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砍死劉陽!”江源一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們就這樣毫無準備的在洗浴中心大廳打了起來。
不得不說,江源這夥人絕對算是職業茬子,他本人就是頂級罪徒,手底下的兄弟更是不犯慫,看到江源動手以後,全都衝了過來,帶頭的兩個更是直接給我推到了牆角。
他們有十多個人,哪怕我再能打,終究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我本身在碼擂方面就不是什麼高手,幾乎就幾個回合,我就直接被打躺下了。
“江源……”
於兒站在門口。
他本來想走的,但回頭看到我躺在地上,還是停下了腳步。
“恩?”
江源回頭。
這個時候,幾個服務員想要過來攔架。
本來江源要回頭跟於兒說話的,被幾個服務員推搡幾下,一下就上來了脾氣,一巴掌扇在了服務員的臉上,怒斥:“草泥馬,睜大你的狗眼,老子是君石的人!我叫江源!”
幾個服務生不敢動彈了。
江源一腳踹在了我的腦袋上,破口大罵:“我就要打他,你們不讓唄?”
幾個服務生顯然聽說過江源的名字,站在原地沒敢動彈,這也證明了現在君石在旗洲有多猖狂,我躺在地上只能用雙手捂住頭,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不受重傷,然而就算這樣,照樣讓他踹的耳朵嗡嗡作響。
“江源,我整死你……”
我用渾身的力氣站起來,把他攔腰抱住。
儘管身邊十幾個小年輕都對我拳打腳踢,但我根本不去感受了,只是死死抱住江源,想要在他身上留下點傷。
江源明顯也紅了眼,低吼:“給我上車取刀!今天老子剁了他!”
話音剛落。
其中一個小年輕從後腰抽出了一把卡簧,遞到了江源的手上。
看到對夥掏刀,我把江源抱的更死了,打定主意今天就算是死了,我也得拉幾個墊背的。
說句實話,這場仗打的根本就是不明不白,完全沒有原因,只是我和江源本來就有死仇,仇人見面肯定要幹起來,畢竟他被我們廢了一隻手,以他的脾氣沒比旗都那個呂龍強到哪去,當然會紅眼,而我則是因爲最近實在太憋屈,現在又感覺到沒面子了,也逐漸失去了理智。
如果再這麼打下去,肯定得出事兒。
於兒可能也意識到不對勁了,趕緊喊了句:“別動彈了!別打了!”
“今天誰也不好使!”
江源怒罵了一句:“要不讓劉陽自費雙手,要不今天就算是陸總過來了,也一樣沒面子!”
說話間,他一楔子就捅了過來。
我這麼長時間雖然不算特能打,但肯定也有無比豐富的經驗,從他出手的第一時間我就感覺到了危險,直接往後退了兩步,即便胳膊照樣被劃了一楔子,但沒有什麼大危險,同時我一肘懟在了江源的太陽穴上,給他疼的捂着腦袋差點摔倒。
這下子,周圍小年輕全都反應過來了,還有幾個拿啤酒瓶子的從外頭跑進來,對準我後背就開剁,短短一個回合我就已經沒了還手的餘地,腦袋和後背上全都是血,稍微動彈一下就疼的不行。
“行了,都別動刀了。”
於兒拽住了江源的胳膊,低吼一聲:“劉陽真要是出啥事,我肯定翻臉。”
“翻臉?”
江源微眯雙眼。
我靠在牆角,擦了一下臉上的鮮血,對於兒的話嗤之以鼻。
如果他真是站在我這邊的話,在剛纔江源動手的時候,應該毫不猶豫的上去打他們纔對,說到底……他還是在猶豫。
就是這一份猶豫,將我們的感情推到了谷底。
也許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那麼好,一切都是我們一廂情願罷了,如果換了我和堯子,哪怕吵的再厲害,不管因爲什麼原因,碰到外人蔘與進來的時候,肯定也得一致對外。
說句不好聽的,哪怕今天堯子抄刀過來砍我了,但在砍我之前江源想要動彈我,他肯定也得站在我這邊。
我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不管怎麼說,也不管日後於兒要怎麼解釋,他剛纔的冷眼旁觀確實是觸及了我的底線。
於兒也察覺到我的目光了,衝我說:“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行不行?咱倆的事情日後再說!”
“咱倆沒啥說的了。”
我鼻孔朝天的看着面前這些人,冷笑道:“在場的,誰都別走了,今天不給我個交代肯定不算完!”
“你說不讓走,我們就……不走啊?”
江源擦了下鼻頭的鮮血,不屑的說:“我幹啥那麼聽你的話?”
話音剛落。
一道如雷般的栓子響在門口響起。
我們所有人同時側頭,發現堯子端着一把五連發從門口的方向走進來,身後還跟了七八個白衣服的小夥子,每個人右手都用紅繩子綁了一把消防斧,在堯子身後,晁春迪和唐勉一人提了把扎栓子,氣勢洶涌的盯着面前的江源等人,雖然從人數上看都差不多,但氣勢就立分高下了。
看到來勢洶洶的堯子等人,不少江源的門徒都在退後,顯然對於堯子這個凶神怕到極點。
堯子的栓把兒直指江源,獰笑道:“你不聽我陽哥的,聽它的,好不好使?”
“你啥意思啊?”
江源也有些緊張了。
堯子一句話沒說,瞬間扣動了扳機,江源腳底下的地板立即竄起了一片火星。
“老子讓你說話了麼?”
堯子臉上滿是青筋。
唐勉斜眼看着江源,不屑的笑道:“來,今天我代表劉陽家的兄弟,鏟所有不服,你們誰心裏感覺能跟我們拼一把,就..往前上!”
晁春迪也攥着扎栓子,低吼道:“咋的?都..慫了?”
他尖銳到了極點的嗓音平時聽着,都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但在這種場合卻尤其的唬人。
江源當然瞭解堯子,他的腦門上都有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