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聊天的過程中。

    那叫老王的飯店老總臉色陰沉的走出巡捕局大門,看見我們站在門口,先錯愕了幾秒鐘,然後一路小跑過來,露出諂媚的笑容:“謝哥,剛剛的事情跟我真沒關係,我是真沒弄明白是什麼情況,進來一幫人,直接就把阿凡給拽走了,我本來想要拉着點,但是被他們一頓暴打,你看看我身上這傷……”

    謝銳韜咬着牙出聲:“我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是個什麼性格,我心裏明白,話給你撂在這,鍾凡要是平安無恙,咱們還能繼續往下處,如果鍾凡真傷到一根毫毛,你等着吧。”

    “謝哥,我也被打了,這事你總不能怪罪到我頭上吧?”

    老王張大了嘴巴,委屈的叫道:“我真不認識他們,真沒撒謊?”

    “店裏的攝像頭真壞了?”

    謝銳韜微眯雙眼,旋即道:“怎麼你飯店裏的員工就說,攝像頭一直都是好使的,是你讓人關閉的呢?”

    老王下意識的掃了我一眼,發現我沒有表態的意思後,才低聲道:“我發誓,阿凡被綁走以後,我第一時間打的110,哪裏有時間讓人關閉攝像頭?巡捕來的時候,我都呆在房間裏沒出去,身上也沒手機!你要不信就進巡捕局問問?”

    他的眼神,被謝銳韜看得非常清楚,他豎起根大拇指:“老王,牛逼,我記住這一把了。”

    “謝哥,你這是指桑罵槐啊?”

    我歪着腦袋出聲:“要是當弟弟的哪裏做得不對了,你就大大方方的說,老王在這件事情上也吃了虧,平白無故被打了一頓,在你眼裏還成了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了?”

    察覺到了我陰沉的臉色,謝銳韜立即說道:“小陽,你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有這個意思……”

    “謝哥,差點忘了告訴你,老王的飯店我感覺不錯,往後就是股東了,自家兄弟開的飯店,你是不是得多捧場?”

    就在這時,梁浩的聲音響起:“我們騰龍閣的場子,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人爲難……”

    “行,自家哥們的場子,我肯定往後多多捧場。”

    謝銳韜遲疑片刻,終究露出一抹苦笑:“小陽啊,阿凡這邊就要靠你了,生意上的事情,我們門清,可是江湖上的事情,還是你們比較有牌面。”

    “算了吧謝哥,您清楚我們家和任家的事情,誰找任北玄,他都能給面子,唯獨我沒這份薄面,您還是找別人吧。”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這樣吧,您去找溫叔,他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管用。”

    “老弟,溫叔那是什麼級別的人物?要是我什麼事都去找他,那就是給他添麻煩!”

    謝銳韜嘆了口氣:“還是找你比較管用,這樣吧,要是有什麼錢方面的問題,我就先給他拿,回頭阿凡沒事了……”

    說到一半。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竟然是鍾凡打來的,謝銳韜立即接起:“什麼情況……”

    “老謝,救命,這幫人要幹掉我……”

    電話對面頓時傳來謝銳韜的求救。

    “我叫你湊錢,你在這給我求救是不是?”

    電話對面立即傳來一陣哭爹喊孃的慘嚎。

    顯然是鍾凡被打了。

    謝銳韜吞了口唾沫,緊張的出聲:“哥們,別動手,你說個數就行,我不會驚動巡捕,一定以最快的時間送到你面前!只要你們別傷人!”

    “晚上五點,給我拿一百個,放在虎丘區和平路卓展商城一樓拐角102櫃檯裏,然後把鑰匙扔在四樓的紅色垃圾箱最底下。”

    電話對面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就五點,提前了或者延後了都不行,如果我看見一個巡捕,那鍾凡肯定活不了。”

    謝銳韜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察覺到他的目光,我清了清嗓子,旋即問道:“哥們,我怎麼保證你們沒在騙我?”

    “我爲的就是錢,只要我拿到了錢,閒的沒事會去殺他?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現在你們在幹什麼,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少在巡捕局門口站着!我要是緊張了,鍾凡也不會好過!”

    電話直接就被掛斷。

    等謝銳韜重新打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打不通了。

    看我並不打算出聲,謝銳韜小聲的問道:“小陽,社會上的事情,你肯定比我懂,現在咱們要怎麼辦?我記着,你說帶走鍾凡的人是楊策吧?我在想,楊策跟在任北玄的身後做事,怎麼可能會差這一百萬?”

    “全世界,沒有一個人會說自己不差錢,世界首富也不會拒絕平白無故就得來的錢。”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楊策跟着任北玄,確實是生活無憂,但是你知道他手底下養了多少小兄弟嗎?這些人難道任北玄也要負責?任北玄也不是傻,他應該清楚鍾凡認識我,也認識溫叔,肯定不會真的去幹掉他,勒索一點現金,能解決楊策手底下小兄弟的喫喝拉撒,還能警告一下鍾凡,讓他離我遠點,斷了我的財路,一箭雙鵰!”

    謝銳韜低着頭,應該是在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也在想着我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才低聲說道:“小陽,你能跟我一起去送錢嗎?我不敢……”

    “當然可以。”

    我早就想到他會這麼說了,所以直接應允:“到時候,我跟着你,白木崖也配咱倆,就算是不能控制住那夥歹徒,肯定也能把鍾凡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說話的時候,我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是任北玄的電話號,我走到角落裏,確認這個距離謝銳韜聽不見以後,纔將電話貼在耳邊接起來,直接呵斥道:“草泥馬的任北玄,社會讓你玩的狗籃子不是,有事你就跟我說話,禍害我哥們算是什麼手段?”

    “劉總這盆髒水潑的,真是讓我猝不及防,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是什麼情況,就給人綁架了,幸虧吳州是個有法律管束的地方,要不然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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