看着認真幹活的小丫頭,心中莫名有了種家庭的溫馨,呵呵笑着:“還是我來吧……”
“我都說了……”
安冉似乎還想說什麼。
但我直接把碗搶了過來,寵溺的說:“男人的手,不一定非要用來征戰,還可以用來呵護自己的女人,懂麼?”
“我……”
安冉不知道該咋迴應了,只是小嘴撅起來:“陽哥……”
“你要是累,就出去跟雅涵她們玩一會。”
我微微一笑。
隨着時間長的接觸下來,我越看安冉就越喜歡,尤其是當她一臉認真地說出自己所認爲的真理時,那副可愛的樣子能讓人一掃心中所有的不愉悅。
“我不累,我要跟你幹活。”
安冉翻了個白眼,傲嬌的在我身邊說道。
我苦笑一聲:“幹活很開心麼?”
“不開心。”
安冉搖搖頭,嚴肅的看着我說:“但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就很開心。”
“哎呦呦,這是誰叫咱們小單純的土味情話?”
於兒伸長個脖子往裏瞅,擰着臉嘟囔:“安冉,你可學壞了……”
“滾犢子!”
我罵了一句。
這好不容易纔營造出來的浪漫氣氛,竟然讓於兒一句話就給打破了。
陪她洗了一會,我倆才把所有飯菜全都端上桌,然後我起開了幾瓶啤酒,笑嘻嘻的喊:“高哥,過來喝點……”
高朗躺在沙發上,應該是睡着了。
“這幾天,高哥太累了。”
於兒嘆了口氣。
我們誰都沒動筷子,一直等到高朗醒過來以後,才喊他過來喫飯,好在高朗就眯了一小會,菜還是熱乎的呢,他一邊過來,一邊笑道:“你們咋不喫呢?等我呢?”
“恩,社會陽說了,非得等你醒過來才喫。”
於兒翻了個白眼。
高朗笑呵呵的說:“真感動,我特麼差點就哭了。”
我端起了啤酒,大聲喊:“敬高哥!”
我們全都把杯中的啤酒喝光。
今天如果沒有高朗,停車場的事情肯定沒那麼容易解決,說不定到最後又得是一番血戰,在嚴打期間羣毆,根本就是找死的狀態,黑猴兒的前車之鑑擺在這,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一個兄弟掉隊。
無論是吳強、沈佳樂還是於兒,他們都要好好的跟在我身後,我希望他們能看到稱霸旗洲的那一天。
“操!”
高朗同樣一飲而盡。
別看他總是罵我們幾個小輩的,但我知道,自己和他的感情絕對前進了一大步,至少最開始我們認識的時候,高朗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臉的嚴肅,絕對不會和我們開玩笑。
可能是於兒長得帥氣,天生就不招人討厭。
這要是猴兒或者要在那欠揍的臉,還有跟於兒一樣欠兒的性格,估計一天都得讓人打八遍。
酒過三巡。
於兒非得表演一段脫衣舞,在客廳就開始耍活寶,給我們逗得哈哈樂。
只有我心裏清楚,於兒每天在美食廣場忙活,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幹,生意上的事情他費心最多,和那些大拿們接觸也得他來運作,所以他很少有機會這麼放鬆。
再加上喝了點酒,於兒算是徹底的活潑起來了。
平時不管喝的再多,他哪敢露出這種神態?那些大拿還不得整死他?所以我也沒攔着他,任由於兒作鬧!
可是,於兒跳着跳着就不小心碰到了燈光的開關,客廳的燈一下子就閉了,直接變得烏漆嘛黑,伸手不見五指,旁邊的安冉更是下意識的抱緊了我。
“開燈!”
我喊了句。
於兒這才把燈打開。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高朗變了個臉色,趕緊說:“把燈關了!”
“啊?”
我沒反應過來。
高朗又喊了句:“關上!”
“恩。”
於兒把燈關上。
就在我好奇高朗爲啥要關燈的時候,只見高朗拿起來了我的手機,打開手電筒,朝着門的方向走了過去,我還以爲是來人了,抄起來了沙發底下的仿六四就跟在後頭。
高朗在門口停了下來。
我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以後纔好奇的問:“哥,咋的了?”
“你自己看。”
高朗敲了敲房門。
就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發現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個暗格,高朗敲了兩下子以後,竟然吐出來了一個圓形的機器,還在閃光。
“這啥玩意?”
我好奇的撿了起來。
高朗拍了一下我的手,將那東西拍在地上,一腳踩爛。
在我不解的眼神當中,他才吐出了讓我毛骨悚然的三個字:“竊聽器。”
“什麼?!”
我瞪圓了眼珠子:“我家裏竟然有竊聽器?”
“看樣子,這個東西應該存在好久了,你該不會一直都不知道吧?”
高朗詫異的看向了我:“那你知不知道,是誰在你家按了這個玩意?”
我神情有些嚴肅了起來。
一直回到了桌上,我都在思考着,既然高朗說這個竊聽器已經存在一段時間了,就應該可以排除陸長風的可能性,畢竟我和陸長風纔剛有矛盾,在此之前,他沒必要大費周章的給我弄一個竊聽器,因爲這樣反而會引起我的反感。
再者說……
高朗出現以前,陸長風一直都瞧不起我。
對付我,他不可能如此盡心盡力。
那答案應該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白大滿貫。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爲什麼我沒發現自己被人跟蹤,可厲鬼卻能隨時掌握我動向的事情,原因就是這個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