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邊說，一邊上了車。
就這樣。
我們三個踏入了去往金陵的路途。
一直到了黃昏，我們腳底下仍然行駛在路上。
我點燃了一根菸，總感覺心情有些不太好，煩躁的心情一直到現在都沒改變，尤其是白大滿貫躺在後排一直在打呼嚕，讓我原本就不好的心情變得更加煩躁。
“呼……”
我彈了兩下菸灰。
開車的余光中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真醉了，你能不能少抽點，老子眼睛都嗆得睜不開了，這才幾個小時，你都抽一盒半了！待會咱們再開一會，就離開盛京的地界了，等出去盛京以後咱們找地方睡一覺吧，我有點累了！”
“你跟誰說話的呢？”
“不會好好說話？”
我微微蹙眉。
余光中也立即不樂意了，出聲道：“老子就願意這麼說話，你有點太賽臉了吧？老子知道你心情不好，一直沒吭聲，你還沒完沒了了被？要不是因爲你，我能變的這麼慘啊？我身上都有定位器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能被美娟姐找到！”
“去泥馬……”
我上去就是一拳。
余光中說話總是陰陽怪氣，讓我是真的生氣了。
“臥槽？！”
余光中踩了一腳剎車。
他直接就給了我一肘子，回頭罵道：“草泥馬，你別在這跟我倆裝逼，要不下車單挑，你看我能不能把屎都給你打出來！”
他氣的臉色漲紅。
可能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動手。
“來來來！我看看你到底多大尿性！”
我拽開了車門。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後排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了的白大滿貫忽然開口：“你倆幹啥啊？咱們一路上都得混在一起，至於剛開始就幹仗麼？以後都算是一個槽子混飯喫的兄弟，不至於這樣！”
“滾犢子！”
“你纔是罪魁禍首！”
我跟余光中都回頭罵。
我更是搓了搓手，不樂意的嘟囔：“你也別說是被我牽連，歸根到底全都是因爲這個老梆子，咱倆纔回一個比一個慘，要不就這樣，咱倆一起揍他一頓。”
白大滿貫直接張大了嘴巴，怒道：“你倆講不講理？跟我有啥關係，老子一個勸架的，你還要收拾我……”
“把嘴閉上。”
“越看你越生氣。”
余光中直接拽住了白大滿貫的衣服領子，上去就是兩拳。
我同樣拽着白大滿貫的衣服領子，就給他摔在了地上，照着白大滿貫的臉給了好幾腳。
“疼！別動手！”
“劉陽我****！我都給你錢了，你護送我不是天經地義啊？”
白大滿貫一直在哭嚎。
足足兩三分鐘。
我跟余光中一直在對着他拳打腳踢，一直到最後都有點累了，纔算是靠在車門旁邊伸了個懶腰，至於白大滿貫則是鼻青臉腫的盤腿坐在地上，好像是沒力氣起來了。
“兩個**……”
他身上原本乾乾淨淨的工作服也變得全都是灰塵。
但我倆根本誰都沒搭理他，我又點燃了一根菸，感覺心情舒暢了不少。
“咋的？舒服了？”
余光中看了我一眼。
“還行吧。”
我嘆了口氣。
我回頭看了一眼，盛京的招牌就在我的頭頂，儘管我看不清盛京具體的輪廓，但是那裏的一草一木還是在我心裏不停地回放，儘管我並非是盛京人，但冷不丁的離開還是有種不捨的感覺。
“其實我明白，你肯定不好受，當年我出了事背井離鄉的時候，要比你心情還不好，你還有機會回去盛京，但我是再也不敢回去老家了。”
余光中眼中也有些淚光在閃爍。
“爲什麼？”
我好奇的問。
余光中輕抿嘴脣，說：“我當初把本地一個相當有實力的社會大哥給騙了，所以纔會背井離鄉，到了現在也很少回去，只是偶爾太想家了纔會回去坐坐。”
“害怕被那個大佬抓住？”
我歪着腦袋問。
余光中冷笑一聲：“所謂的大佬，不過是我當年的眼光罷了，現在就算是我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未必敢吭聲，只不過是我在警方的通緝名單當中已經很長時間了，我總是害怕跟家裏人在一起的時候會被抓住，你比我強多了，有朝一日有機回到盛京的時候，你肯定能踩在所有人的腦袋上！”
“咋的，現在你挺厲害的被？”
我不屑的笑了笑。
余光中嘆了口氣，說：“拉倒吧，厲害個屁啊，我就是當初太自傲了，感覺永遠不會上綱上線，結果最後還是被那些被騙的人反應過來了，如果我能及時退隱江湖的話，現在在老家也算是個大老闆了，何苦於現在被至尊組織的人安裝了定位器呢？”
“你的定位器在哪？不能扔掉啊？”
我來了好奇心。
余光中指了指脖頸的位置，出聲說：“現在科技發展的實在是太快了，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東西，他直接把定位器讓我吃了，據說是不會消化，永遠停留在我的體內。”
“牛逼！”
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至尊組織是服務於中樞系統大佬的，所以各種精密的儀器肯定數不勝數。
“不管我願不願意，以後肯定是跟你捆綁在一起了。”
余光中伸了個懶腰。
他言語當中有些難以想象的失落，說起來也是正常，人家乾的是無憂無慮的詐騙生活，哪裏會願意跟我們這些以拳腳出頭的盲流子爲伍？
“我還以爲你挺厲害的呢，結果也被人制服了。”
我翻了個白眼。
“我確實認爲我不弱。”
“但那個叫美娟姐的娘們實在是太牛逼了，一招就給我制服了。”
余光中撇了撇嘴，說：“你知道，爲啥昨天的槍擊案我們能堅持這麼長時間，還弄死對方那麼多人麼？”
“爲什麼？”
我來了興致。
我理解李楠和譚凱的戰鬥力，他們不跑已經不差啥了，要說能殺人，我斷然不敢相信。
前者根本就不是主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