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土包子”黃天豪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衝着周方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站了起來。
“任先生,剛纔我多有得罪,這樣,我給任先生端杯酒算是賠罪。”
說着,周方把酒杯斟滿,遞到了任楓的面前。
看着眼前滿滿的酒杯,任楓卻沒有接手的意思,他挑了挑眉毛,“這酒我不能喝。”
不能喝
周方愣了一下,隨即大怒。
這個傢伙,他竟然敢不喝
給人端酒這事,周方平時沒有少幹,但那些可都是一些豪門公子哥,像眼前這種土包子,他還是第一次,對方竟然還拒絕了
真是狂妄
“姓任的,你這是不給我面子是吧”周方咬牙切齒道,那架勢,任楓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他就要動手。
“任楓,你算什麼東西,周方給你端酒是你的榮幸,別給臉不要臉”陳琪火上添油道,她早就看任楓不順眼了,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看着兩人一臉的盛氣凌人,任楓面色平靜,淡然道“兩位別急啊,這酒喝沒有問題,但是不能就這樣喝,這樣好了,我們三個一起喝,你們一人一杯,我兩杯,怎麼樣”
說完,任楓一臉平靜的看着兩人,目光卻帶着一絲挑釁。
“我沒有聽錯吧這個傢伙說什麼,要和我們拼酒”周方大笑了起來,臉上帶着嘲諷和不屑。
對於自己的酒量,周方一向十分自信,平常的白酒一斤半起步,陳琪的酒量怎麼也有快一斤,也就是說,任楓想要拼贏兩人,少說也得三斤的酒量。
三斤的酒量,周方酒場無數,從來沒有見過。
這個小子,真是找死
陳琪臉上掩蓋不住的喜色。
她剛纔還怕任楓認慫,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腦子進水了,主動要求拼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白癡,等下看我不喝死你
程菲妍則是臉色一變。
周方和陳琪的酒量,她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種在酒場廝混的人,酒量怎麼也不會差了。
而任楓卻要以一敵二,他這是瘋了嗎
魯莽,且做事不考慮後果
這是程菲妍對任楓的評價,她壓住心頭的失望,看向任楓勸說道“任楓,你不要逞強”
她的話剛出口,被任楓直接打斷“老爺們說話,哪有娘們插嘴的份”
聽到這話,程菲妍愣了一下,白皙的臉龐抖動了一下,額頭青筋暴起,生平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
行,這個傢伙既然願意出醜,那就隨他去好了
程菲妍銀牙緊咬,不再理會任楓。
啪啪啪
黃天豪用力鼓着掌,嘴裏發出一陣讚歎“任兄果然豪爽,我黃某人佩服周方,還愣着幹什麼,趕快陪任兄喝酒”
他嘴上說的漂亮,眼裏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
敢和自己搶女人,等下就讓你知道下場
“好,既然任先生如此痛快,那我今天就捨命陪君子好了”周方倒上兩杯酒,然後遞給陳琪一杯,兩人一飲而盡。
看着這一幕,任楓也不廢話,直接兩杯酒下肚。
“好酒果然夠味”
看着他一臉的陶醉,黃天豪在心裏冷笑一聲,滿臉的不屑。
這個白癡,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枉自己剛纔還把他當成了大敵,現在看來,就是草包一個
不過這也正常,像自己這麼優秀的男人,又能有幾個
帶着滿滿的優越感,黃天豪擡起頭,想要欣賞一下任楓醉醺醺的模樣,卻愣住了。
已經七八杯酒下肚,任楓卻眼睛清澈,一點醉意都沒有,反觀周方兩人,醉眼朦朧,明顯有些上頭了。
這是什麼情況
黃天豪心裏突然有股不太好的預感。
周方也是有些懵逼,眼前的情況,和他設想中的完全不一樣。
這種陳釀的酒勁極大,以他的酒量,最多不過喝個七八兩而已,而任楓少說喝了也有五六兩,怎麼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
不可能,他肯定是在硬撐,只要再來個兩三輪,就能把他放倒
又是兩杯酒下肚,陳琪先撐不住了,她捂着嘴,強忍着嘔吐的衝動,快步跑了出去。
看着這一幕,黃天豪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兩個對一個,反倒先被喝跑了一個,這讓他很是難堪,看着已經快要站不穩的周方,他厲聲道“還不快陪任先生喝酒今天不把任先生陪高興了,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你”
聽到這話,周方身體顫抖了一下,他能有今天,可都是依仗着黃天豪,如果不能讓對方不滿意,那
一個激靈,周方酒醒了不少,他咬咬牙,看向任楓說道“姓任的,這樣一杯一杯喝,未免太沒勁了,這樣,咱們換大杯子”
周方的意圖很明顯,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快要不行了,趁着還有一絲清醒,拼一把,把任楓灌醉。
說完,他不等任楓發表意見,拿過兩個高腳杯斟滿。
任楓接過高腳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方,後者眼皮子跳了一下,心裏涌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總覺得,這杯酒下肚,也奈何不了任楓。
不過很快,周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任楓喝的是自己的兩倍,怎麼也快有一斤了,這杯酒少說也有四兩,自己就不信,這種陳釀他能喝一斤半
肯定是強弩之末
“姓任的,你先幹了”周方這次沒有先喝,而是耍了個小聰明,他的任務就是把任楓灌醉,這杯酒下肚,對方肯定要不行了,到時候自己這杯酒就可以不喝了。
任楓嘴角浮起一絲嘲諷,也沒有推辭,端起高腳杯一飲而盡,然後看着周方“該你喝了。”
語氣淡然,落在周方的耳中,卻讓他心頭一緊,臉龐抽dong了一下。
這這個傢伙,他怎麼能一點事沒有那可是最少四兩酒啊
如果不是自己親手所倒,周方都懷疑,任楓喝的是不是水了。
看了一眼滿滿的杯子,周方頭皮有些發麻,他心一橫,一口喝了下去。
陳釀入口,猶如一把燒刀子,撕裂着周方的食道,他喉頭一甜,鮮血夾雜着陳釀噴了出來,接着發出一聲悶哼,身體筆直的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