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爺,這是欠條”

    “你真欠了我們的錢,我知道,這點錢對您來說就是九牛一毛罷了,但對於我們來說真是救命的錢,您就大人有大量,給我們五十萬,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我一輩子都感謝您”

    我直接衝撞開了人羣,把欠條放在桌子上,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着。

    金牙旭不耐煩的站了起來。

    麻將桌上的另外一箇中年也冷笑一聲,笑呵呵的說着:“小旭,這孩子挺可憐的”

    與此同時。

    坐在我身邊的一個光頭也說着:“我說老旭,你們這破服裝廠是不是要倒閉了連五十萬都拿不出來要不我替你拿五十萬,趕緊把這兩個小孩打發走得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死那天,我這服裝廠都不可能倒閉。”

    金牙旭把欠條拿了起來,隨意掃了一眼,旋即看着我:“你們是王公子的人”

    “恩”

    我趕緊點了點頭。

    “呵呵”

    金牙旭眼中閃過一抹怒意,寫了一個單子,旋即交在了我的手上:“一會去財務部給他這個單子,就能拿出來五十萬了。”

    “謝謝旭爺”

    我趕緊站了起來,激動的不行,差點就要跪下來。

    大磊子也笑的不行。

    我倆剛要往外走的時候,卻發現那些小年輕全都堵在了門口的地方,似乎沒有讓我們出去的意思。

    “旭爺”

    我回頭。

    剛想說話,就被一個菸灰缸砸到,頓時感覺眼冒金星,本能的後退一步。

    沙發上坐着的另外幾個小青年立時間跟瘋狗似的朝我撲了上來,我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旋即喊着:“旭爺,我這麼尊敬您,您這是啥意思”

    “心情不好。”

    旭爺冷笑一聲。

    帶着腥味的鮮血順着我的臉頰一直流到脖頸。

    打了一會以後,這幫小年輕纔算是散開。

    金牙旭叼着一顆煙,站在我的面前,喃喃說着:“你小子膽挺大的,敢來找我要賬,王公子我不敢動彈,但是你你信不信,就算我在這切你一根手指頭,王公子也不能說啥”

    “信。”

    我感覺每動一下,身上都疼的厲害。

    這幫人打我可跟王公子打我不一樣。

    王公子只是隨意的打,但現在這幫人都是職業的流氓,知道打人打哪最疼。

    “信就行。”

    “還有那個,給我打。”

    金牙旭回頭,看了一眼早就蜷縮在牆角的大磊子,揮了揮手。

    剛纔那幫人一直在打我,沒管大磊子,但大磊子還是害怕了,躲在牆角一聲不敢出。

    “別動我哥們”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是我的事兒,我不可能再連累朋友了。

    堯子因爲我進了防禦所。

    如果大磊子再因爲我被暴打一頓,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咋的你有脾氣唄”

    站在金牙旭邊上的一個青年擡腿照着我臉上咣的就是一腳。

    我眼前一黑,趴在地上半晌沒緩過來勁兒,只能是嘴裏喃喃的說着:“旭爺,我知道論碼擂,我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我一天啥事不幹就躲在角落盯着你,你怕不怕今天你動彈我兄弟一下,我就天天跟着你,只要一有機會,我肯定整死你”

    其實我就是個籃子,啥都不是。

    但我起碼保留了人性。

    堯子的事情,對我的衝擊實在太大了,我不可能再讓一個兄弟因爲我而受到傷害了。

    但說完這些話我就後悔了。

    金牙旭是什麼人

    我現在威脅他,他還不得現在就整死我

    “呵呵”

    金牙旭看上去果然是氣的不行,冷笑的盯着我,握緊了雙拳,就在他剛抄起麻將桌底下的刀之時,坐在主位上的那個光頭忽然又說話了:“老旭,算了吧,今天出門算命的告訴我,不能見血,再說幾個小孩子你也怕我就不信今天你給他們放了,他們就真能整死你”

    我不知道這光頭是不是在幫我。

    但他這一句話,確實是將了金牙旭的軍,如果金牙旭還對我動手的話,那就代表着他害怕了,對於一個南郊的土皇帝來說,怕了我這個小籃子,屬實是有點磕磣了,所以他果斷放下了刀。

    “我就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整死我的。”

    “下次別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南郊,懂了沒”

    說完了,金牙旭擺了擺手。

    我也沒遲疑,拿上了單子就趕緊帶着大磊子跑了出去,心裏鬆了口氣,既然出了這個辦公室的大門,估計就不能再發生啥了,也就在我剛把門關上的時候,裏面又傳來了推麻將的聲音。

    “這錢”

    “咱倆要回來了”

    大磊子這才反應過來。

    他別提多激動了,能從金牙旭手裏要回來錢,這得是多牛的一件事

    “別光顧着高興,先去拿錢吧,今天也就是運氣好,這要是換了一個時間段,他們麻將打完了,辦公室裏只有金牙旭自己,咱倆都得讓人家打死。”

    我長呼了一口氣。

    剛纔被打的太狠了,現在看人的時候都是重影。

    大磊子也不再嘚瑟了,別說是換了個時間段,就說剛纔,如果光頭不說話,自己二人也免不了被一頓毒打。

    “陽哥,你不舒服就上車坐着吧,我去拿錢。”

    大磊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去財務部取錢了。

    既然金牙旭都把我們放出來了,就一定不會再難爲我們,他們這幫老茬子把臉面看的比誰都重,只不過以後估計我是不能來南郊了,要不然指定得被一頓毒打。

    眼看着大磊子進了財務部,我才一步一步的往門外走。

    出了服裝廠的大門。

    我看着身上的傷,今天雖然是把帳要回來了,但醫藥費估計也得是不小的開銷,這個錢可沒人給我報銷,就算是喬婉都不行。

    別看喬婉是活躍在旗洲一線的開發商,但在金牙旭這,她一點面子都沒有。

    沒一會。

    大磊子出來了,直接把我送到了奧斯卡。

    王公子常年在這有個包廂,裝着五十萬的公文包被我死死的攥在腋下,生怕被人搶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現在我看誰都不像是好人,似乎所有人的眼神都像在看我的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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