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兩個是我朋友……”
“你誰啊?”
光頭青年直接甩開了我。
我被推了個踉蹌,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如果在別的地方我肯定直接就動手了,但面前站着的是林雅涵和安冉,我怕嚇到兩個女孩,再者說天府家宴相當於半個自己的場子,如果影響了這塊的生意就不太好了。
我清了清嗓子,大聲說:“我叫劉陽。”
“劉陽?”
光頭青年撓了撓頭,狐疑的叫:“好熟悉的名字……”
我聽他的口音,應該不是旗洲的人,反而帶點旗都那邊的意思,就在好奇是不是喬婉那個屋子的。
“去問問……”
我心裏打定了主意。
萬一真是喬婉的朋友,如果我們起了衝突,喬婉肯定也能很難辦。
但就在我剛想轉過身去找喬婉的時候,猛然看到光頭青年伸出了手,.……。
“誒呀!”
雅涵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但她終究是個女孩,光頭青年抓住了她的手臂,還賤兮兮的笑着:“嘿嘿,小寶貝,一會跟哥哥喝點……”
怪不得說雅涵還沒學到茵茵的精髓。
我相信,如果是茵茵遇到了這種情況,肯定不是對光頭青年扇嘴巴子,而是先掄上去一啤酒瓶,讓光頭喪失戰鬥力。
“哎!給臉不要!”
我一邊嘆氣,一邊往前走。
如果他都這麼放肆,我再不動手的,都沒法和於兒交代。
林雅涵再咋說也是我兄弟的媳婦。
我雖然不認識光頭,但大概能想明白怎麼回事,應該就是喝多了上衛生間,結果在我們包房門口看到了兩個美女花,尤其是林雅涵的打扮還如此開放,一時之間起了色心。
但雅涵性格多辣?
一來二去,倆人就幹起來了,才發生了剛纔的一幕。
我還沒走到光頭跟前呢,直接抄起來茶壺就扔了過去。
茶壺在光頭的腦袋上開了花,給光頭青年躺的不輕,一邊摸頭,一邊在原地跳了起來,嘴裏罵着污言穢語,聽得我眉毛都擰在了一起,掄起凳子就往光頭身上砸去。
我雖然沒啥戰鬥力,但對付一般的渣崽倒是夠用。
況且這是新城區。
在這塊只要是不死人,張展基本都能保我,所以我完全沒任何顧忌,別管是什麼浮萍仔只要到了新城區,在我面前就得矮三分,面前這光頭也一樣,況且他沒準是個外地佬,更惹不起我了。
真說打不過,我隨便跑出去喊一嗓子,名都樓的老亮和大坤都能聽見。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光頭青年還真抗揍,他硬生生的用胳膊擋住了凳子,反手就是一腳踹在了我的小腿,我一個身形不穩,如果不是扶住了牆,差點就倒在地上。
我還沒等站起來呢,他薅住了我的頭髮,照着我的眼睛‘咣咣’就是兩拳,給我打的眼冒金星。
“……”
我抽出了腰間的卡簧。
因爲生怕和陳長河見面的時候出現什麼意外,我出門的時候特意帶了一把卡簧。
“小B崽子,你可真能上臉。”
我把卡簧架在了光頭青年的脖子上,冷笑:“給我朋友道歉,要不今天我肯定整死你!”
光頭青年可能是有點喝酒了,他晃了晃頭,看了周圍一眼,狐疑的問:“這……這是怎麼了?”
他剛纔明顯是沒意識了,這會說話的時候眼珠子都變得清明瞭許多,我看他差不多清醒了,就把刀放下了,輕聲說:“老哥,你剛纔可能是喝多了……”
話音未落。
光頭青年眼中忽然閃現一抹狠色,再次薅住了我頭髮,用自己膝蓋直接磕在了我的臉上,給我磕的眼冒金星,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爺們?”
我一邊掙脫,一邊喊。
但光頭根本不給我掙脫的機會,一下一下的磕,每一次都用極大的力氣,沒幾下子我就感覺渾身發軟,癱坐在地上了,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光頭青年一個嘴巴子就扇在了我的臉上,獰笑道:“你不牛了?”
“去泥馬……”
我想要還手,但胳膊都擡不起來。
安冉蜷縮在角落,眼角泛淚,但根本不敢吭聲。
林雅涵倒是想要過來幫我,奈何光頭青年體格太大了,隨便餘出一個手都能推雅涵個跟頭了。
“來,給我跪下說話!”
光頭青年力氣大的很。
從他身上的刀疤就能看出來也是個江湖中人,我強控制着自己不跪下,同時喊:“雅涵,去找……”
我話還沒說完。
門外就傳來了一聲爆喝:“鬆開我大哥!”
我回頭一看。
果然是老亮和大坤跑過來了。
倆人身後站着的是杜老闆,估計是他聽見了包房裏的異動,所以派人過去名都樓叫人的。
雖然沒打過人家有些丟人,但現在也顧不上那些了,我回頭大喊:“老亮,大坤,你倆給我整死他!”
“去泥馬……”
老亮就要往前上。
就在又要打在一塊的時候,隔壁包房的門被打開,喬婉帶着幾個中年人快步走了進來,厲聲問:“怎麼回事?”
光頭青年看見喬婉,才鬆開了按住我的手,規規矩矩的站在了旁邊,說:“喬總,喝多了,和人發生點矛盾,沒啥事,回去繼續喝就行。”
喬婉還沒等說話。
站在她身邊的一個西裝中年就開口了:“喬總,我弟弟在你們地盤被欺負了,是不是得有個說法?”
說話的中年似乎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哪怕站在原地只是說了一句話,但氣勢就完全蓋過了作爲坐地虎的喬婉,甚至是我看中年人一眼都會有些打怵,他長了個國字臉,相貌倒是不突出,就是隱隱釋放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這……”
喬婉也有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