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神色詫異，“一半？”
沈初畫點點頭，“柳姨娘，接下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在大餐廳喫飯，就讓娟姐在你房中做就好，祁媚給你的東西，也不要喫！”
柳姨娘點點頭，“好，多謝你提醒！對了初畫，我進門也有幾日了，我看二姨太整日禮佛，像是心無雜念，這樣的人怕是經受了什麼絕望至極的事，心灰意冷纔會這般。
你知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
沈初畫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柳姨娘又問，“那三姨太爲何沒有孩子啊？”
沈初畫聽到這裏，眼神中帶着驚訝看向柳姨太。
隨後搖頭，“這個我也沒多問過！”
柳姨娘笑得雲淡風輕，“你看我，多事了不是，我也只是問問罷了！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柳姨娘慢走！”
沈初畫目送柳姨娘離開，周身淡淡的草藥味隱隱約約飄在空中，還夾雜着梔子花的香氣。
若是一般人肯定聞不出什麼怪異來，但沈初畫是個醫生，她極其敏銳。
這味道怎麼這麼熟悉啊？她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
……
柳姨娘走後，沈初畫細細琢磨柳姨娘的話，柳姨娘平日裏不是如此八卦的人，她爲何跟她提到二姨娘和三姨娘的事兒？
呀，難道柳姨娘這是又在暗示她？
正想着，三姨娘也來探望她了。
客套的問了幾句。
沈初畫便開始問三姨娘，爲何二姨娘現在只吃齋唸佛？不問世俗的事兒？
“爲什麼？孩子不健康麼？”沈初畫又問。
三姨娘眼底閃過冷冽的寒光，“有祁媚在，她會讓別人給老爺生下兒子麼？當然不可能！後來，二姨太坐月子的時候，祁媚還去故意嘲諷她，害得她在月子裏傷了身，體制變弱了。
祁媚當時趁着老爺出門的時候就去二姨太房中刺激她。
二姨太懷疑祁媚，問是不是她對她的孩子動了手腳，結果祁媚竟然趾高氣昂對二姨太說，就算是我又如何，你死了孩子，有證據麼？”
“一定是祁媚做的！她太囂張了，作惡多遠還有恃無恐，可恨她該遭到報應！”沈初畫肯定道。
三姨娘點頭，嘴角泛出一抹苦澀，“所以後來，我有孩子的時候，就吃了藥，就說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沒了！呵，祁媚手段卑鄙，我的孩子怕是也保不住，爲了不讓孩子受苦，我乾脆選擇不要，一個人倒是清靜！”
沈初畫握着三姨娘的手，“三姨娘，要不要我幫你把新仇舊賬，一起算了？”
祁媚詫異，“你什麼意思？”
“二姨娘的孩子應該確實是祁媚害的，但是你的孩子並不是，既然祁媚作惡多端，我看她也不會放過柳姨娘，不如，我們聯手，將舊賬翻出來，把一切都推在祁媚身上，如何？”沈初畫眼底有着堅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