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管現在是什麼時間,機會難得啊。
以前,皇上深夜接見的,不是閣老,就是克難軍、破虜軍的人。
鄭延球這個水師將軍,現在改成海軍將軍了,就是一個跑龍套的。
皇上見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將大軍3天內運到這裏,能不能辦到
現在大明海軍成了,鄭延球也一度以爲,自己的海軍能夠成爲一個與克難軍、破虜軍平起平坐的軍種。
比克難軍厲害,拉倒吧,他想都沒敢想過
可是,最近這3個多月,他依舊是坐冷板凳。
鄭延球這才死心,在大明,我們海軍就是替補啊
今天,皇上召見,鄭延球以爲是經濟戰爭的事情,組織一批船去浙江走私哦,官方的不叫走私,叫做傾銷。
將食鹽運到浙江,將大清的經濟搞崩潰了。
進入乾清宮後,鄭延球趕緊下跪:“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
朱由榔讓鄭延球平身後,立即問道:“愛卿,現在大明的海軍有多少艘戰船呢”
鄭延球畢恭畢敬的回答道:“目前除了鳳凰號外,還有蒸汽動力的戰船11條,分別是白虎號、朱雀號、蛟龍號等。”
這是朱由榔的旨意,大明海軍的戰船,全部以神獸命名。
不過這只是初期,比較厲害的戰艦,以後戰艦多了,還要以城市的名字命名。
“11艘”
“這麼多”
朱由榔暗歎,這葡萄牙匠人造船的效率很高啊。
自己這些天只專注雲貴的戰事,以及洪福多鐸的那點事,卻對海軍的關注少了不少。
一不小心,海軍就有11艘戰船了。
11艘蒸汽動力的戰船,這可是當今世界第一大海軍啊
無論是對付葡萄牙人,還是對戰荷蘭人,都是碾壓一般的存在啊
有這麼多寶貝,也該拉出去,去大員島轉悠一圈了。
以現在蒸汽船的速度,廣州往返大員,也就是4天的時間.
一個往返不過是一週的時間。
即使是遇到戰鬥,半個月頂天了。
看着朱由榔在低頭思索,鄭延球心道不好。肯定是誰進讒言了,說海軍的花費太大,皇上還不是要裁撤海軍呢
其實,朝廷上早就有這樣的聲音,只不過海軍的軍費,現在全部出自皇上辦工廠的錢,所以內閣纔沒有過多地議論。
對於這些聲音,鄭延球自己也是非常心虛的,自從海軍成立以來,確實沒有幹出過什麼成績啊
廣州灣海戰,打揆一確實漂亮,可之後就沒有下文了。
鄭延球心裏還在發虛,這時,朱由榔說話了,他繼續問道:“現在海軍能運兵的貨船有多少”
鄭延球趕緊問道:“陛下,您說的運兵,是指內河呢還是大海上”
朱由榔立即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大海,在內河運輸的船,能叫做海軍麼”
按照朱由榔的意思,以後水師與海軍要分家的。水師專門負責長江、珠江等大河上的航運。
海軍則負責外海的戰鬥。
這樣的分開是有必要的。鄭成功發動對大清的南京之戰,開始時順風順水,可最後卻在長江中功虧一簣。
所以在長江之戰中,鄭家的水師對戰大清水師,其實並沒有佔一點便宜。
所以,海軍和水師還是要分家的好。
鄭延球不敢怠慢,立即回答道:“現在我們共有貨船12艘,其中只有2艘是裝有蒸汽機的。”
沒辦法,若曦蒸汽機珍貴,朱由榔只讓戰場配備整齊動力,其他的船隻能掛着明軍的大旗,用風帆做動力。
之所以,造兩艘蒸汽動力的貨船,就是要專門運載一些兵士,或者是海軍的物資,與海軍一起出動。
朱由榔點點頭道:“你準備一下,朕要出兵大員”
“打大員”
鄭延球聽後,差點沒高興得蹦起來。
太高興了
皇上這句話,就像是一個保險一樣,說明以後海軍不會裁撤了
“臣尊重”
鄭延球不敢怠慢,立即連夜回去準備。
鄭延球是水軍將領,但是從來乾的都是運輸大隊長的角色,現在讓他出去挑大樑,他能不高興麼
他要來一次夙興夜寐,必須要把一切都準備好,一定要將這一仗打得漂亮一些,讓皇上滿意。
一點紕漏都不能有,讓皇上發現海軍的素質。
在佈置完海軍的事後,茶姑以爲朱由榔這回得休息了吧,可是他卻已經召見了呂大器、陳近南和焦璉。
兩人叩拜後,朱由榔看向陳近南道:“陳愛卿,你最近消瘦不少,可要小心啊”
見皇上關心自己的安慰,陳近南感到萬分地欣喜,陳近南知道,自己乾的就是以前錦衣衛乾的事。
可是,別的皇上誰關心一個錦衣衛的安危呢
但是皇上卻對自己如此上心,真是一個體恤子民的好皇帝。
他激動得眼睛溼潤,稍微有點哭泣地說道:“皇上,臣的一切都是應該做的”
朱由榔對着呂大器說道:“呂閣老,你們內閣議一議,陳近南爲了大明奔波勞碌,給他定一個三品的同知吧”
“老臣尊重”呂大器知道,朱由榔今天召見自己,恐怕就是給陳近南升官的
對於給陳近南升官,呂大器是同意的,原來錦衣衛由王坤指揮,他們別說是去洪都、南京刺探,就是一個廣州都搞不定,讓韃子細作,搞得雞犬不寧。
現在陳近南逐漸了天地會,雖然吸收了不少錦衣衛的力量,但是趕起來有聲有色,不僅多次肅清,潛入廣州刺探皇上工廠祕密的人,還在南京、洪都、昆明多次立功,這樣的人就是要重獎。
呂大器也明白皇上的意思,一次封賞不能到頂,陳近南現在是一品了,以後再立功呢
只能封爵位了
再立功呢
所以先封他一個三品。這個官在廣州雖然不算大,但是在洪都、南京等韃子的地盤,陳近南就是當地的最大官,可以統一指揮敵後的力量
呂大器知道,皇上給陳近南封官,下面肯定還有要事商量,否則陛下不會把焦璉也叫過來
他靜靜地豎起耳朵,等待着皇上議論最重要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