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朱由榔正躺在龍牀上,慵懶地翻了一個身。
這一覺真是解乏,昨日與茶姑一夜激情,到現在所有的疲憊,全部都一掃而光。
這時,朱由榔卻聽見,耳邊又響起了噼裏啪啦的珠算聲。
他趕緊伸手一摸,“愛妃,別算了”
哪還有茶姑的身影,她已經穿戴完畢,在書桌邊,緊張地算賬呢
朱由榔緩緩站起身,茶姑趕緊走過來,想要爲他更衣。
朱由榔一擺手,憐惜地摸着茶姑的小臉道:“愛妃辛苦了,朕自己來吧”
他三下兩下地穿上自己的衣服。
看着茶姑作案前的賬本,朱由榔問道:“愛妃,爲何如此愁眉不展呢”
茶姑看了一眼賬本,無奈地說道:“皇上,臣妾自然是爲了錢的事發愁”
她繼續解釋道:“陛下,這是上月各個工廠的賬單”
話畢,茶姑將一個厚厚的賬冊遞給朱由榔,朱由榔一邊翻閱,茶姑一邊繼續說道:“牙膏廠、香皂廠上月的產量是10萬隻,創造的利潤是40萬兩銀子。布匹廠的產量是30萬匹,利潤是45萬兩。”
朱由榔一算,總共的收入達到75萬兩。這樣算下來,一年下來就是900萬兩。
這收入可不低了。
但是,朱由榔再向下看,密密麻麻的全部是各項的開銷。
首先是廣州外城的修建,一個月就消耗了40萬兩銀子。再者還有水軍新購置的艦船,又是30萬兩。
此外,還有水泥廠的開銷,又是8萬兩。
水泥廠生產的水泥,全部用在鋪路上,所以水泥廠根本就是完全虧損的。
如此算下來,一個月還虧了3萬兩銀子。
入不敷出啊
朱由榔以爲自己有牙膏、香皂和布匹的產業,怎麼做也是個富翁,可他沒想到自己卻是個大負翁
難怪茶姑如此焦慮。
守着寶山,卻不過是過路財神,能不愁麼
看朱由榔還在看着賬單走神,茶姑接着說道:“臣妾已經把牙膏和香皂廠進一步擴大產能,估計下月的財政形勢,能夠有所改觀”
爲了讓朱由榔寬心,茶姑其實沒說,下個月的形勢,可能會更嚴峻。
按照朱由榔的意思,海軍還要進一步擴軍,購買軍艦的數量會降低。
但是,造船廠的消耗會增加。呂大器爲首的內閣已經表態,國庫實在是撐不起海軍的消耗,只能有朱由榔自出腰包
無奈之下,朱由榔只能接受。
情況就是這樣,大明現在只佔據兩廣之地,湖南和雲貴,這些地方的納稅確實有限。
能夠勉力維持,讓兵器局的開銷,沒有讓朱由榔來出,呂大器已經是盡力了。
他只能讓鄭延球將大明水師改名爲大明皇家海軍。
以後,皇家海軍的軍費,恐怕都得朱由榔來出
接下來,在下個月,朱由榔還要進行對大清的經濟戰爭,僅僅是傾銷布匹,收購糧食和販賣食鹽,就要消耗不少的錢。
每月都要補貼20萬兩銀子
所以,茶姑擴大的產能,也不能解決問題,看來還是要增加一個新的產業。
朱由榔輕撫茶姑的臉蛋道:“愛妃,別急,朕替你想辦法”
話畢,他將茶姑緊緊地抱住。
聽到皇上對自己如此體貼,茶姑流下倔強的眼淚,她急忙拭去自己眼角的眼淚,抿着嘴說道:“臣妾都是心甘情願的”
茶姑本來是一個小姑娘,在鄭芝龍的寵愛下,說一不二,要星星不給月亮。所謂的商業天賦,不過是她的業餘愛好而已
可是,自從入宮以來,她卻爲了讓朱由榔能夠少操心,主動將商業這塊擔了起來。
既要面對葡萄牙人的討價還價,還有管理各個工廠的工人,操心工人的工資,擔心產品的質量,還要負責外城建設的質量。
簡直是把她商業的愛好,變成了一種負擔。
就像是後世的某個叫螞蟻的小編,本來寫網文是爲了娛樂,可是在大家的吹捧下,每天至少更新8千字,風雨無阻,哪怕是肚子疼,也要咬牙更新。
你說茶姑的狀態能好受麼
平時,心裏有多少苦,在員工面前,茶姑還要裝作一副處之泰然,一切都在射程之內的樣子。
現在,朱由榔說出了她的委屈,茶姑再也抑制不住。
淚水不斷地流下來。
刷
朱由榔知道,茶姑現在心理已經壓抑很久了,只有讓她哭出來,全部的釋放,她的心情才能好轉
昨夜,朱由榔來茶姑這裏,讓她侍寢,其實也是有讓茶姑釋放的心思
朱由榔默默地摸着茶姑的秀髮,任憑着她抽泣。
看着茶姑倔強地,想要抑制自己的眼淚,卻又怎麼努力都辦不到的表情,朱由榔默默地伸出舌頭,將她的眼淚,全部都舔乾淨。
不是怕浪費,他承諾過,以後要讓茶姑幸福,現在茶姑都流淚了。自己肯定得做點事啊
至少,不能讓她的眼淚有一滴落在地上
此刻,茶姑也感受到,皇上對自己的愛,她心道:“皇上對自己這樣好,奴家就是爲皇上死,也是心甘情願的”
“再累也不怕”
回想起,鳳嬌兒爲了皇上的恩澤,能夠讓貴州所有的百姓都能感受到,主動要走遍貴州的所有州府,自己受的這點苦算什麼呢
她幽幽地說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累,剛纔是失態了”
話畢,她將自己全部放空,柔軟地躺在朱由榔的懷中。
此刻,她感到非常的暢快,一種全部壓抑情緒全部釋放出去的舒暢。
朱由榔默默地摸着茶姑的臉蛋,心說,真是傻姑娘。
若是在後世,既能在外面獨當一面,在家裏還柔情似水,這麼好的姑娘,打着燈籠恐怕都找不到。
即使是找到了,又能怎麼樣呢這樣的姑娘豈是屌絲能夠追到的
即使是追到了又如何
她又怎麼能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可是在這個時代,自己卻有5個貌美如花,還相互之間相敬如賓的姑娘。
自己真是有福啊
朱由榔暗自下定決心,說什麼也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他無比溫柔的,把手伸進茶姑的衣服中,緩緩地幫她解下,每一步都很慢。
他好像是在做一件神聖的事情一樣。
這一刻朱由榔頭一次感受到,這種事其實不是釋放,更是一種心靈的溝通,是一件無比神聖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