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沙發都不給他留,太狠了
棉被、榻榻米統統沒有多餘的。
伊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反觀太宰,氣定神閒地戳了一指頭心型蛋糕,接着送到嘴邊,舔了舔指尖沾上的奶油。
“味道還不錯。”
伊瞳:“喂”
“好啦好啦,我知道是誤會啦。”太宰攤手。
“你知道”
“結合織田作和紅葉大姐的反應,很容易就能推斷出來不是嗎”
伊瞳捂着心臟:“那就好,太宰,我還怕你也”
“不過瞳是gay的結論並不能被推翻哦。”
剛剛落下去的心臟又提了起來:“納尼”
“就是那本雜誌啊雜誌。”太宰也捂着心臟,一副幼小的心靈受到衝擊的模樣:“導致我現在,還會偶爾想起裏面的內容”
“所以說誰讓你翻開來看啊”伊瞳咆哮,“看到封面的話,正常做法應該是當做沒看到默默放回原處吧”
“no正常做法應該是打開來看”
“你居然是這樣的太宰”
“你原來是這樣的瞳”
伊瞳和太宰在同一時間互相懷疑起了對方:“難道你是gay”
“”
“”
太宰忽然笑了笑說:“太狹隘了啊,瞳。”
“誒”
“同性戀大概佔世界人口的5,異性戀佔24,無性戀佔1,你知道這意味什麼嗎世界上大部分的人其實都是雙性戀。”
“這麼肯定嗎太宰。”伊瞳一直覺得,“用大數據來統計分析直白又沒意思呢,人們只是遵循自己的心意去戀愛而已。”
“是麼,恰好我也這麼覺得。”太宰轉身走進浴室,“人心如果能用數據衡量,未免也太好操控了。”
浴室中傳來水流聲。
伊瞳盤腿坐下,空蕩蕩的客廳裏沒有沙發也沒有電視。
想了想,伊瞳拿出手機撥通一串數字:“瞳君這麼晚了有事嗎”電話那頭是柔美的女聲。
紅葉姐啊你這是鬧得哪一齣啊
介於對方是女性,而且還是長輩,伊瞳委婉道:“那個、紅葉姐,很抱歉這麼晚來電打擾您。但是,我真的很想問一下,您租給我的房子裏,傢俱是不是有點少”
“如果你是說沙發和電視的話,過幾天會有師傅上門安裝。”
“牀呢”伊瞳最關心的是,“還有牀”
“牀不是有一張了嗎”
“只有一張”
尾崎紅葉突然說:“瞳君,你和太宰君的事,妾身從首領那裏聽說了。”
“小情侶吵架很正常,但是持續時間太長就有問題了。”
“紅葉姐我們不是”
“太宰君是你撿回來的,他年紀比你小,有事多哄哄就好。”
就比太宰大了九天的伊瞳:“”
“情侶之間沒有隔夜仇,有事睡一覺就好。如果不行,那就兩覺。”
“紅葉姐你也太直白了吧還有我和太宰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
“負起責任來吧瞳君,你年紀也不小了很晚了去睡吧,太宰君還在牀上等你呢。”
“嘟嘟嘟嘟”
尾崎紅葉掛了電話,伊瞳驚愕地擡起頭,發現太宰剛好從浴室裏出來,身上是一件從沒見過的藍色兔耳朵睡衣,頭髮貼着臉頰還在滴水。
太宰露出一個“我聽到了哦”的微笑,轉身走進了有牀的臥室。
“太宰君還在牀上等你呢。”
“太宰君還在牀上等你呢。”
“太宰君還在牀上等你呢呢呢呢呢呢呢呢呢”
伊瞳捂住耳朵,把頭埋進了外套裏。
尾崎紅葉恐怖如斯
十分鐘後,回到現實的伊瞳,認命地走進浴室。
浴室裏已經準備好了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其中一套藍色系洗漱用品沾了水珠,應該是太宰用過的。
另一套沒拆封的粉色系明顯是留給伊瞳的。
當然,都是情侶愛心同款。
泡在溫暖的浴缸裏,伊瞳冒出要不今晚就乾脆睡在浴缸裏的想法。
不行,太硬了
換上粉色系的兔耳朵睡衣,伊瞳站在鏡子前看了一會兒,感覺有點可愛是怎麼肥四
算了,反正連太宰都穿了,他也無所謂了。
把蛋糕切塊分批放進冰箱,伊瞳拿了吹風機走進臥室。
地上全是玫瑰花瓣太宰不客氣地全抖了下來,自己睡到了牀的一邊。
