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這樣說可就見外了,虧咱們還是兄弟吶!”張宇臉上頓時就有些不悅。
我知道張宇是一個重情義的漢子,不過,大凡是我們東北人都是比較重情義、豪爽的傢伙,他這個表情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嚥了一下口水:今天晌午的時候忙了小半天,現在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好好品茶吶,這可是我每天雷打不動的習慣。
細心的張宇替我把茶几上的茶杯遞到了我的面前,我一邊接過來,一邊對他說道:“咱們兄弟是兄弟,但是生意上的事情不能等同於兄弟情,義與利喝不可割捨,但是也得釐釐分明哪!”
我喝了一喝茶對張宇說道:“不是有個老話:親兄弟明算帳嗎?”
張宇白了我一眼,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一根菸替自己點上,才睥了我一眼:“好吧,反正我也說不過你,你說咋辦就咋辦,我一切聽你的!”
“這麼說,你就是同意啦?”我擂了一拳張宇的肩膀。
張宇捱了一下,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反倒是嘿嘿的直樂!
拿定了注意,我和張宇又在一起商議了許久,又叫大衛炒了幾個熱菜上來,一起喝了酒,直至酒過三巡,張宇才心滿意足地打車離開了,
在酒桌上,張宇評價了大衛的廚藝,雖然是學徒,但是炒菜還是學習得比較快,在色香味方面也做得比較到位。
但是在餐前一例湯這方面就欠了火候,再者就是倒湯比較單一,品種不多,不能吸引回頭客。
不是是張宇喝大了,還是怎麼的,反正在這餐家常宴上,張宇批評起來一點兒情面也不給,反正是敞開了心扉,有啥都一下子倒了出來。
我沒有責怪張宇,因爲只有親兄弟纔會掏心窩地說話,把自己沒有看到、反省到或是別人看到卻不願意說出來的,全掏了出來,
對於兄弟而言,這是好事,有百利而無一害!
送走了張宇之後,我又跟大衛坐在一起,討論了許久。
既然收了徒弟,也得正正經經地教給他一點東西不是,要不然,說出去,自己的名頭可就給大衛這小子毀囉。
“剛纔張老闆對你提的意見你不要放在心上,但是,問題你得給我改囉!”我對大衛說道。
“是,是是,張老闆說的極是,只不過,師父我有一個想法,不知可行不不可行?”大衛問。
這小子在中國呆了五六年,把我們的中國話這門外語可是喫透了,不光聽懂,也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來了。
“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一切爲了提高自己的技藝嘛!”我清了清啜子,頗有一股祖師爺的範兒跟大衛說話。
“咱們這個店,剛纔張老闆不是說我們的例湯品種少嗎?咱們就增加例湯的品種唄!”
“增加例湯的品種?”
我皺了一下眉頭,對大衛說道:增加什麼品種呢?”
“要不,咱們開發一下藥膳怎麼樣?”大衛想了許久,突然蹦了一句話來。
“藥膳?!”
“對對,就搞這個藥膳!”
我一拍大腿,興奮地對大衛說道:
”好小子,真有你的,這個藥膳咱們就按照中醫裏面的膳食方子來熬湯,飲食之男女,肯定有不同的體質,就開發這種合適不體體質的男女食用的湯水,一定會火的!”
“你這小子倒會恭維起師父來了!滾一邊去!”我嗔了一眼大衛。
思索了一下,我對大衛說道:“增加藥膳這個明天就準備推出去吧,測試一下顧客的反應!”
大衛一拍胸脯:”不用測試,肯定會爆款!這個保準錯不了。“
”我沒有大衛那般興奮,對他說道:“中醫也講究陰陽結合,在飲食熬湯上上也有陰火陽火之分,除了增加藥膳,咱們也得改良一下鍋底的做法了。”
“陰陽之火?”
“對,這個你就不懂了吧……”
第二天,我就讓大衛親自去主持鍋底料的改良與例湯藥騰的開發工作,而對於火鍋城的事宜,我也一併讓他去去市場調查。
看看在什麼地方開火鍋店合適,一來考考大衛的經商能力,二來自己也有心煅煉一下他。
這天,我正在自己的店裏閒坐着,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看了一下手機屏幕,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
“這是誰的電話呢?”我疑惑地按了接聽鍵。
“喂,你好,你是哪位?”
“哦,是李老闆嗎,我想在你的飯店訂一桌子菜,你在店裏麼,我過去找你!”
“你是誰?你怎麼有我的電話呢?”
“哈哈,小夥子,我是誰不重要嘛,至於你的電話怎麼得到的,這個我倒可以告訴你的!”
我從手機的聽筒裏聽到對方清了清嗓子,才接着說道:“我是從你以前做私房菜的酒店老闆那裏知道你的電話的,所以就打過來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對方是喫過我做的菜,所以現在食返尋味找上來要我爲他們做菜呀。
“這是好事呀,幹嗎我不應呢?”想到這,我於是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我就在自己的飯店裏面,你要找我就過來吧,我在店裏等你。”
我重新又沏了一壺茶,並且叫大衛從廚房裏出來,陪着我一起喝茶。
我至所以叫上大衛,其實目的也是想多點煉歷下他,讓他懂得做菜也如做人一樣,懂得根據不同的人的特點去燒菜。
過了一會兒,果然就有兩個人找了上門來,一個看上去有六十開外的樣子,另一個則年長一些,估摸着也就是七八十歲模樣
這一老一少進入門來,衝大衛就問:“你就是這個店的老闆,剛纔跟我通電話的是你嗎?”
聽老者這麼說,大衛頓時就不好意思起來,站起來用手指着我對兩位老者說道:“我不是這個店的老闆,他纔是這裏的老闆與大廚!”
“哦,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年輕點的老者轉過身來對我說道。
“沒關係?你們爲什麼想要我做菜呢?”我問道。
兩位老人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才說道:”我們是戰友聚會,曾經喫過你做的菜,現在想請你又一次爲我們做菜。“
”他是市裏的領導。“另一個老者對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