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相信,我們這些平時誰都不缺錢的大人物,一秒鐘幾百萬上下的社會人們,竟然也會因爲碰瓷訛到了幾萬塊錢而樂成這樣。
就在我們剛回頭的時候,忽然發現街角已經被人堵住。
六七個青年拎着鎬把子站在那,全都怒氣洶洶的盯着我們。
明顯是察覺到了這幫人的意圖,白大滿貫先是把錢收了起來,然後一邊往後退,一邊低聲問:“跑啊?”
“跑個球……。”
“就這麼幾頭爛蒜而已,輕鬆我就給收拾了。”
余光中不屑的擺了擺手。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以後,直接走上前去,完全沒有懼怕的神情。
我和白大滿貫對視一眼。
我先跟在了余光中的身後,緊接着白大滿貫咬了咬牙,同樣跟了上來。
“麻煩讓一下了。”
余光中主動開口。
他就站在帶隊小夥的面前,眼中的輕蔑一點都不收斂。
帶隊小夥攥着一根搞把,往地上砸了一下以後,瞪圓了眼珠子盯着余光中,怒罵道:“一羣爛仔,敢在我們yolo夜總會門前碰瓷,是不是活夠了?”
“你……一張破.嘴說話都漏風,還會罵人呢?”
余光中推開了小夥。
我們都不是願意惹事的人,如果大家能相安無事的話最好不過,但真要開乾的話肯定誰都不會犯慫。
就在余光中準備往前走的時候,站在他旁邊的一個青年直接高高舉起手中的片砍,往余光中的肩膀鑿了過去,余光中的反應也確實快,就在馬上要被砍中的時候直接輕移腳步,躲過了攻擊以後一拳就砸在了小夥的頭上。
他的拳頭力量很大,面前的小夥子直接一個踉蹌,差點跌坐在地上。
其餘人都沒出手呢,我也眼疾手快的薅住了其中一個人的頭髮就往旁邊的牆壁上撞了過去,白大滿貫更是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把卡簧,紮在了其中一個小夥子的大腿上。
混了這麼長時間的社會,要是隨便就被幾個小混子給幹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弄他們!”
“打!”
這幫人立即反應了過來。
都在好幾個人喫虧了以後,才紛紛朝着我們衝了過來好像是要動手的樣子。
“都滾開!”
余光中一腳踹在了面前小夥的臉上。
緊接着他一點都沒遲疑,直接搶過了一把片砍衝進人羣左劈右砍,以他的身手對付四五個發育不良的小混混簡直如同家常便飯一般簡單,連續解決了兩三個人以後,他回過頭又是一刀剁在了帶隊小夥的肩膀上,緊接着拽着人家的頭髮就把刀頂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一羣狗籃子,誰要是再往前上一步,我馬上整死他!”
余光中低吼一聲。
原本爬起身子就準備還手的幾個小夥子看見這幅情況,立即愣在了原地,同時余光中加大了力氣,片砍在帶隊小夥的脖子上已經砍出了點鮮血。
我不知道余光中到底有沒有殺人的膽量,但是光看現在的話,肯定是把對方嚇壞了。
其次是剩下的幾個社會小青年,全都有點想要逃跑的意思,我看他們雙腿都有點哆嗦了。
“就這點能耐,以後別說自己是社會上玩的了。”
“我現在轉身就走,你們誰要是感覺自己能跟我玩玩,就儘管動手。”
余光中把片砍扔在了地上,直接朝着街口走了過去。
我嚥了口唾沫。
強壓着心中的緊張就跟在了余光中身後。
果不其然。
就在我們消失在這條街了以後,對方還是沒有人跟過來,顯然是被嚇破了膽子。
“牛逼!”
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如果不是余光中靠功夫強勢碾壓的話,對方不一定會被嚇住。
“還行吧……”
“我的功夫你們肯定知道,這也就是我收手了,要不然就他們這幾個癟三,我也就是一走一過的事兒。”
余光中不要臉的吹噓。
白大滿貫一邊走,一邊低聲說:“別吹牛逼了,咱們加快速度吧,那幫小孩兒應該是懵逼了,可不一定是害怕了。”
“老白,我發現你膽咋越來越小了呢?劉陽不是總說你是社會大哥麼?冰城社會都你這個德行?”
余光中翻了個白眼,嘟囔道:“就幾個社會上的小崽子而已,來一次老子收拾一次。”
“他們肯定是差了點。”
“但是南方社會玩的明顯更高明,你真確定這幾個小崽子身後麼有大人物?越是大城市,那些大人物就越恐怖,反正咱們現在還算是有點錢了,明天先找個能落腳的地方,然後慢慢聯絡我朋友!”
白大滿貫加快了腳步。
余光中笑嘻嘻的說:“三萬塊錢,咱們四個人肯定活不了多長時間,明天再幹一票唄?”
白大滿貫氣呼呼的開口:“你快拉到吧,明天你想來就自己來,今天人家沒整明白咋回事,明天萬一要是有人盯梢,咱們還不得被人打死啊?三萬塊錢就夠了,你們別太貪心!”
“再來一票也並非不可以。”
“我相信今天被收拾了以後,明天這幫人肯定得哆嗦,並且瘋狂打探咱們的來路,趁着這幫人注意力全都被吸引的時候,咱們意想不到的又幹一票,這就是燈下黑的道理了。”
我嘴角微微上揚。
跟龍飛在一起,雖然拳腳功夫並沒學習到位,但是他處事原則卻被我給學了個七七八八。
白大滿貫雙手掐腰,好像是個潑婦一般的叫罵:“你倆可真是一點心都沒有,老子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平時小偷小摸也就拉到了,現在還讓我幹亡命徒,你倆要不要臉了?”
他臉都紅了。
老白的年齡確實有點大了,就剛剛那種程度的鬥毆,我跟余光中只不過是呼吸有些濃郁罷了,但是白大滿貫卻累的夠嗆,說話都含糊不清了。
“好了咱們先喫飯吧,明天怎麼活是明天的事情。”
“盼盼還在夜總會門口等着呢,待會阿光去叫她,我跟老白在前面等着你,我記着那邊好像是一個飯店。”
我點燃了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