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座鬥狗場應勢而起。
可能人類原本就是野獸。
晚上九點半,葛雲鵬帶着我、彌勒以及傷痕累累的熊仔,出現在一家小酒吧門前。
從門外看不出任何端倪,就是一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酒吧,可是當推開門的時候,立即就聽見了裏面的音樂聲,就連舞曲放的都是最新最流行的,無數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兔女郎在人羣中游走,不少一擲千金的青年在這邊揮霍青春。
葛雲鵬肯定是熟客了,跟前臺簡單說了句以後,立即就跑來了兩個服務員,恭恭敬敬的帶我們上電梯到了頂層。
跟我預料當中的沸騰畫面有些不一樣,隨着電梯門的打開,出現在視野當中的是一條幽暗的走廊,穿越以後,我們出現在了一個在電視上經常能看到的會場,面積不算太大,也沒多少人,坐底下的沙發上坐着幾個身影,最中間的就是任北玄,叫小白的那個小丫頭就直勾勾的盯着我的方向。
接觸這麼多次,我也打探到了關於任家的不少消息,這個小丫頭的名字應該叫白如雪,是任北玄的貼身保鏢。
任北玄穿着一身最新款的西裝,看起來確實像是個富家子弟亦或是年輕的商業精英,不管是衣服的品牌,還是手腕的手錶,都能體現出他的一身貴氣與器宇不凡。
看見我們走過來,任北玄站起了身子,主動伸出手臂:“擔心有人打擾,我把其他客人都清理出去了,今天鬥狗場的客人只有我們。”
“那就感謝了。”
我雙手抱拳。
眼看着任北玄站起了身子,我直接就坐在了他剛剛的位置,也就是正中心,還吧唧吧唧嘴出聲:“你這個位置挺好的,事業不錯,我想要坐,任公子可以讓開嗎?”
“你給老子站起來!”
“劉陽,別太狂了,這裏不是金陵!!”
任北玄身邊的幾個人頓時滿臉怒意。
幾個小子甚至是直接就要抽出手槍來。
熊仔面色陰沉,橫跨一步擋在了我的身前,面目猙獰的咆哮:“草泥馬,都給我退後!!”
彌勒則是面無表情,慢吞吞的從兜裏掏出來一個小瓶子,將其中的液體,順着腦袋就澆了下去,在場的人都能清楚的聞見汽油的味道。
“這裏面我摻了點化學原料。”
“只要是溫度過高,就容易着火,這麼近,我臨死之前肯定能帶上任公子一起上路。”
彌勒話音落下。
剛剛叫囂的那些年輕人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吭聲。
任北玄的表情略顯玩味,衝着手底下的人揮了揮手,同時朝着過來的服務員說道:“劉總相中了這個位置,那你就坐着,服務員,一會跟你家老闆說一聲,這個位置我包下來了,除了劉總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坐在這。”
“任公子是個敞亮人。”
“你也別站着了。”
我指了指另外的一個位置。
與此同時,白如雪直接就按住了任北玄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沒事的。”
“自家的地頭上,我還能喫虧不成?”
任北玄挑了挑眉。
一直站在一邊的葛雲鵬尷尬的笑出了聲:“任公子,劉陽兄弟,咱們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鬥狗,不至於劍拔弩張的,一個座位而已。”
任北玄一屁股坐在了我身邊的位置,衝着身後的幾個保鏢說道:“你們離的遠點,我跟劉總談幾句,別打擾到我們,小白,你跟着一起。”
“但是……”
白如雪柳眉微蹙。
目光落在了熊仔和彌勒的身上,顯然是對他們兩個不太放心。
任北玄眼眉低垂,一邊給我倒茶,一邊輕聲開口:“沒關係,劉總也不是第一天混社會,當然比我更清楚,有些話並不適合手底下的人聽見。”
任北玄的手段沒的說。
不過就是短短几句話的時間,直接就毀壞了剛剛彌勒的強勢。
他直接讓手底下的人全都離得遠了,倘若是我繼續帶着彌勒和熊仔,反倒是落人口舌,誰都會說我膽子小,就連一個人面對任北玄的魄力都沒有。
“熊仔,彌勒,你們也離遠一點吧。”
我輕聲笑了笑,旋即像是使喚下人一般的朝着白如雪出聲:“內個,對,就是說你,給我拿點冰鎮的飲料,外面天太熱了,我想涼快涼快。”
未等白如雪生氣,任北玄直接就開口道:“拿來吧,劉總是客人,咱們不能被人笑話。”
白如雪倒吸一口涼氣。
憤恨的盯着我看了半天,但最終還是轉身去拿飲料了。
沒過多長時間。
就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任北玄遞給我一顆煙,輕聲道:“劉總……”
“節目還不開始嗎?我很忙!”
我不耐煩的出聲。
我知道他叫我來的原因,就是想要跟我炫耀一下任家的實力和優勢,而我斷絕他裝逼想法的方式非常簡單,那就是按照他的意思走。
只要他的節奏被打斷,自然很難裝得起來。
察覺到我的敵意,任北玄並沒有被激發出火氣,而是直接說道:“現在就開始吧。”
就在他說完話的時候。
角落的兩個房間大門被人推開,兩條狗被牽了出來。
它們全都激動的不行,露出了獠牙,口水四濺,狗吠聲傳遍全場,沒由來的就會提起人的興趣。
“我簡直理解不了,現在有錢人的興趣都這麼低俗?”
我挑了挑眉問道:“任公子擺出這麼大的場面,穿的西裝革履,就是爲了帶我看瘋狗打架?不瞞你說,我小時候是在農村長大的,這類把戲我看的多了!”
“土狗打在一起,爲的可能只是一根骨頭,而場上的這些護衛犬撕咬,是爲了地位。”
任北玄認真的說:“其實我買回來了兩頭老虎,想要讓它們拼上一把的,但是因爲一些特殊原因,沒能把兩個戰士請過來,所以就給劉總看看這場表演吧。”
未等我有所迴應。
任北玄就自顧自的介紹道:“牛看看白色的那條,是血脈正統的比特犬,兇悍異常,彷彿天生是爲了戰鬥而生,只要是被它咬住,那就是實打實的不死不休,曾經品嚐過鮮血味道,至於另外一條,說句實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可能是個混血,哈哈哈哈,別看它看起來虛弱,但破壞力絕對不容小覷,你喜歡哪個?不如咱們押點東西?這樣比賽也能變的刺激一些!”
我樂呵呵的出聲:“行,這樣還能有點意思,你先押?”
“劉總是客人,我得讓你先押。”
任北玄面露笑意。
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我們是朋友之間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