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衣掀開馬車簾,一看這些人打扮便知道又是黃泉的人,可巧,爲首的還是一個熟人。
冷笑了一聲,雲想衣道“怎麼,荼靡姑娘這是跟着燕悲雪不順心,轉投了黃泉了”
荼靡目光冷冷的看着雲想衣,話不多說,只一招手,便是讓白衣殺手動手的意思。
雲想衣目光一寒,高聲道“這些人身上有毒,別被傷到。”
慕昭白早在那些白衣殺手動手的同時跳上馬車,巨闕在空中發出陣陣龍吟,倒是將馬車護了個嚴實。
這應當算是雲想衣第二次見到慕昭白出手,許是這次遇到的對手比先前那羣烏合之衆能爲高些,慕昭白也更是認真許多。
練武之人身形修長,而這慕昭白身姿又十分靈活敏捷,倒真似個狸貓一般靈巧,可巨闕本是重劍,本該是大開大合的劍招才相配,與他這般靈巧的招式本不相配,卻不知爲何,如今慕昭白使來卻無半點違和,反倒是規避了重劍笨拙的劣勢。
黃泉藥人殺手手中長劍都是精鐵所制,只是遇上巨闕這等上古名劍卻也只能如豆腐遇刀,倒是更坐實了巨闕削鐵如泥的傳說。
這邊慕昭白應付這些殺手可謂綽綽有餘,但隨行的御林軍卻有些捉襟見肘,本身軍隊與江湖人對敵方式就有分別,江湖人講究個人能爲高低,而御林軍更講究合作。
而殺手卻是更講究出其不意,更何況這些藥人本身便可以算得上是行走的毒物,他們若是豁出命來,求個同歸於盡,自然會讓御林軍處於劣勢。
兩方對敵許久,雲想衣發現這慕昭白跟樓聽寒一個毛病,不到萬不得已不肯傷人性命,但看着已經有中毒的御林軍,雲想衣卻心中焦急,可她不敢出聲打擾慕昭白,只是迅速觀察已經中毒的御林軍,思索着這些人還能堅持多久。
眼見一個御林軍嘴脣已經發青,腳下不穩撲到在馬車邊,雲想衣順勢一拖將人拖到馬車上,擡手將一粒藥丸塞進了御林軍的嘴裏。
那邊一直未曾出手的荼靡此刻手腕一頓,雲想衣還未反應過來就見眼前橫了一把重劍,而荼靡扔過來的飛鏢被巨闕一擋,失了準頭紮在了馬車上。
見慕昭白據自己不遠,雲想衣極速的道“毒性太強,時間緊急。”
慕昭白瞬間明白了雲想衣的意思,微微點了一下頭,再次動手時手下多了幾分狠厲。
先前他只是想打退這些殺手,畢竟人在江湖,他不願無緣無故與人結仇,但如今看來,短時間內若是無法脫身,這些御林軍怕是要死在這,既然與樓聽寒說好了要合作,他自然不能食言。
黃泉的白衣殺手能力本就在黑衣殺手之上,今番來的人也不算少,慕昭白眯了眯眼,不傷人命怕是沒可能了。
手起劍落便是一條人命。
眼見着己方瞬間便折了四人,荼靡一聲唿哨便帶着剩下的殺手瞬間撤退。
慕昭白也不追,回到雲想衣身邊看着她給中毒的御林軍服解藥,沉聲問道“這些是什麼人”
安頓好剛剛解毒的御林軍,雲想衣讓衆人原地休息。
慕昭白與雲想衣離衆人稍遠些,這才問道“所以,這就是朝廷想要拉攏我的原因”
雲想衣沒有否認,只是低着頭默不作聲。
慕昭白下意識觀察四周看有無埋伏,半晌才聽到雲想衣開口,“這趟水渾得很,你若是現在想抽身還來得及。”
慕昭白笑了笑,“我像是怕事的人”
雲想衣擡眸看向慕昭白,雙目微眯的笑道“我很好奇,賢王是用什麼條件打動你的畢竟就是當年凌前輩入官場的時候都背了一身罵名,這樣的前車之鑑,可不是每個人都能不當回事的。”
那雙貓兒一般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我聽說雲將軍的嫡女冰雪聰明,不如,雲大夫猜猜看”
“你確定你聽說的冰雪聰明的那個不是雲將軍的庶女”
兩人心照不宣的一笑,這件事誰也沒有再提。
接下來回雲府的路上倒是沒出什麼岔子,雲想衣心中暗暗印證了自己的猜想,荼靡帶人來劫殺並非真的是要要了自己一行人的命,他們不過是在試探。
看來慕昭白幫朝廷這邊的事已經被冥府知道了,若是沒猜錯,怕是自己這邊,除了內奸了。
入了雲府,雲珩等人一早知道雲想衣要回來,便都出來相迎。
將慕昭白與衆人相互引薦,而後衆人便來到正廳。
知道雲想衣必然是與衆人有要事相商,不然也不必冒險走這一遭,慕昭白道“路上御林軍多有受傷,昭白先去看看。”
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慕昭白這是避嫌,也是不願過多牽扯其中,便沒有點破放任他離開。
等屋中只剩下雲珩,聞人同澤,沈蒼梧和雲想衣三人,雲珩這纔開口,“你有沒有受傷”
搖了搖頭,雲想衣道了聲“沒有”便直入正題。
“東邊有變,賢王連夜去了那邊,具體事情他沒有跟我說,但在這之前留下了慕少俠,我擔心接下來怕會有大變故,所以,我想把我娘接回來。”
頓了頓,雲想衣看向雲珩道“大敵當前,不能沒有大夫。”
雲珩自然知道雲想衣這是給自己接近顧淺情的機會,只是
皺了皺眉,雲珩道“只怕你娘見了我,便不願意回來了。”
聞人同澤道“你若是不去,怕是這輩子都別想把弟妹接回來了。”
沈蒼梧哼笑道“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當年調戲三公主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慫。”
“嘖”,雲珩立眉道“當着孩子面你胡說什麼”
見這兩個老頭子又要吵起來,雲想衣無奈的道“行了,您各位當年的英雄事蹟我心裏門兒清,能不能先說正事”王爺且慢,將門醫女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