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鏡重圓,也終究只是破裂的鏡子罷了。
“這次先讓他倆產生間隙。”
我振奮的說:“下次,就是讓他倆徹底鬧掰!”
“陽兒子,你……嘀嘀咕咕的說啥呢。”
堯子翻了個白眼,說:“爲啥忽然要去御派對?”
“看會熱鬧。”
我看向了窗外,隨意的問:“對了,馬武這段時間生意怎麼樣?”
“不太好。”
堯子搖了搖頭,說:“被砸的次數太多了,在這些小搖子心中都留下印象了,如果有治安好的酒吧,誰願意去整天沒砸,玩都玩不好的場子去?”
“說的也是……”
我嘆了口氣。
堯子一邊開車,一邊低聲說:“馬武昨天跟我聊過,說是想帶着這些坐檯妹去楚亭投奔黑猴兒去,論擦邊球行業,那邊肯定玩的比咱們開,尤其是那邊的人看慣了南方姑娘的小家碧玉,再玩玩旗北姑娘的豪爽大氣肯定別有一番風味。”
“倒也是可行的方法。”
我挑了挑眉,說:“尤其是,那邊有黑猴兒照顧着,不用擔心各類部門的審查,那御派對怎麼辦?”
“我接下來。”
堯子長吐出口氣,說:“夜場我是不想幹,我準備改成一個商務酒店,以御派對的場地規模程度,如果我再拜託張展找找關係的話,很輕鬆就能評上一個三星級。”
“我支持你。”
我摸了摸臉,露出了一抹微笑。
堯子低聲笑道:“有沒有興趣入股?老子又..收御派對,又收度假村,現在是真沒啥錢了!”
“行,算我一半。”
我揚頭笑道。
結果堯子倒是翻了個白眼,不屑的開口:“少來,我最多給你百分之三十,張口就想要一半?你..還挺貪心!”
“嘿嘿……”
我呲牙一笑,忽然想起來什麼一半,旋即開口:“對了,你待會找幾十個門徒,輪番去喜事會門口撒尿,如果他們打人的話直接就告官,捱打別還手。”
“爲啥?”
堯子好奇的問:“你要是想對喜事會下手,待會我讓唐勉和春迪去砸了他們的牌子。”
“千萬別,那咱們不就犯法了麼?我已經決定了,以後當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我伸了個懶腰,說:“只是我回來這麼多天,喜事會好像一點風聲都沒有,我得告訴一下他們,老子回來了!至少也得在臨走之前,再讓他們見識一把我的能耐!”
“行,我現在就安排。”
堯子拿出了手機。
如果說旗洲這些大拿當中哪幾位最火,那無疑肯定是堯子、陸長風與白大滿貫,但後兩位一個是因爲有錢到極點,一個是因爲江湖輩分足夠高,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所以才能坐到如今的位置,可要是純比江湖勢力的話,那堯子肯定是首屈一指。
到了御派對門口以後,我纔算是明白馬武爲啥要去楚亭。
原本每次過來的時候,這裏都足矣稱得上是人滿爲患,可這次過來門口就大貓小貓兩三隻,估計裏頭的卡座都坐不滿,更別提是高消費的沙發與包房了。
“呼……”
我嘆了口氣,往裏走去。
邱宇良提前告訴了他們包房的位置,我就在一個利於觀察的角落位置開了間沙發,爲了不引人注意,我還特意戴了副口罩,沒通知馬武,也只點了最普通的酒。
通過門縫的觀察,完全能看見邱宇良、譚凱和聶老虎等人的紙醉金迷,就連桌子上都放了好幾沓錢。
別人不知道,我卻深深明白聶老虎爲啥下這麼大的血本,透過這幾天金牙旭、張展的全力配合,我估計他已經對邱宇良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差不多二十幾分鍾後。
我正端着酒杯,獨自品嚐據說是新上架的洋酒,面前就竄過了三四道人影。
帶頭的那個中年人,瞬間引起了我的注意,即便他戴了一個黑色的鴨舌帽,但透過體型來說,不難看出他就是喜事會的領頭羊,掌控旗洲地下世界十幾年時間的白大滿貫。
“嘿嘿……”
我呲牙一笑。
看到這位老朋友怒氣洶洶的樣子,我知道自己的計劃算成功了。
我還沒等放下酒杯呢,白大滿貫就一腳把包房門給踹開了。
“恩?”
聶老虎明顯嚇了一跳。
當他看見白大滿貫的時候,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呢喃着:“白老大,你咋來了……”
“啪!”
他話音剛落。
白大滿貫一個嘴巴子,就抽在了他的臉上。
雖然從我的角度看不到白大滿貫的表情,但從他沙啞的聲音,以及略微顫抖的肩膀看,我完全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聶老虎也往後退了兩步,驚恐的問:“老大,我咋了?”
“我妹妹都被綁架了,你..還在這喝花酒?!”
白大滿貫推了薅住了聶老虎的衣服領子,就連胳膊上都是青筋暴起:“.……老子真想整死你!”
他說話的時候,身後跟着的兩三個門徒也掏出了腰間的啤酒瓶子,照着其中一個坐檯妹的肩膀就是一下,同時爆喝:“今天喜事會清場,都滾出去!”
“白老大,我也不知道……”
聶老虎還想解釋。
但白大滿貫一楔子直接捅進了聶老虎的大腿,低吼道:“狗籃子,老子當初就不應該把妹妹嫁給你!”
“白哥,當初我給你打天下,你用妹妹遏制我不篡位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聶老虎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