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表情嚴肅的保證。
賈叔愣了一下，旋即聲音顫抖的開口：“小夥子，你應該明白，馬六就是個辦事的馬仔，真正還有個幕後黑手吧？”
“叔叔……”
“這種話，我們不好說。”
青年嘴角*兩下。
看見青年的態度，賈叔不免冷笑幾聲。
他眼圈再度泛紅。
“叔……”
我跟余光中站在了他的身邊。
賈叔年紀不小了，連續幾天的情緒劇烈波動，很容易讓他身體出什麼毛病。
“叔叔……”
青年也滿臉的關切。
“小夥子，你是個好巡捕，我知道你內心也確實厭惡馬六。”
賈叔深吸一口氣，低聲說：“但是你也沒辦法，畢竟在這個體制內，你也無法做到唯我獨尊，上面有人攔着，以你這種級別的人，根本插手不進去，對嗎？”
“叔叔，這話可不能瞎說。”
青年眼中有些複雜的情緒。
他下意識的看了外面一眼，發現沒有人以後，纔回頭勸道：“身體重要，您還是先回去吧。”
賈叔沒再說什麼。
而是直接就往外走。
臨走之前，我還回頭看了一眼馬六，正在外面跟人抽菸聊天，對於他這種社會老油條來說，一年半載的看守所生活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這種處罰……
未免有些輕了。
“狗籃子，我非得整死他。”
余光中啐了一口。
我擺弄着手機，尋思問問誰認識看守所的關係，看看能不能在裏面禍害一下馬六，這種人渣就算是進去了，也肯定不能讓他好過。
出了分局，我跟余光中把賈叔送了回去。
同樣的大門。
但進去和出來，賈叔彷彿是變了一個人，光是看背影都能感受到那份蒼涼。
“小姨夫……”
坐在牀上。
余光中打量着角落裏正擦着一把短刀的賈叔，不由得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阿光，去買點喫的吧。”
“忙活一天了，都沒能好好喫頓飯。”
賈叔輕笑一聲。
“行。”
余光中站起身子。
他看了我一眼，我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旋即說：“去吧，這有我在。”
“恩。”
余光中這才放下心。
卻也就在他剛剛出門的時候，賈叔在我旁邊，突然照着我後腦勺就來了一下。
“砰！”
我整個人都栽倒在地上。
看着賈叔似是要出門的背影，我有些急了，但是腦袋迷糊的不行，完全說不出話來。
“小陽……”
賈叔欲言又止。
最終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拎刀大步邁出了家門。
我當然明白。
賈叔是想要重新踏足江湖，爲了他的孩子，也爲了求心中的一份公正。
我用盡渾身的力氣想要爬起來都沒能成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賈叔的背影離我越來越遠。
一直到半個小時以後。
余光中才走了回來，看見我趴在地上以後，趕緊把我拽了起來，驚慌的問：“咋回事啊？小姨夫去哪裏了？”
我苦笑了一聲。
余光中錯愕片刻，旋即馬上反應過來：“果然啊，他還是被逼急了。”
“阿光，咱們快點去攔着點吧。”
“他剛剛出去……”
我就要往外走。
余光中拽住了我的手臂，苦笑道：“算了，還是別費勁了，他要是真想藏起來，咱倆找一年都沒用，我的本事全都是他教的，在易容術這方面，他玩的比我厲害多了，最重要的是咱們完全不知道他的方向與目的。”
“馬六！”
我一拍大腿。
余光中卻搖了搖頭，輕聲說：“不可能的，馬六還在秦淮分局，我小姨夫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則不會過去。”
“操！”
我氣的不行，旋即說：“這樣吧，我問問榮高棠，你也找找關係，咱們先把馬六保出來，只要馬六在咱們的手上，賈叔應該就能主動回來，到時候咱們用點自己的方法，肯定能讓他招供說出幕後黑手到底來自哪。”
“恩……”
余光中打了個電話。
電話盲音響了一陣子，旋即他開口：“老郭，在哪裏呢？求你點事兒唄，我一個哥們被抓起來了，能不能把人放出來？過幾天我無償贊助咱們單位幾桶油和捷達車！我哥們叫馬六，行行行，你在那等我吧！”
放下了電話。
余光中站起了身子，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老郭說了，讓咱們過去一趟。”
“咱小姨夫啥手法啊，爲啥一下子，我直接就趴地上了？”
我一點都沒誇張。
但凡我能爬起來，都肯定不會讓賈叔離開，我估計賈叔都沒用全力，要不然我肯定得暈死過去。
“他是大夫，以前也學過中醫，知道打在哪裏能讓你瞬間失去行動能力。”
余光中嘆了口氣，說：“跑江湖的時候，他是真厲害，絕對要超越現在的我，只不過現在上了年紀，再加上很多年沒訓練過並且跟人動手，估計那點武術底子也快消失了，除了習武之人基本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一點以外，剩下沒啥特殊的，他單獨行動是真容易出危險。”
我倆匆匆忙忙的就出了門。
重新回到分局門口，立即就看見了早就等候的老郭。
他是秦淮分局這邊的頭頭。
我也見過幾次，平時都是余光中跟他在一起混，感情還算是不錯，基本上能幫到的絕對不會推辭。
“老郭，那個馬六呢？”
余光中好奇的問。
老郭先是遞給我倆一人一根菸，旋即認真的問：“阿光，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馬六是你的哥們？別糊弄我，我要是聽不到滿意的答案，肯定轉身就回去！”
“我……”
“我跟馬六有點私人恩怨，就是我小姨夫……”
余光中把事情前後講了一遍。
老郭聽了以後。
他輕抿嘴脣，沉默了好長時間以後出聲：“阿光，如果你聽我一句勸的話，這件事你就別再插手了，這個馬六肯定會判，誰都整不出來，不過他身上有點病，好像還能傳染，估計沒多長時間就得釋放。”
“老郭，就是一個打架的事件而已，這點小案子，你都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