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就過去了，能賺錢的活，誰不幹？”
小方無奈的開口。
他雖然看上去有點不討人喜歡，但確實是能照顧人，一直在幫我們收拾牀鋪，一直等到老半天以後，才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回頭衝我們說：“我是場子裏的少爺，大部分時候他們都叫我小方，我大名叫方寒。”
“哥麼，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好奇你們的職業……”
我有點尷尬。
方寒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就是傳統意義上的男公關，跟你們想的沒有什麼差別，都是生活所迫，實不相瞞，以前我也在這裏看場子，後來感覺還是當少爺賺錢，結果就轉行了。”
“你們平時都幹啥啊？”
余光中好奇的問。
白大滿貫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咋話這麼多呢？幹啥的跟你有瘠薄關係，你也想轉行下海唄？”
“這位大哥長相絕對沒得說。”
方寒的目光落在了余光中的臉上，笑呵呵的開口：“現在很多闊太，就喜歡你這種有男人味的類型，你要是哪天真想轉行了，我肯定給你介紹幾個大客戶。”
“可別的……”
余光中都有點怕了。
就在我們聊着的時候，方寒的電話忽然震動了兩下，他趕緊接了起來，立即露出了一個頗顯油膩的笑容：“親愛的，怎麼這個時間找我……”
看方寒的臉色，我不由得苦笑一聲，直接走出了門外。
“老梆子……”
“你特麼是不是有點精神病，幹啥給我倆弄到這個地方來？”
出了門以後。
余光中再也控制不住脾氣，直接衝着白大滿貫急低聲呵斥。
我也氣的不行，開口問：“我問問你，這是人類的居住地麼？你是真不怕阿光被傳染，晚上直接給你爆了啊？”
“滾，別特麼埋汰我。”
余光中翻了個白眼，煩躁的開口：“你說人家給錢，咱們爲啥不要？非得過來打工，咋的，當社會大哥習慣了，想體驗一把社會底層的感受唄？”
“咱們在這呆了這麼點的時間，就已經發現了無數臺警車在街邊巡邏，足矣證明這個地方法律的嚴格，咱們就算是有錢也不能太高調，到時候租房子都費勁。”
白大滿貫長呼出口氣，低聲說：“咱們連身份證都沒有，無論幹什麼都不方便，早晚會被人注意到。”
“我就不信，咱們不過來還能活不下去？”
余光中臉都耷拉了下來。
白大滿貫聳了聳肩膀，出聲說：“咱們怎麼都是個活法，但是能輕輕鬆鬆的賺點零花錢，爲什麼非要乾的那麼痛苦呢？人家姜海潮既然是幹夜場的，肯定跟當地的人民衛士關係不錯！咱們先跟他混熟了，再透過他的關係，讓自己平穩的在金陵安家豈不是更好？”
白大滿貫聳了聳肩膀，出聲說：“咱們怎麼都是個活法，但是能輕輕鬆鬆的賺點零花錢，爲什麼非要乾的那麼痛苦呢？人家姜海潮既然是幹夜場的，肯定跟當地的人民衛士關係不錯！咱們先跟他混熟了，再透過他的關係，讓自己平穩的在金陵安家豈不是更好？”
裏屋忽然傳來了一陣叫罵：
“不要臉的小騷貨，我打死你！”
“弄他！弄他！”
聽見這一聲聲的污言穢語，我們全都閉上了嘴。
“方寒，你就是個垃圾！”
“別跟我倆五馬長槍，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咱們都是場子的公關，各憑本事喫飯！”
他們一邊罵。
我一邊看見幾個少爺走了出來。
方寒已經和一個瘦高瘦高的小夥子撕吧了起來，倆人臉上都有點傷痕，而剩下的幾個青年則是在勸架，能看的出來方寒和瘦高小夥全都動了火氣，倆人全都是怒不可遏的模樣。
瘦高小夥掙脫開了旁人的阻攔，直接就罵了句：“方寒，我是真瞧不起你，你特麼想賺錢想瘋了吧？竟然在這拐我的客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不光攔了我的客源，還搶走了其餘兄弟不少的客人，我特麼好心好意給你介紹闊太，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方寒一點沒慣着，直接罵道：“去泥馬，你別在這沒事找事，我就撬了你一次，你自己說說帶跑了我幾個客人？也別說你好心好意，是你滿足不了那位闊太，人家主動過來找我的！前幾天我家裏有急事，都快跪着求你借點錢了，你特麼正眼瞧過我沒？這些事情我都不願意說，你跟夢夢姐晚上發微信的事情，是不是以爲夢姐沒跟我說？你不是不想撬，只是沒有那個本事！”
瘦高小夥頓時愣住了。
他可能沒想到自己的祕密會被拆穿，一時之間有點氣急敗壞，一腳就蹬在了方寒的肚子上。
“你還打人……”
方寒也急了。
他直接就把小夥子攔腰抱住，倆人你一拳我一腳，雖然看上去顯然是沒有什麼殺傷力，但確實撕吧的激烈，看見他們真的打起來了，旁邊原本在勸架的一些人也瞬間後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看着這幫人的衆生相，余光中苦笑一聲：“真不錯，還挺有意思的……”
“看來無論是什麼行業，都會產生分歧。”
白大滿貫撇了撇嘴。
我掃了一拳，發現桌子上有一盒還沒拆封的九五之尊，我直接拿出來了一根，然後把剩下的揣進了兜裏，繼續站在旁邊，想要看看到底誰贏誰輸。
其實這些小夥子當中，不光有娘們唧唧的存在，還有一些小夥子長相實際上不錯，而且身上也有點肌肉，但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透着一股子娘氣，就算是身材再魁梧，也能一眼看出來是個娘炮。
說到底。
還是方寒最像個正常人。
倆人打了半天以後，最終還是方寒小勝一籌，把瘦高小夥按在了地上，但是他本人也被撓的滿臉開花，臉上多出了好幾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