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鞭子,不僅打在她的身上,更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中,讓程婉楠意識到,這世上她真的沒有可依賴的人。
在離開多鐸的大營,回到自己在洪都的小院子後,她躺在牀上就哭。
太傷心了
程婉楠根本就沒想到,自己一心給多鐸當妾,可是對方就是不願意,他缺的就是自己這個奴才。
得不到的就毀掉,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她還躺在牀上,繼續哭着,突然聽見身邊一身冷哼。
一個青衣小廝正坐在自己的牀上。
他正一臉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此人正是天地會的總舵主陳近南。
不愧是搞幫會的奇才,他執掌天地會僅僅幾個月,立即就在北京、南京、昆明、洪都等地都建立了天地會的分舵。
這次多鐸率大軍進入江西,居然賴在洪都不走,陳近南親自來到洪都,打探多鐸的動向。
當他知道,多鐸與程婉楠這層特殊關係時,立即就決定把程婉楠發展成自己的線人。
這女人一頭連着多鐸,另一隻腳與范文程相連,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所以,他才費盡心機進入,多鐸安置程婉楠的私宅。
程婉楠看到陳近南,立即就怒了,她罵道:“你給我吃了什麼藥把解藥給我,否則”
話畢,程婉楠就像是一隻母獅子一樣,撲向陳近南。
與范文程一樣,程婉楠就是典型的二韃子。遇到真韃子時,衰的像一個孫子,但是遇到漢人時,她們又想當大爺。
現在被陳近南看見自己的落魄樣子,她立即努力,咆哮着向陳近南撲了過來。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
“你不想活了麼”
陳近南這一嘴巴徹底把程婉楠打醒了。
她現在沒有任何狂妄的資本,不過是一個被人下了蠱的,正白旗的包衣阿哈的妻子而已。
卑賤的連塵埃都不是。
程婉楠身子猛然一顫道:“不還沒到15天麼你來幹什麼”
陳近南拿出一個小葫蘆道:“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塗上後你身上的傷,很快就會好了,不會留疤”
話畢,就將這個小葫蘆遞給程婉楠。
她沒有接過金瘡藥,而是故意在陳近南身前脫掉自己的衣服。
程婉楠
故意用曖昧的語言說道:“給奴家上藥吧”
她故意趴在牀上,給陳近南留下一個雪白但是帶有猩紅血印的後背。
陳近南心道:“不愧是讓多鐸欲罷不能,真是一個十足的騷貨”
程婉楠此時只有28歲。她本是遼東的望族,當時范文程已經是皇太極身邊的紅人。她貪慕范文程的權勢,18歲那年才嫁給范文程這老頭子。
誰曾想,范文程在漢人這邊是風光,本質上還是滿人的包衣阿哈。剛入洞房就被多鐸搶走。
不過這些年,在多鐸和范文程身邊遊走,程婉楠的姿色保持得還不錯。再加上不到30歲的年紀,正是如狼似虎的歲數啊
看着一臉媚相的程婉楠,陳近南突然靈機一動,想出一個妙計出來。
他拿起裝滿高級金瘡藥的瓷瓶,一點一點的幫助程婉楠將後背上的傷,全部都給塗上藥,然後拿起一個大被子,給她蓋上。
多鐸和范文程開過的公交車,陳近南可沒興趣
不知爲了,在被陳近南無視後,程婉楠心中居然有了一絲的失落。
她悻悻地低下頭,不知道該怎樣是好。
啪
陳近南這時起身,雙手拍了一巴掌。
2個侍女走了進來。
陳近南說道:“以後她們就是你的侍女,名義上是你的奴婢,其實是你的上線,以後要聽她們的話”
程婉楠點點頭。她知道,這2人以後就是監視自己的人。但有何辦法呢反正她也被人家下了蠱。
現在,對程婉楠來說,在自己身邊安插2個奴婢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多鐸懷疑就說是北京范文程派來的。反正她被多鐸帶出來,范文程就不放心,派人來監視天經地義。
若是以後范文程懷疑,就說是多鐸的人,他主子的人,范文程有懷疑,又能怎樣呢
她默不作聲,算是同意。
程婉楠身上有點痛,所以她還趴在牀上,想趕緊休息一下,多鐸那惡魔,不知道何時又找自己。
趕緊休息一下,不知道以後怎麼折騰呢
陳近南突然走到程婉楠身邊,捧起她的臉,對着她說道:“你以後,想不想報仇想不想把多鐸收拾得服服帖帖”
“當然想,做夢都想但是現在又能怎麼辦呢”
陳近南笑了笑道:“她們教你怎麼辦”
沒等程婉楠反應過來,陳近南就走出房間。
兩名女僕中的一個,立即就撲了上來,她扮演的是多鐸。
另一個女僕拿着一根木棍,教程婉楠何時該怎麼辦,一旦動作不對,立即就是一棍子。
哎呦
隨着程婉楠一聲聲的叫聲,在教練的指導下,她的動作越來越熟練起來。
廣州,外城,校場。
在經過一輪輪的整編後,新的破虜軍和克難軍已經枕戈待旦。
現在,隨着大西軍的加入,2個軍已經由2萬人,分別擴充到4萬人。
爲了徹底融合大西軍,朱由榔將原來的克難軍和破虜軍都一個哨分成2個哨,然後再將大西軍的人員填充進去。
這樣做的好處是,克難軍和破虜軍就像是2個熔爐,將原來大西軍的兵士,全部都融合進去。
原來大西軍有不少壞習慣。不能讓他們單獨成軍,這樣會壞了明軍的紀律。
但是,如此做的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大西軍根本就不懂火器,還要再重新訓練。
此外,原來大西軍的兵士,進入到克難軍後,這些壞習慣,也會不知不覺中帶進來,若是控制不好,反而會影響明軍的紀律。
因此,朱由榔決定,利用一個月的時間,讓克難軍和破虜軍在此整編。
一定要讓這支新軍,比以前的克難軍和破虜軍更強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