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棍翻了個白眼。
我有些好奇的問:“咋的?你們還去賭場了?”
“你懂個屁!”
王棍沒好氣的嘟囔:“就你給那三十萬,在裏面連點水花都看不着。”
“我可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百萬富翁……”
我樂呵呵的出聲。
“真不知道你咋賺這麼多錢的,真是個傻子,我賺一百多萬,後來又輸沒了。”
杜興迫不及待的嘟囔:“抓緊時間吧,一萬塊錢到手我們就走。”
說話間。
一個穿着工裝的小夥走酒店裏面走出來,把錢遞給我。
“拿去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要是你們下次還來,我就挖個坑給你們埋了。”
我將手中的錢遞到了杜興的手上,嚴肅的提醒:“還有就是,沒人能在賭桌上賺錢,你們正是好時候,有錢就乾點正事,別弄這麼沒用的。”
“真墨跡……”
“等我們這一萬輸沒了再來。”
倆人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街角。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精神殘疾了,纔多大的年紀,就把錢不當回事,等將來歲數大了,肯定都得露宿街頭。”
我苦笑了一聲,纔回頭衝賈庚出聲道:“賈哥,咱們回去吧……”
二十分鐘後
我們進了家門,滿桌子都已經是飯菜,家裏的兄弟只要是有時間抑或是方便過來的,全都到位了。
兩張圓桌擺在客廳,八菜一湯,老哥哥們在一張桌子上,小輩的在一張桌子。
主位坐着的是高朗、季青臨和黃寶林。
再之後是我、梁浩、羅永生、喬婉和賈庚以及幾位戰神。
吳強、黃宏、呂寶剛、孟月亮、斌斌、熊仔和九子,以及李逵、方寒、狄傑坐在一起。
幾個人端着手機,屏幕對面分別是盛京、林家寨、巴士拉以及閩省軒尼斯酒店、金陵一看。
盛京,毛*、李楠、童姐、沈佳樂和小濤坐在一起。
林家寨,大鬼和丁四海,帶着平時經常給我們辦事的幾個血徒圍坐在桌子旁邊。
巴士拉,楚毅、程明輝、龐無忌和杜子奇端着杯。
閩省的軒尼斯,堯子靠在搖椅之上,身邊是茵茵和他乾爸文錦。
在鏈接看守所的手機裏面,我看見楊鑫和唐勉倆人坐在小馬紮上,面前擺放着酒肉,伙食還算是不錯。
隨着我坐在了椅子上。
吳強衝我擠眉弄眼的出聲:“這麼重要的日子,咱家龍頭不講幾句啊?”
“發幾句言,好不容易大家都湊到一起了。”
季青臨衝我挑了挑眉。
我嘴角微微上揚,目光掃視面前的弟兄們,又看了看幾臺對面對面熟悉的面孔,時光荏苒,我們從原本不入流的流氓團伙,到現在也成了一個大型社團,坐在我面前的全都是騰龍閣能夠立足的原因,更是我劉陽能夠揚名出去的底氣,要說我心中毫無波瀾,那肯定是在撒謊。
“我想說的也不多在,這麼多年了,大家攜手走過風風雨雨,難過,彷徨過,開心過,也享受過榮華富貴,這些回憶都是我們最寶貴的財富。”
“幹了!”
“喝!”
提起這幾個名字。
所有人全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一杯,爲了我們自己,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一年。”
“最後一杯,我們敬將來,希望我們這些兄弟們能夠永遠這樣抱團下去不分開!”
發言結束。
大家紛紛開始動筷。
我擦了一把嘴,在沒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到了窗戶邊上,給劉小光打了個電話。
“陽哥……”
電話對面鬧哄哄的。
“開始喝了?”
我樂呵呵的問。
“大哥!新年快樂!”
電話對面立即傳來了韓寒和晁春迪的聲音。
“最近怎麼樣?”
他們哥幾個雖然仍然屬於騰龍閣的人,但我從沒讓他們跟大家一起聚過,而是把他們作爲騰龍閣底牌一般的存在,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就要電話聊幾句。
“還行吧,我們發展的這片沒什麼立棍的牛人,我門開了一個小酒館,一個火鍋店跟兩家茶餐廳,跟各方面的關係戶混的也不錯。”
“如果家裏需要,我們隨時可以搖旗。”
劉小光甕聲甕氣的迴應。
“行,最好別太高調。”
“只要是能低調,最好就不要嶄露頭角,這年頭越不起眼的就越是安全。”
我囑咐了兩句以後。
把電話給秦鼎撥了過去。
在我內心當中,始終還是放不下這個傻弟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視頻才被接起來,秦鼎在一張單人牀上,穿着工地的服裝,滿身都是灰塵,他看了一眼屏幕,低聲問:“哥,有事嗎?”
我見他眼圈通紅,身邊還有一張老孃的遺照,不由得嘆了口氣:“大年三十,沒出去喝點?”
“喝完了回來的,嘻嘻。”
秦鼎呲牙一笑:“哥,你不用惦記我,剛剛我出去喫火鍋了。”
“弟兒啊,要是熬不住就回來。”
“我不敢說能讓你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面上,但只要你低調一些,哪怕從巡捕局前面經過,肯定都不會被抓。”
我壓低聲音道。
“還是別了,我剛剛發現一些線索,要是現在放棄,相當於這段時間的苦難全都白白承受了。”
秦鼎毫不猶豫的拒絕:“我惹出來這麼多事,要是沒有點功勞的話,就算是回去也沒臉。”
“放心吧,你的事情我沒跟別人說。”
我話音未落。
秦鼎直接就打斷道:“你可以不說,可我不能當成沒發生過,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我什麼事都不會有,你們喝吧,我住的地方沒什麼隔音,咱倆說話容易被人聽見,就先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