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韓楓和秦鼎入院開始,金陵就迎來了新的一輪整治風暴,只是蘇乾他們仍然沒有露面的意思。
就在我這天在辦公室裏閒來無事看着本地新聞的時候。
賈庚的一條消息發送到了我的微信:
“小陽,我查到了一個有意思的消息,叫蘇乾的那個小子一共是七個人,踏入國門後就分散開了,只是有兩個人被我哥們看到了,他們所住的小旅店,跟我哥們家在一個小區。”
“你看看,是給周生辰打電話,還是你帶人先過來?”
中午時分。
我領着花弄影、梁浩和堯子,跟賈庚見到了面。
“看見對面的小區了嗎?”
“從大門進去,右邊第二個單元一樓,就是賓館的後門,蘇乾團伙的倆人就在裏面。”
賈庚湊在我的耳邊低聲開口。
“往這邊開的時候,我給小幺打過電話,他也帶人往這邊來呢,等他一會。”
我點燃一顆煙,笑呵呵的問:“你哥們,就住這麼普通的小區啊?兩袖清風唄?”
想都不用想,賈庚在金陵的哥們,肯定也是體制內的大咖。
“是不是兩袖清風不知道,但肯定不敢隨意露財,現在政策專門針對體制內,太高調容易被收拾。”
賈庚苦笑一聲:“以前在外省上班的時候,我一個朋友在喝酒的時候親口說過,他是百萬富翁的時候,開個幾十萬的小車,感覺已經足夠高調,等他賺到幾千個的時候,就換成了上百萬的豪車,是爲了檔次,可現在他兜裏少說也有十來個太陽,卻騎電動車出門,說是低碳環保。”
“我懂,財不外露。”
我呲牙一笑。
“財不外露,有些人是爲了低調,而有些人是真的不敢外露。”
賈庚壓低了聲音道:“暫且不說別人,光說曾經被你滅掉的君石集團,可能前幾年還是金陵的龍頭企業,走到哪人家不得給三分薄面?現在呢,你上網看看,只要提及到君石二字,保證全都是負面評價!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到什麼時候都適用!”
“我明白……”
“最近騰龍閣確實是太招搖了。”
我苦笑一聲。
我當然清楚賈庚說這一番話的目的是想要提醒我。
就在我倆相談甚歡的時候,一臺奔馳吉普停在了馬路邊上,穿着一身白襯衫的榮小幺下了車,身後跟着兩個穿着迷彩服看上去就氣勢逼人的青年。
“都做好戰鬥準備吧。”
“花哥,到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我笑呵呵的出聲。
“你自己小心。”
花弄影囑咐一句,就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彈了彈菸灰,目光落在了梁浩和堯子身上:“都注意安全,能否把人控制住不重要,主要你們必須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介紹一下,楊焱楊淼,我們榮家高薪聘請的戰士,平時是我們家一個話事人的貼身保鏢。”
榮小幺打了個響指,互相介紹道:“楊焱楊淼,你們倆人就全程聽陽哥指揮,他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
“操,我說過要進去了嗎?幹啥聽我指揮?”
我翻了個白眼。
“你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拉幾個糞蛋,這種事情你要不親自帶隊,我腦袋都給你。”
“賈哥不是說有倆人嗎?我是這麼想的,咱們控制住一個就行,剩下那個故意讓他逃走,只是這其中的尺度不好把握,要做到把人放走,還不能被發現咱們是故意的!”
我掐滅了菸頭,穿上了防刺服。
“你們自己搞吧,我上車坐回。”
榮小幺拽開了我們的車門。
就在這個時候,看上去稍微魁梧一些的楊淼低聲開口:“陽哥,你想把人控制住,我們哥倆隨便一個都能做到,但是不被看出來,還得把人放走,實在是不好辦。”
“我知道,可是咱們必須這麼做,否則倆人都被咱們抓起來了,剩下的人很有可能就再也不會出現了。”
我深吸一口氣:“我需要用他們的嘴,把這件事情給暴露出去,後面我有計劃。”
“行,聽你的,具體看我們哥倆的吧。”
楊焱豪氣雲天的拍了拍胸脯。
“走吧。”
我輕聲笑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所謂的境外兇徒,在我們這類正規軍兵王面前,屁都算不上。”
楊淼擺了擺手。
就在說話間,我們到了賈庚說的小旅店門口。
梁浩撓了撓後腦勺,乾笑道:“怎麼沒管賈庚要幾張照片?怎麼知道誰是那夥兇徒?”
“他也不一定能知道那夥人長什麼樣,這類小旅店不要身份證,專門給身份見不得光的人住,一會咱們一起往裏衝,心裏有鬼的肯定坐不住。”
我思考了幾秒鐘以後,低聲囑咐:“我跟堯子到門外堵着,你們幾個一起進,鬧出的動靜越大越好,但儘量別動火器。”
“明白,我們倆當前鋒。”
楊焱楊淼邁開腳步。
我和堯子則是調轉身形,去門外等候。
沒過多長時間。
旅店裏面就傳出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我跟堯子躲在了陰暗的角落,眼皮都不眨的盯着單元門的方向,果然沒過多長時間,一個光着膀子的青年就跑了出來,那副慌張的樣子,說他心裏沒鬼都沒人相信。
他光顧着跑,壓根沒注意到躲在角落的我和堯子倆人。
“就是他!!”
我立即大叫一句。
“砰!”
堯子直接開了一槍。
我眼睜睜看着那青年大腿被打中,半跪在了地上,但還是很快就爬了起來,強忍着疼痛繼續飛奔。
“臥槽?”
堯子再次擡起手臂。
我下意識的推了他一把,焦急的出聲:“別開槍了!”
大腿明顯被打中了的青年速度也變慢了,我倆幾乎是沒費多大的力氣就追上了他,堯子一腳就給他踹趴下,同時拎着手槍頂在了他的額頭上:“狗籃子!別動!”
“控制住一個了。”
“剩下的那個,按照我說的來。”
我給梁浩發了信息。
沒想到,青年擡頭看了我們兩個一眼,顫顫巍巍的出聲:“兩位同志,我就是在屋裏叫了個妹妹,沒多大的事,還至於用火器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