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長呼出口氣:“人家好好地宴會,結果他倆打的盤子碗都摔滿地,勉強算是個平手。”
“之後呢?”
我越發的迷惑。
“本來一切相安無事,打過也就拉倒了,但是你家突然竄出來一個小生慌子,應該是叫王棍,抄起來菸灰缸照着孫明豪的腦袋就是一下子,暗炎的人肯定不能幹看着,本來就是一對一而已,這下可好,直接變成了三四十人的鬥毆,有賓客直接就打了110電話,這也不算什麼,畢竟不是不能解決的事情,孫明豪也擔心把事情鬧大,所以就要灰溜溜的逃走。”
周生辰的聲音再度響起:“堯子這虎犢子的脾氣一上來,你還不知道?他非得拽着孫明豪不讓他走,說是剛剛王棍被他打壞了!爲了把孫明豪拽住,他連警車都給砸了,這下孫明豪倒是聰明瞭,寧可捱打都沒還手,他手底下那幫弟兄也全都蹲在地上,那麼多巡捕都沒把堯子攔住,這個虎犢子到底把孫明豪給打的滿腦袋是血纔算完!後來孫明豪報警,堯子還沒當回事,結果就變成現在這幅局面了!”
“那孫明豪呢?”
我吐出一口氣問。
“驗傷,當時我就在旁邊陪着,孫明豪不少骨頭都被打折了。”
周生辰立即迴應道:“到了警局,我本來是想着讓堯子先離開,把那個叫王棍的孩子留下背鍋,結果他直接衝着我來了,我說要跟你告狀,電話還沒等拿起來,他就先給你打過去了。”
“那現在,該怎麼解決?”
我上火的搓了搓臉頰。
“肯定是得抓進看守所了。”
周生辰嘆了口氣:“我犯愁的是,如果他被抓起來,對於你們騰龍閣的聲譽不利,你們剛剛纔洗白一些,如果這個時候纔出事的話……”
“直接抓起來吧。”
“堯子、王棍,以及所有動手的人,全都抓起來,一個都別留下。”
我直接打斷了周生辰的話。
“都抓起來?不用搞這麼大吧?”
周生辰詫異的問:“孫明豪就算是驗出了傷,我也能大事化小,難不成你也生氣了,衝着我來啊……”
“沒有,就按照我的意思來,都抓起來。”
我重複了一句:“正因爲不算什麼特別大的事情,咱們纔不能暗箱操作,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對你和賈庚哥都不利,我們同樣也會進入上面的黑名單,你能理解不?”
“你想拿這個事情當引子啊?”
周生辰有些好奇的問。
“沒錯,這事情明擺着,就是黃帝的人想拿孫明豪來跟堯子一換一,我就借坡下驢。”
我嘴角微微上揚:“抓起來,而且要把事情儘量鬧得轟動一些,讓整個金陵的人,尤其是領導班子都知道,你周生辰絕對不存在任何包庇的行爲。”
“堯子怎麼辦?”
“一點別慣着他,要是不讓他長記性,這小子永遠不知道成長,待會連賴文星一起抓起來。”
“什麼意思?”
周生辰沒反應過來。
“就是最簡單的意思唄。”
我壞笑一聲:“他在哪個病房,待會你告訴我一聲,從現在開始,騰龍閣的所有人,不管是什麼人,只要犯了事,就全都抓起來,最好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周生辰準備在金陵打擊罪惡了,等所有人全都進去晃悠一圈後,你的名聲就有了,我們騰龍閣也能徹底洗白上岸。”
勇哥跟我說過,乾淨的和骯髒的是沒有那麼明顯的區分的。
既然沒辦法徹底區分,那唯一的方法就是隻給大家看到我們乾淨的一面,亦或是給人留下一種,我們一直在努力消除骯髒的印象
掛斷了電話後。
周生辰立即給我發來一個地址。
我將這個地址給斌斌發了過去,旋即給他撥了過去:“到吳州了沒有?交代你個事,現在就去金陵,唯一的任務就是讓孫明豪知道疼,方法不限,時間不用長,四五天就可以了,然後主動去找周生辰報道,這段時間咱家沒什麼大事,我用這個機會讓你們徹底上岸,順便跟老羅和梁浩都說一聲,你們之後就是他們……”
中午十一點半。
在津城市中心的某個高端酒樓包間內。
我坐在桌子旁邊,旁邊坐着的都是陳蔓家裏的親戚。
喬婉家裏的習慣就是,從大年初二開始,每一家都要請客一次,用這個機會來維繫親情。
喝過了幾杯酒。
我的目光落在陳蔓的身上,輕聲笑道:“媽,一會我就得回金陵那邊了,短時間之內可能沒時間回來,所以小婉和我兒子,還得靠您……”
“這就要走了?”
陳蔓詫異的問。
“公司的雜事實在太多了,留在家裏的副總身體出了點毛病,必須得回去了。”
我笑呵呵的出聲:“過幾天不是該咱家請客了嗎?我把‘開元酒店’給租下來了,您隨時過去,酒店的老總是我一個哥們,儘管消費就行,到時候我買單。”
我特意找人打探過,開元酒店算是津城最豪華的商務宴請地方之一,又給顧躍鵬打了個電話,讓他聯絡了一下酒店老總。
“我聽說開元酒店近些年都不招待外來客人了。”
“沒錯,那邊更像是私人制度,就算是有錢都不能去……”
隨着我話音落下。
喬婉家裏的這些親戚頓時議論紛紛。
陳蔓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笑呵呵的說:“我還沒想好是哪天請客,你這地方定的也太快了……”
“沒事,什麼時候去都行,我都打過招呼了。”
我立即迴應道。
說到底,誰不喜歡在親朋好友的面前長臉?陳蔓也是一樣的!
“小陽,你跟開元酒店的老闆也認識啊?”
“能不能引薦一下?我早就想跟他們接觸一下,但是沒有門路……”
與此同時。
楊鶴軒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