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最簡單的塑料瓶裝着，可能是外面天的事，瓶外面還都是泥土。
“就是外面髒，用水沖沖就行嗎，你擰開嚐嚐，可好喝了。”
老爺子趕緊解釋。
沒過多久。
我帶着老爹走出醫院，到了金烏在醫院旁邊找的住處。
五室兩廳的複式公寓。
金烏的時候，小胖子領着斌斌他們正大掃除呢。
“都滾蛋。”
“你們也不會收拾屋子啊，我來吧……”
老爺子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幹活，旋即回頭衝我喊：“兒子，你一會出去轉悠一圈，買點菜回來，我給小婉親自下廚做點飯，然後中午給送過去。”
“樓下就是賣菜的地方。”
“我過去就行。”
小胖子就要往外走。
剛剛推開門，老爺子又擦了一把汗，攔住了小胖子，嘟囔道：“算了算了，買菜我都信不着你們，買的肉回來肯定不好，還是我自己過去吧。”
“熊仔，你跟着吧。”
“老爺子找不着。”
小胖子叫了句。
一直等到屋裏清淨了，小胖子才拽着我的胳膊到陽臺，低聲說：“先別睡，你再挺一會，我得跟你說點事。”
“幹啥啊？”
我眼皮都直耷拉。
“你們繼續打掃衛生，別看着我。”
小胖子回頭衝斌斌他們訓斥了句：“這幾天老爺子應該得搬過來，你們來回注意點，文明一些。”
“這倆同性戀，一天好像黏到一起了。”
“這你還看不出來，指定是胖哥相中咱哥了。”
幾個小崽子一邊打掃衛生一邊聊着。
我伸了個懶腰，好奇的問：“幹啥啊到底？”
“我……”
小胖子低着頭，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上次你說給堯子一個分店對吧？我想問一下，鼓樓區的分店能不能給我？”
“啊？”
我沒反應過來：“你要退夥是咋的？”
“那肯定不是，我肯定是有用，你同不同意吧。”
小胖子長呼出口氣：“你要是點點頭，我就讓黃哥給我合同了，現在我就跟金陵那邊聯繫。”
“幹嘛？想要自己出去自創碼頭唄？”
我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當然不是，我目前計劃還不太完善，所以不能跟你說。”
“你就點頭還是搖頭吧，你要是拒絕的話，我肯定能理解，我知道我完全就是不要個臉……”
小胖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盯着他難得害羞的表情，我認真的說：“簡單說一下吧，如果真的有用，咱們可以研究，你現在一個字不說，上來就管我要一家店，我怎麼點頭？家裏兄弟那麼多，都來管我要，我用啥給啊？”
“我……給人。”
小胖子咬着牙說。
“給誰啊？”
我瞪圓了眼珠子。
“目前真的不能告訴你，我還不確定能不能送出去，還有就是萬一送出去以後，沒有收穫的話，我還得想辦法往回撈。”
小胖子嚴肅的出聲：“讓我豪賭一場，如果我能贏了，送出去一個分店，但贏回來的利潤絕對超過咱家總店。”
“你要是能跟黃哥說明白了就行，他不同意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你也知道他是股東之一。”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小陽，謝謝你。”
小胖子嚴肅的開口。
“滾蛋，還給我來客氣勁了，有在這忽悠我的時間，趕緊回去談戀愛吧。”
我翻了個白眼：“要是就這點事的話，我就先睡覺了，一會老爺子把飯菜做好了，你叫我起牀，我還得回醫院呢，省的喬婉又不樂意。”
“咋的？昨天吵架了？”
小胖子笑嘻嘻的問。
“別提了別提了。”
“我睡了。”
我完全不想提起來這個話題。
進了屋子以後。
我連睡衣都沒換，直接就躺在了牀上，迷迷糊糊間聽見開門和關門的聲音，應該是小胖子走了。
他最近都有點神祕。
但每個人都有隱私，我也沒必要知道小胖子生活的全部。
畢竟小胖子在家裏一直都是特立獨行的存在，論能耐的話，他穩坐第二把交椅，但就是不喜歡當管理層，性格也挺孤僻的，心情好的時候比誰都皮，心情不好的時候，三棒子打不出來一個字，就算是家裏的兄弟跟他說話，他也愛搭不惜理。
小胖子的能力很強。
他不管加入任何一個團隊，人家給他的薪資待遇，絕對都要超過一個酒店，所以我不相信他是要出去自立碼頭，只不過是他跟我的保密程度，實在是讓我好奇。
尤其是剛剛的樣子。
小胖子都不嘚瑟了，應該是真的沒有什麼信心。
很難想象。
沒躺下的時候，我眼皮都在耷拉，結果真的躺在牀上以後，我就感覺閉不上眼睛似的，大腦亢奮的不行，滿腦袋都是昨天晚上喬婉衝我發脾氣的畫面。
越是想。
我的情緒就越發激動。
結果我直接坐直身子，點燃一根菸，嘆了口氣：“或許，我們真的都在改變吧。”
我一直坐到了中午。
聽見了老爸和熊仔開門的聲音，我才起牀進了廚房，準備幫老爸做飯。
“是不是疲憊了？”
就在我洗菜的時候。
老爸湊到了我的旁邊，一臉寵溺的笑容。
“疲憊的要死。”
“我都感覺不應該生這個孩子。”
我長呼出口氣。
話音剛落。
老爹照着我的*就是一腳，沒好氣的呵斥：“小崽子，你再說這種話，我就**揍你？那是你兒子！你不想要了？還是也因爲小婉啊？人家挺大個姑娘，無怨無悔的跟在你身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看不着你，懷孕都是自己，你有什麼可不滿足的？是你對不起人家！”
“我不是不滿足。”
“我就是感覺喬婉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昨天……”
我剛想解釋幾句。
就被老爹直接開口打斷：“你們兩口子的瑣事，跟我一點關係沒有，我也不想聽，反正在我看起來喬婉配得上你，你也是真的虧欠人家，要是換一下子，你是我女婿的話，老子早瘠薄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