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我指揮，程橙的身形直接躥了出來，將青年手中的槍給奪走。
“您放心，我不出聲……”
青年聲音都在顫抖。
“站起來。”
隨着程橙舉起了槍。
我立即開始在青年的口袋裏翻了起來，找出來了一盒煙以及一把短刀，我先是把短刀扔給杜奈奈，旋即出聲道：“往北面去，我很快追上去。”
就在我剛想審問點什麼的時候。
杜奈奈忽然舉起了短刀，直接割破了青年的喉嚨。
“嘶……”
青年倒吸口氣。
他張大了嘴巴剛要出聲，我的手直接就蓋在了他的嘴上，杜奈奈的動作仍然沒有停止，反手又是一刀捅在了青年的心臟。
“噗！”
鮮血噴濺。
青年一個哆嗦，失去了生機後，我才攔住了杜奈奈的動作。
“我想起來了，我剛剛被抓起來的時候，就是他侮辱了我……”
杜奈奈已經滿臉淚痕。
顯然青年的臉觸碰到了她一些不好的回憶。
“快離開這裏吧。”
我長呼出口氣，轉身帶着倆人離開。
十幾分鍾後。
我們在一個山洞裏面停下，這裏是我們之前找到的藏身地，地處偏僻，雖然溫度比較低，可是誰都沒敢提出點火取暖的事情，生怕會引起注意。
我剛剛坐下，就聽見了杜奈奈的啜泣聲。
“我……我剛剛做了什麼……”
“我是不是成了殺人犯……我只是控制不住……我一輩子都毀在他們身上了……”
杜奈奈肩膀不斷聳動。
程橙只好將她抱住，輕輕拍着杜奈奈的後背安慰道：“他們都是*，就該死，別難過啊。”
“我就是下意識的動手，我見到他的一刻，心裏就被怒火給填滿了……”
杜奈奈的情緒仍然沒有恢復過來。
我心裏也有點不好受，不得不說那夥人簡直連*都不如，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什麼值得惋惜的，真正讓我不好受的是，明明杜奈奈和程橙倆人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卻只能是躲在這山洞當中，連哭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似乎已經成爲了常態。
我點燃了一顆煙，苦笑道：“把剛剛的一切都忘了吧，人也不是被你捅死的，可能你那兩刀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傷害，但歸根到底他是被我勒死的。”
“啊？”
杜奈奈詫異的擡起頭。
“你還不相信？程橙也在，你問她，是不是人先被勒死，你纔出刀的？”
我只能用這種方法安慰。
程橙也無奈的點點頭：“是，我親眼看見的。”
“陽哥，我明白，你這麼說是想讓我好受一些，你是個好人，我確實是有點慌了，但如果能重新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一刀捅進他的心臟，那個*肯定不知道侮辱了多少女孩，剛剛我們兩個說話的時候，他好像都不記得我了……”
杜奈奈深吸一口氣，擡起頭說：“殺了他，我也算是爲民除害，甚至這樣的人，我想見一個殺一個。”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杜奈奈心性的轉變，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不管是誰，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性格總歸是會發生一些轉變的，正如同電視上經常播報的那些連環殺人案的*，在犯案之前，很多都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輩，甚至是街坊鄰居們眼中的大老實人。
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我伸了個懶腰，看向早就醒過來了的兩個姑娘，低聲道：“你們再躺一會，我之前看周圍有條小河，試試能不能抓兩條魚回來喫，白天找機會進市區，咱們就安全了。”
“陽哥，我先幫你看看傷口吧。”
程橙也從毯子上爬了起來。
“好……”
我重新坐了下來。
程橙拿出了兩個小藥瓶，替我已經變成灰色了的白襯衫口子給解開，先是把藥丸倒在手上，然後放進嘴裏嚼碎以後，才塗在了我的槍傷之上。
“嘶……”
我有些疼痛。
尤其是程橙的動作，讓我有些尷尬。
“有點發炎了，要是不趕緊治療的話，陽哥你會有危險的。”
程橙柳眉微蹙：“實在不行，咱們在附近的村子裏找個醫生吧？”
“不行，咱們現在也搞不清楚二牛他們的方位，萬一再被抓住，一切就白白努力了。”
我強忍着疼痛，擺擺手道：“放心吧，我沒那麼容易倒下。”
就在程橙準備繼續給我上藥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好像有不少人。
雖然我們所處的位置，距離山洞口有些距離，還有一塊巨石當掩體，但透過眼光折射下來的影子仍然可以看出，外面至少站着十多個人。
我倒吸一口涼氣，回過頭低聲道：“程橙，你身上的槍遞給我，跟奈奈藏好了。”
兩個小姑娘面面相覷，眼中都有些驚慌。
程橙毫不猶豫的將昨天在那微胖青年身上找到的槍，遞到了我的手上。
“兄弟，就別躲着了，我已經發現你了。”
帶隊的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寸頭漢子：“在東枝這邊，我二牛想要的貨，就沒有不到手的，你要是識相，就主動出來，說不準咱們還有的談，否則……”
“*，忘了昨天連屋都不敢進的時候了？就這麼點魄力，跟我裝什麼境外亡命徒？”
我照着地上啐了一口，提高調門：“不想活的儘管進來！”
“抓人！”
二牛揮了揮手。
“砰！”
“砰！”
連續的槍聲響起。
即便我面前有掩體，卻仍然隨時都有可能被流彈給刮傷，最關鍵的是倘若我不能回擊的話，那幫人一定會步步逼近，等他們靠近了，我就真的沒機會了。
“一會我來拖延時間，你們兩個抓緊時間跑。”
我回過頭，壓低聲音道：“能逃出生天，就是你們運氣好，倘若是沒有離開的機會，就是咱們命裏該有一劫了，說句實話，眼下這種情況，我也不敢保證什麼，但跟你們兩個在一起的幾天裏，我很開心。”
“陽哥……”
程橙眼角泛起淚花。
“別掉眼淚，否則就不好看了。”
我寵溺的摸了摸程橙的頭，將我之前的那把槍遞到了她的手上：“還能開兩槍，跑的時候要是有人攔着，就幹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