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茶館聊天的,都是廣州城生活不錯的人。就像是現在,你見過幾個飯都喫不上了,還去蹦迪的
這羣茶館的常客,怎麼也沒想到,聊天正爽,突然見刀子。
見刀子怎麼辦趕緊跑啊
轉眼小茶館內只剩下那名姑娘和她的婢女,正在追捕他們的10多人,以及朱由榔等人。
這姑娘看了一眼朱由榔道:“這位公子,這裏不管你的事,還是輕便吧”
她看朱由榔這一身書生打扮,以爲他要路見不平,爲自己出頭。可你一個書生,遇見兵沒轍啊,還趕緊走吧
朱由榔本來只想看戲,現在被她點名,只能硬着頭皮站起來道:“路見姑娘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輩應有之義”
看他說話豪氣,那姑娘頗爲感動,心道“若是爹爹有這麼忠義,該有多好呢”
想到這,她眼眶溼潤說道:“你們回去吧,告訴我爹,我不會去幫哥哥反清,也不會去跟着他去北京,你們兩方都忘了我,讓我沉了吧”
聽語氣,她似乎很絕望,彷彿她頭頂環繞着一個青燈。她對着世界已經死心。
“若如此,我們只有得罪了”
話畢,幾名家丁上前,就要強行帶走這姑娘。
雖然不知道這姑娘的身份,但是通過對話,朱由榔知道,她的爹爹投降了大清。
他哥哥依然舉起反清的大旗,而這姑娘只能兩面都不得罪,一個人浪跡江湖。
不想還是被她爹爹的人追上,似乎要帶往北京
轉眼幾個僕人就已經撲了上來。朱由榔向手下的錦衣衛使了一個眼色,這些人頓時暴起,幾個回合就將這羣惡僕放倒。
朱由榔正要讓人將他們押走,卻被那姑娘制止,“公子,別傷他們性命。要不我會不安的”
朱由榔一揮手說道:“將他們廣州,以後不許再回來”
“是”
幾個錦衣衛押着這羣惡僕離開。
朱由榔一拱手道:“在下朱朗,南京人士,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呢”
這姑娘淡然道:“在下茶姑,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朱由榔心道:“不老實,居然告訴自己小名”
這等於沒說
可他又不能苛求人家,畢竟自己說得也不是真名
在一通噓寒問暖後,朱由榔看天色已晚,起身告辭,帶着李若曦回到皇宮。
看着朱由榔遠去的身影,茶姑身邊的婢女說道:“這公子帶着這麼多隨從,看樣子應該是個貴人”
茶姑若有所思,淡然道:“豈止是貴人,簡直貴不可言,但這一切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心已死,再貴的人,對她來說都沒有意義
這次偶遇的結果也許不意外
通過這次微服私訪,朱由榔對廣州,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廣州太窮了,流民太多了。
而且,衛生很差,到處是狗屎,這可不行,會產生瘟疫的。
這時,石壁拿着一個賬冊,進來稟告:“陛下,廣州的倉庫和知府以上官員的家全部都抄了,一折合白銀135萬兩”
對於這個數目,朱由榔還是比較滿意的。
暫時朝廷又有錢了。
不用害怕瞿式拿着賬本與自己算錢了。
可這錢畢竟是一次性的,看來自己要趕緊製造啊
想到王皇后的身影,朱由榔再次想入非非起來。尤其是清軍攻打肇慶那個晚上,他與王皇后玩得那叫一個默契。
“陛下,你在想什麼啊”
李若曦的聲音,再次傳來。
“嗚嗚”
朱由榔正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啥都說不出來。原來李若曦正拿着一個糕點,塞進自己的嘴中。
“你這妮子,居然敢捉弄朕,看朕怎麼收拾你”
朱由榔又是一個餓虎撲食,直接將李若曦放倒。
看着李若曦那幅極具誘惑的面容,朱由榔情不自禁的就想咬上兩口。
可他的嘴還沒接近李若曦,就被她用玉手推開,“陛下,你剛喫完點心還沒漱口呢”
若是以前,不管朱由榔剛喫完什麼,就是剛喫過大蒜,李若曦都得受着。
君爲臣綱,夫爲妻綱。別說是大蒜,就是死,你也得受着。
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生死離別,以及朝夕相處,李若曦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朱由榔。
有愛,纔會敢言,纔會說出心裏話。
古代敢於和皇上說不的妃子,其實都是真心愛皇上這個人的。不敢說真心話的妃子,愛的是皇上的龍椅。
若是換了一個皇上,她們也能還會繼續愛。比如著名的“大清公交”,噢不,是皇太后。木布泰大玉兒孝莊,她跟着皇太極,多爾袞,爲的是啥
李若曦深愛朱由榔,纔會說出了心裏話。剛喫完點心,幹這事不好
李若曦起身,倒了一杯清水,給朱由榔漱口。
朱由榔接過漱口水,剛要漱口,突然他眼睛一亮,將漱口水扔到一邊,興奮地親了李若曦一下,喊道“你就是朕的福星,朕有辦法賺錢了”
話畢又是一陣的疾風暴雨。
朱由榔突然起來的抽風,讓李若曦心中頗爲不滿,“哼,讓你漱口,感情是白說了啊”
“不,是拿我的嘴漱口了”
“壞不理你了”
她正在微怒,等着朱由榔哄自己時,突然只聽朱由榔說道:“小葫蘆,趕緊傳王坤過來”
朱由榔這舉動,更讓李若曦心中不滿,“啊,漱完口就行了沒有下一步了麼”
“現在是晚上,你召見王坤幹啥讓他來看現場直播麼”
氣得李若曦將笑臉扭過去,滿臉的不悅
朱由榔心道:“小辣椒又生氣了朕喜歡”
此時,他也沒顧得上李若曦,拿出一張紙,在上面不斷地寫着。一會就將整張紙寫得慢慢的
王坤的司禮監,其實離皇上的寢宮不遠,他幾乎一路小跑就來到乾清宮。
“皇爺,這麼晚了,召老奴所爲何事呢”
朱由榔拿起紙單說道:“按照這個單子上說的準備東西採購,明天早上給準準備好”
“奴婢遵旨”
王坤手捧着朱由榔的聖旨,畢恭畢敬地倒退着,走出乾清宮。
這時,朱由榔再次轉身,面向李若曦道,“現在該解決你了”
話畢他拿起那杯被他半途放下的清水,漱口,並說道:“這是朕最後一次用清水刷牙”
“最後一次”
李若曦心中暗道:“難道皇上真的生氣了怎麼是最後一次呢我不會被打入到冷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