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連續射擊。
一直等到厲鬼等人全都不敢吭聲後，才控制住厲鬼，帶着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五分鐘後。
我和余光中坐進車裏調轉車頭。
他們幾個則是控制着厲鬼，在另外一臺車上，慢慢悠悠的踩油門，不急不緩的跟在後面
我吞了口唾沫。
本來想問點什麼的，但看余光中滿身的傷痕，最終還是放棄了。
余光中盯着前方的道路，低聲說：“韓寒和劉小光都在中東地區發展，但混的不怎麼樣，連自給自足都沒法保證，晁春迪在冰城也不是什麼太有名的角色，混子之間改頭換面的太快了，所以我就給他們仨湊在了一起。”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我有些火氣。
余光中笑呵呵的說：“我明明跟你說過的，只是你沒聽懂而已，再說晁春迪是跟你起家的弟弟，韓寒和劉小光是吳強最親的班底，你還能真就不要他們了？”
“你可滾犢子吧。”
“不牛逼了？不是說現在背靠大樹了嗎？怎麼還讓人打這麼慘？磕不磕磣？”
我翻了個白眼。
“你明白啥啊，我就是低調，不願意露出真本事。”
余光中臉不紅心不跳的出聲：“我要是真拿出來本事，他們幾個也就是我一走一過的事，我還不是怕你出事嗎？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看，老子這是寧願自己捱揍，也不願意給你惹麻煩！”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吹牛逼確實挺厲害。”
我抱拳說道。
“謝謝誇獎了。”
余光中撇了撇嘴。
我倆誰都不吭聲了，他專心開車，我在思考究竟怎麼跟哥幾個混在一起，晁春迪倒是還好，韓寒和劉小光可全都是名義上的叛徒。
厲鬼究竟應該怎麼處置，我也沒有想好，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
半個小時後。
秦淮區邊緣的一個平房院內。
余光中停下了車，劉小光他們也正好趕到，厲鬼還被他們死死的控制着。
“這個院子的主人是歐洲人，在炎夏做生意，虧本以後就回國了，但地契什麼的還掌握在我們手裏。”
余光中壓低聲音道：“你想搞什麼都無所謂。”
“懂了。”
我比劃了個ok的手勢。
旋即朝着厲鬼笑道：“厲鬼哥，跟我說說，我想知道的內容吧，之後我能保證不折磨你。”
“劉陽，你裝硬氣也沒用，你現在身份有多尷尬根本不用我提醒你吧？孔雲傑現在還沒恢復過來，信不信孔天富一定能搞死你？裴新平想要提拔你，但是我不相信你感覺不出來，裴新平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厲鬼獰笑一聲。
還是沒有屈服的意思。
我輕聲一笑，旋即說：“光哥，你給他提個醒吧，讓他明白一下子，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哥了，在我這他就是個垃圾俘虜而已。”
余光中抽出一把手槍，自己鼓搗了半天以後，旋即說：“子彈都被我取出來了，現在就一顆而已，咱倆輪流開槍，子彈蹦到誰，算誰倒黴怎麼樣？”
厲鬼氣的不行。
“玩不玩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余光中獰笑一聲：“我先來一把，你別動。”
他一邊說話，一邊將槍口對準了厲鬼的太陽穴。
厲鬼本來想要掙扎的，但余光中的速度更快，直接就扣動了扳機。
只可惜。
沒有子彈打出來。
厲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滿眼驚恐，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行，運氣不錯，咱倆繼續唄？”
余光中微眯雙眼：“我先連開三槍，後面四次機會給你。”
“陽哥，別折磨我了……”
厲鬼擦了一把眼淚。
看的出來他是真嚇壞了，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大聲叫道：“陽哥，你乾死我得了，我小心臟承受不住這種方式……”
“想不被折磨，就給我實話實說。”
“誰讓你去動彈方寒的？”
余光中輕聲詢問。
厲鬼看了一眼余光中還沒有移開的手槍，毫不猶豫的開口：“是裴新平，他聯繫到了樊樂的哥們，然後找到了我，說是如果我能幫他做這件事，就能給我錢，還會保證我平安無事的離開金陵，頭段時間我和於兆不和，再加上腦袋越來越不夠用，也不怎麼受到樊樂的重用，所以我就不想在金陵呆着了。”
“裴新平的目的何在？”
我瞪大了眼睛。
“樊樂家族有一個人，跟孔天富的關係不錯，而且那人能夠在換屆的時候，幫到孔天富很多，所以裴新平要控制住樊樂，以此來讓樊樂背後的大拿出工不出力，亦或是直接倒戈。”
厲鬼語速飛快的開口。
“哥們，這麼內部的消息，裴新平能跟你說？你糊弄傻小子呢？”
我歪着腦袋問。
“裴新平當然不可能告訴我了。”
“是樊樂跟我說的，我們前段時間在一起玩，他喝多了酒，跟我們裝逼提起來的，他的意思是隻要他家族的那個大拿仍然在位，不管金陵怎麼變動，我們都能安然無恙。”
厲鬼長呼出口氣。
“就是說，傷害方寒的事情是真的唄？”
我低聲笑了笑。
就在我準備繼續問下去的時候。
我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電話屏幕，竟然是裴新平。
“叔……”
我趕緊接起。
“位置。”
裴新平語氣嚴肅。
“秦淮區。”
我沒有隱瞞。
“我給你位置，你找我。”
“灰色的邁騰。”
裴新平掛斷了電話。
我轉過身子，一邊往外走一邊出聲：“厲鬼哥，我先出去一趟，回來之前你自己合計合計，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別等着我主動問。”
緊跟着。
我就開車去了裴新平所在的位置。
半個小時後。
我上了停在路邊的邁騰車。
“叔。”
我叫了一句。
裴新平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打量着手中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