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飛哥他……”
孟太陽話音未落。
我直接就開口打斷:“盡人事,安天命,我現在往那邊去,在飛機上的時候咱們沒辦法聯繫,你有事聯繫胖子。”
“明白。”
孟太陽已經冷靜下來。
我放下了手機,看了小胖子一眼,輕聲說:“你留在家裏,我去津城轉悠一圈,給我聯絡包小平,讓他帶着顧爍趕緊回去支援我,再給羅永生打個電話,讓他把大鬼給我派回來,他們敢拎着傢伙對榮小幺出手,說明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絕對是一場硬仗。”
“把斌斌他們也帶着吧。”
小胖子微微蹙眉。
“算了吧,吳州這邊還沒站穩腳跟,金陵和南通也隨時需要支援。”
我長呼出口氣:“家裏的事情你多操心,讓斌斌給我買機票吧。”
就在我們聊着的時候。
余光中推着餐車走了進來,見我面色蒼白大喘氣的模樣,沒好氣的嘟囔:“看你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又有急事了吧?本來四爺就不開心了,你要是再臨陣脫逃,真有點不是那麼回事。”
“榮小幺在津城出事了……”
我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余光中輕抿嘴脣,思索片刻以後,嘆道:“真服了,想跟你喝頓酒都沒時間,你趕緊走吧,我聯繫機場的朋友給你買票,到地方以後告訴我一聲。”
“那老師這邊……”
我沒說完話。
余光中就拍着胸脯跟我保證:“我跟胖子肯定讓他喝美,快點走吧……”
他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意思,應該是想要送我出去。
“離開的時候,把咱堯子哥也領走。”
小胖子聳了聳肩膀。
顯然是並不想和堯子單獨在一起。
走出了辦公室,余光中才遞給我一顆煙,輕聲嘆道:“咱們共同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你心裏什麼想法,我簡直太瞭解,我知道雖然和四爺把話說開這件事顯得有點無情,但我也知道你是沒有辦法,你心裏也不舒服。”
“其實也沒啥不舒服的。”
我聳了聳肩膀:“他是我老師,我倆對話肯定得掏心掏肺。”
“你這個人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會弄虛作假,這一點在你當混子的時候,可能是是優勢,可你現在已經不是混跡街頭的流氓了,應該要學會把自己僞裝起來。”
余光中拍了拍我的肩膀:“多餘的話不說了,未來要是有需要的時候,就給我來個電話,哥們隨時爲你而戰。”
“感謝。”
我雙手抱拳。
一直等到我和堯子走出了夜總會,我下意識的轉過身子,突然看到頂層的一個窗戶前,四爺正叼着一刻煙,眼含淚光的盯着我的方向。
我倆四目相對。
四爺苦笑一聲,不知道內心在想着什麼。
當天晚上九點。
我和堯子到達了瓷都。
走出了車站以後,我吞了口唾沫,從未來過這邊的我莫名有些迷糊。
“操,榮小幺這也不是在津城啊,瓷都距離津城還有一百多公里呢。”
堯子氣呼呼的叫道:“真冷。”
我也裹緊了自己的衣服,在南方城市呆的習慣了以後,冷不丁回到北方還真是有點不習慣這邊的溫度,好在以前我也算是從小在冰城長大,短暫的習慣了一會以後,就適應了這邊的溫度。
“陽哥,聯繫一下顧爍他們吧。”
堯子打了個噴嚏:“咱倆去哪休息一會,有點太累了。”
“顧爍電話關機,應該是還沒下飛機。”
我撥通了孟太陽的電話:“我在車站,給我個位置。”
“好嘞。”
孟太陽立即興奮的應允。
半個小時以後。
我們朝着孟太陽給我發的位置出發。
“兄弟,咱們這邊白天有人幹架啊?”
我假裝閒聊的問司機。
一直以來,出租車司機都絕對是一個城市消息最靈通的存在,所以想要打探一些下九流的消息,找他們就最對了。
“你說的是不是林松他們在鞭炮廠的事兒?”
司機師傅看了我一眼,苦笑道:“誰不知道林松他們的事情?可沒人敢管,誰讓林松他姨夫是咱們這的頭號選手?”
我吞了口唾沫,靜靜地聽着。
司機師傅遞給我一顆煙,笑呵呵的說:“真不是我跟你誇張,別說咱們這種小城市了,哪怕在津城那種地方,他姨夫沈君那也是牛逼人物,況且對夥的都是外地人,在本地沒啥底蘊,本身不給錢工地就開工已經讓林松氣的不行,他們把林松給暴打了一頓,人家沈君怎麼可能不出來主持公道?”
“這個沈君,是幹什麼的啊?”
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們應該不是本地的吧?竟然連沈君都沒聽說過?”
司機師傅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我也不認識人家,但聽說過不少關於他的事情,我跟你們說了,你們別出去瞎說,我聽我一個同事說過,沈君五年前因爲殺人被抓了,結果就在監獄呆了不到一年,直接就出來了,據說是有個能耐通天的大咖給他平事了。”
“一個老地痞唄?”
堯子翻了個白眼。
“什麼老地痞,傻子都知道殺人的是他,結果人家愣是隻判了一年多,你說這其中有多少彎彎繞繞?”
司機師傅越說越興奮:“出獄以後,沈君直接就站起來了,基本上賺錢的項目他都能參與一股,在境外現在發展的都不錯。”
“應該是監獄認識哪位貴人了。”
我嘴角微微上揚。
“應該是吧,我聽我家裏親戚說過,沈君以前就是本地一個稍微有點能耐的江湖大哥,但是人家出獄以後,圈子直接就轉移到津城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