“睡了嗎太宰。”
“呼嚕”
“太假了,太宰。”
太宰睜開鳶色的雙眸,臉上難得沒有繃帶遮擋,暖黃燈光下,五官精緻得像個洋娃娃。
他的視線在伊瞳身上停留了幾秒:“你怎麼知道我沒睡”
“不是全黑的話就睡不着啊至少我是這樣的。”
“那就趕緊關燈睡覺。”
“彆着急啊,你頭髮還是溼的吧”
伊瞳把吹風機插.進牀頭的插座:“起來,吹乾頭髮再睡。”
太宰很不配合,伊瞳於是用蠻力把他拖了出來。
“別像個小孩子一樣啊。”伊瞳用他的話堵他,“大家都是十四歲的成熟男性了,更何況就連小孩子都知道要吹乾頭髮再睡。”
太宰閉着眼睛,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你吹吧”
“噗哈哈。”伊瞳笑着亂揉了一把太宰的頭髮。
真的,髮量好驚人。
明明是最容易禿頭的細軟髮質,但是太宰的頭髮烏黑又濃密,有一點點自然捲。
摸着好舒服啊好像在摸小動物的皮毛一樣。
五分鐘後,伊瞳吹乾了太宰的頭髮,心滿意足拉燈躺下。
太宰發現了盲點:“喂,你的頭髮還是溼的吧”
“我嗎沒關係啦,我擁有不吹乾頭髮睡覺第二天醒來也不會生病的異能力哦”
“所以我從來不吹頭髮,嘻嘻。”
太宰:“”
“你其實就是懶吧”
“不愧是太宰呢。”被你發現啦。
“生病了我可不管哦”
“呼嚕”
“太假了,瞳。”
“斯密馬賽,太宰。”伊瞳突然道歉。
太宰:
“初次見面的時候,嚇到你了吧。”伊瞳緩緩說着,聲音在暗色中靜靜流淌:“沒有根源的告白,讓你感覺很不舒服吧。”
太過突兀和濃烈的感情,會灼傷連棉花碰觸都害怕的膽小鬼。因爲來的太過突兀,猶如無根之浮萍,不知何時就會枯萎消褪、無影無蹤。
與其接受,不如一開始就果斷拒絕。
現在想來,都怪他當初太激動了,就算他不是那個意思,想必也給太宰造成了很大困擾
太宰:“切。”
伊瞳:切
“現在纔想起來解釋嗎你的反射弧到底是有多長”
被太宰評爲“反射弧超長並且沒有心”的伊瞳,確實做不到像他那樣心思細膩,因此只能不斷道歉:“斯密馬賽”
“所以根源是什麼瞳你又爲何如此瞭解我”
“呼嚕”
太宰伸手去捏伊瞳鼻子,被伊瞳翻身躲了過去。
將頭藏進被子裏,伊瞳悶悶道:“晚安,太宰。”
太宰沒有說話,卻也沒有繼續發難。
窗簾拉上、燈關掉後,房間裏陷入了絕對靜謐的黑暗。
在伊瞳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聽到某人從脣齒間、滑出一聲微不可聞的
“晚安。”
尾音竟是如此的繾倦溫柔。
結果第二天還是生病了
“這不科學”醫療部的人接到電話趕來時,看到如下的一幕:
“這不科學”伊瞳揪着太宰的衣領,在他懷裏嚎啕大哭:“嗚哇哇哇哇哇我好難受我生病了啊嗚嗷嗚嗚嗚嗚嗚嗚”
“哈伊哈伊。”太宰用手擋住伊瞳的臉:手心感受到的高溫快要突破四十度了吧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人都快要燒傻了。”
“嗷嗚,房間裏有大魚誒”
“不,是已經燒傻了快送醫療部”
趕來的醫生手忙腳去擡伊瞳,伊瞳死揪着太宰不放:“青花魚我看到青花魚了好大一條吸溜”
太宰:
“呸呸爲什麼會咬到繃帶我的魚呢”
最後還是青花啊呸,還是無端被咬了一口的太宰和醫生合力把伊瞳弄進了醫療部。
兩人身上還穿着情侶兔耳朵睡衣。
經過降溫、清醒過來的伊瞳,得知這件事後,把臉深深埋進了兔耳朵裏:完了
他和太宰的關係,這輩子都解釋不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中也粗來打磨鑽石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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