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我用力點了點頭。
余光中放下了燒雞以後，點燃一根菸，吐出口氣後慢吞吞的說：“我估計，這個白大滿貫肯定是對榮穎造成過什麼難以抹平的創傷。”
“我記得老白提過一嘴。”
“當初榮穎跟榮建成能結婚，就是他們在一起演了一場戲。”
我微眯雙眼。
但余光中卻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說：“我知道，不就是一場英雄救美的場面麼？但要是普通的英雄救美，我不相信能讓榮穎這種程度的人下嫁，這其中肯定還有別的事，而且髒到極點，導致老白纔不會願意說。”
“是嗎……”
“他倆難道真對榮穎做過什麼？”
我撓了撓頭。
無論怎麼看，榮建成都不像是那種作奸犯科之輩。
“要是壞人都能讓你看出來，那要警察是幹啥的？”
余光中不屑的撇了撇嘴，旋即說：“他們之間的事情，跟咱倆沒關係，我就想知道是不是榮穎想要把這個貨給弄死？”
“沒錯。”
我嚴肅的點點頭。
余光中衝我使了個眼神，我立即藏在了車後頭，我知道余光中肯定是又有什麼想法了。
等到我隱藏起來自己了以後。
余光中纔算是扒拉了一下已經睡着了的榮建成，然後摘下了他的眼罩，旋即說：“老榮，到底怎麼回事，爲啥她現在還沒來電話說取消任務？”
“要不我再打一個？”
榮建成已經完全配合。
余光中拿出來了榮建成的手機，出聲說：“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要是再不能把任務取消，老子肯定整死你。”
榮建成老老實實的撥通了電話。
沒過幾分鐘。
電話就被接通了，同時榮穎惱怒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榮建成，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咱倆徹底完了！”
“你說啥呢？”
榮建成沒反應過來。
榮穎頓時提高了音調：“我說啥呢？你敢不敢給我個位置，我過去告訴告訴你，我在說啥！”
“我給你位置？”
“我在什麼位置，你還不知道啊？我打電話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想要離開我，根本就不可能！只要我還活着，你就別想！”
榮建成也徹底怒了。
榮穎冷笑一聲：“你也就這點出息了，我現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協議書上你到底能不能簽字？”
“我籤不了！”
“明着告訴你了，你要是再整沒用的，我就讓你身敗名裂，還有告訴你僱來的人……”
榮建成激動的不行。
但話音剛落。
余光中直接把手機搶了過來，同時一隻手掐住了榮建成的脖頸，獰笑道：“老梆子，我好心好意留你一命，你在這玩我？給我暴露出去了？”
“我有點激動了……”
榮建成有點尷尬。
他應該真不是故意的，就算是被搶走手機的時候，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行，算你狠。”
余光中再度把眼罩和耳機帶上。
而榮建成也配合的靠在車座，繼續打盹了，顯然是已經習慣了被這麼對待。
等到他再看不見的時候，我才走到了車門旁邊，笑呵呵的說：“差不多了，現在倆人肯定沒有任何複合的希望了。”
“我倆晚上的時候還嘮會磕，他說這些年的婚姻生活看上去風光無限，實際上一直在被欺壓，我在想着要不然把夜總會買下來以後，就留他一命吧。”
余光中不免嘆了口氣。
我沒好氣的說：“當然留他一命，我也沒真想殺他。”
“行，那你抓點緊吧。”
“這個停車場每天都進出很多車，我怕終歸有一天會暴露，到時候可就功虧一簣了。”
余光中輕抿嘴脣。
也就是他心理素質好，這要是換成一般人，現在肯定已經挺不住了。
“行，我知道了。”
我應允了一句。
陪他聊了一會天以後，我走出了停車場，回到了醫院。
跟昨天的情況差不多。
當我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看見白大滿貫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旁邊仍然擺了幾瓶啤酒，還有點熟食，滿地都是菸灰。
“你不是要消失嗎？”
我好奇的問了句。
白大滿貫輕笑道：“本來是想要繼續消失的，但仔細想想，還是決定回來跟你聊聊。”
“聊聊唄。”
我坐在了白大滿貫的旁邊，笑呵呵的問：“我倒是想知道，你們幾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爲啥榮穎會怕你怕成這樣？”
“想聽故事麼？”
白大滿貫忽然發問。
“說吧。”
“我洗耳恭聽。”
我豎起了耳朵。
白大滿貫點燃了一根菸以後，緩緩出聲：“在二十多年前，有幾個小混混每天都在一起，無論幹什麼都不賺錢，落魄到了極點，其中一個說回家能當上門女婿，而剩下的人自然是陪着他一起回去，想要靠着這個人的幫襯而崛起。”
我立即打起了精神。
我知道白大滿貫說的肯定是自己的故事。
“上面女婿，也不是誰都能當的。”
“女方的家裏算是踩在整個城市頂尖的層次，不是誰都能看上的，所以這幾個小混混在一起研究了好幾天，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這個女人變得不太完美。”
白大滿貫微眯雙眼。
我好奇的問：“什麼意思？”
“這個女人無論是家境、長相還是能力，全都是一流。”
“我們改變不了她的任何特質，就只能是盡力讓她身體變得不再完美，到時候髒了的女人，找女婿的時候自然也不會考慮太多。”
白大滿貫嘴角上揚。
再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種極爲詭異的表情。
我同樣也驚訝到了極點。
我當然明白，故事裏的主角肯定就是白大滿貫以及榮建成、榮穎夫妻二人。
“事情也確實發生了。”
“那天晚上，俗套的英雄救美場面，而女方自然就對救命恩人產生好感了，尤其是那段時間她完全得了抑鬱症，男人就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最終倆人才結了婚。”
白大滿貫掐滅了菸頭。
我緊緊攥着手中的啤酒罐，警惕的問：“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就是參與者之一。”
“當天玷污女人的時候，是我帶着頭，所以女人對我的記憶當然最深，也最害怕我，倆人結婚以後我跟榮建成商量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決定杜絕一切事情外露的可能性，所以把剩下的幾個同夥全都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