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說洗白呢,今天就要原形畢露了?”
我翻了個白眼。
堯子撓了撓後腦勺,說:“不是,陽兒子你不知道,茵茵她爹過年的時候要過來,我尋思做出點成績給他看看……”
“她父母過來?”
我詫異的發問:“咋的?老兩口接受你倆的感情了?”
要知道,人家茵茵父母頭些年一直在旗洲做買賣,最近幾年好像發展的更好,直接去了春城投資,每年掙個幾百萬不成問題,所以茵茵是實打實的富二代。
別看倆人感情這麼好,但茵茵的爹媽早前可一直不同意這段感情。
原因無二。
因爲堯子窮,還是個盲流子。
這一點其實不能說成勢力,畢竟早些年的堯子太落魄,誰會希望自己女兒嫁給這麼一個人?以茵茵的容貌,雖然不算美到驚爲天人,但嫁給一個小富商還是絕對沒問題的!
堯子尷尬的吐了吐舌,說:“算是考察期吧,陽兒子,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緊張。”
我沒好氣的說:“那你就好好表現,別總想着鏟社會,不是說你有錢就行了,叔叔阿姨最希望茵茵的還是平安,跟掙多少錢沒關係,所以你有鏟喜事會和君石集團的時間,還不如把度假村好好幹着。”
堯子揉了揉眼睛,說:“我在努力了,我感覺這次就是個機會,我肯定能拿下茵茵的父母!”
“加油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穿好了衣服。
堯子躺在牀上,懶散的嘟囔:“你幹啥去?”
“出去溜達溜達。”
我伸了個懶腰,說:“反正沒啥事,別一直躺在牀上了,出去鍛鍊鍛鍊身體唄。”
我都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享受過這麼平靜的時光了,無論是社會上的事情,還是生意上的煩惱似乎全都離我遠去,所以我真是一秒鐘都不想浪費,躺在牀上根本就是虛度時光,哪怕去外頭被冷風吹着,我感覺都比蜷在被窩裏舒服百倍。
“我可不去,老子還要睡覺呢。”
堯子擺了擺手,說:“你自己出去吧,我再躺會……”
我翻了個白眼,洗漱一番以後獨自走出了門。
但還沒等出老街呢,就看到一輛奧迪停在了街口,隨着車窗搖下,我看到開車的是唐勉,他一頭大汗,應該是累壞了。
“大侄子,我大哥呢?”
唐勉好像很急。
我指了指老街裏頭,好奇的問:“啥事啊?”
“就是……”
唐勉欲言又止,旋即拉上了窗戶:“先不跟你說了……”
看着汽車離我越來越遠,我沒好氣的罵了句:“這小犢子,對我越來越不尊重了……”半個小時後,我看到堯子風風火火的從我家門口出來。
“咋回事啊?”
我快步走上前。
要是唐勉剛纔跟我說了,沒準我就不問了,畢竟人家裏的事情跟我沒啥關係,但唐勉越是不說,我還就越被勾起好奇心,好在我和堯子之間也沒啥祕密存在。
“啥?”
我拽開了車門,坐到了後座,說:“快出發吧!”
堯子微微蹙眉,說:“你剛回來,多陪陪老爺子吧,這種事情別參與了。”
“別扯淡,馬武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
我翻了個白眼,說:“不管老子在不在旗洲發展,這都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開車吧。”
堯子擺了擺手。
二十分鐘後,我們到了御派對的門口。
馬武這孩子命運也挺慘的,這纔好了多長時間,場子就又被砸了,我甚至都忘記了這家酒吧是第幾次出事,我們下車的時候,就看到只穿了件短袖的馬武站在門口,眼圈紅紅的,眼角還有淤青。
看到我倆以後,馬武沙啞的哽咽:“哥……”
“咋回事啊?”
堯子臉色鐵青。
馬武輕聲開口解釋:“昨天晚上有幾個賣非法藥品的小販想要過來跟我談合作,被我趕出去了,一人還給了幾巴掌,他們就揚言要報復,本來我都沒當回事,畢竟御派對都很長時間沒人敢搗亂了。”
我和堯子都點了點頭。
不管是我,還是堯子在旗洲都算是頂尖人物,一般人看在我倆面子上都不會爲難御派對。
馬武點燃一根菸,繼續說:“可我沒想到,今天早上報復就來了,我剛想開店讓人打掃一下衛生,門口就停了四五臺麪包車,下來了二十多人,一句廢話沒有直接開砸,他們很聰明,不打人,只砸店,臨走的時候還把賠償金打到了我的卡上,說等我裝修完了以後還要來砸。”
“那你眼角的傷,咋來的?”
堯子關切的問。
馬武嘆了口氣,說:“昨天跟幾個賣非法藥品小販撕吧起來的時候,不小心被弄傷了。”
“不是吧?”
堯子瞪圓了眼珠子,不可思議的低吼:“他們幾個人?”
馬武不好意思的伸出三根手指,說:“仨人。”
“仨人能給你打傷?”
我也質疑了一句。
以前都是在一起混的兄弟,馬武是什麼身手,我們全都瞭解,不說能以一敵十,但四五個人肯定近不了身,而且這小子天生就有一股狠辣勁兒,在我們不認識唐勉以前,馬武纔是堯子團隊第一鋒利的尖刀。
對夥還不是職業茬子,如果說馬武被三個賣非法藥品小販打成這個樣子,那我肯定不相信。
沒想到,馬武點了點頭,苦笑道:“哥,天天酒色財氣,我這幅身子已經廢了,根本沒有以前那麼能打……”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
我思索片刻,感覺他的話也對,以前這雙手是負責握刀的,上面沾滿了鮮血,但現在這雙手端的只是酒杯,在紙醉金迷當中麻醉自我。
“帶隊的是誰?”
堯子恨的咬牙切齒。
別看馬武退出江湖已經這麼長時間,但他混的時候沒少幫我們忙,所以我們感情一直都挺好,而且這個孩子哪怕到現在都非常尊敬我和堯子,所以看到他被欺負了,我也心疼的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