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是,早與晚的問題。
河洛會感覺到脖子發涼。
啪嚓
多鐸將手中的帥案,掀翻在地,對於這次韶州之戰,多鐸是信心滿滿的。
這2年來,他率兵橫掃中原大地,經常是多鐸是率領鑲白旗1萬之衆,就能打得幾萬闖軍,或者是明軍落荒而逃。
到最後,多鐸甚至不要出手,只需隨便招降幾萬明軍,他們就能將原來的明軍同僚打得無處藏身。
爲了這次韶州之戰,多鐸在洪都訓練大軍3個多月,火銃加上盾牌的戰術,也演練得非常成熟了,爲了對付2支小股部隊,就是拿不下呢
河洛會和蘇克薩哈平時看起來很勇猛啊,怎麼關鍵時刻,就變成2個膿包呢
眼見着2邊都沒有傳來好消息,多鐸心中鬱悶,氣得將眼前的桌子掀翻。
但是,
掀桌子有什麼用呢
該來的消息,還是回來的
蘇克薩哈那邊先傳來了消息,投石車居然被明軍反衝鋒,給奪走了。
更可惡的是,多鐸給蘇克薩哈留下的1千鐵騎,竟然全部都戰死,而殺死這些騎兵的武器,都是自己事先準備的投石車。
聽到這,多鐸立即怒喊道:蘇克薩哈在哪他爲何沒來
“啓稟王爺,蘇克薩哈正在韶州城內備戰,準備再戰,爭取奪下那個城堡,活捉僞明皇帝”
多鐸知道,蘇克薩哈是怕被自己懲罰,不敢過來。
他淡淡地說道:“告訴他,今晚上要是拿不下那個城堡,讓他提着腦袋來見”
“遮”
相比韶州那邊,多鐸對於河洛會這邊山寨的戰事,還是信心十足的。
第一河洛會比蘇克薩哈能幹,多鐸心知肚明。
更重要的是,多鐸親眼看了,焦璉所在的那個山寨,根本就不是什麼棱堡,沒有一個兵士攻城時,遇到幾面城牆的情況。
而且,這個山寨沒有什麼坡度,清軍攻城的手段很多,投石車,紅夷大炮,雲梯都能夠使用。
河洛會這麼能打,眼前的山寨又這麼容易打,破城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麼
多鐸甚至已經覺得,河洛會肯定能夠破城。
他看向遠方,聽着山寨內的喊殺聲,覺得自己總算是找回了一點面子。
他長出口氣。
這時,突然有個兵士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
多鐸直接將他的衣領子拽起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這兵士怯怯地說道:“主子,河洛會的大軍全都進山寨了”
“啊這不是好事麼”
多鐸有點興奮地將這兵士放下。
他心道:“咱們滿洲人近戰無敵,現在河洛會的大軍已經衝進山寨,剩下的事情,不就是一邊倒的屠殺麼”
“殺光明狗”
多鐸泄憤式地罵道。
“你先下去吧,讓河洛會務必要狠,殺光明狗”
多鐸一擺手就想讓這兵士下去。
可是,多鐸發現這兵士並沒有跪安。
“怎麼回事這羣奴才越來越不講規矩了”
多鐸語氣多有不善。
可他沒想到,這兵士並不着急走,而是繼續強調着:“王爺,河洛會的人全部都殺進了山寨”
多鐸聽後大怒,“你以爲我老邁了麼我沒聽見剛纔的話麼”
多鐸奮起一腳,就踹在了這兵士的胸膛上。
“還不滾”
這個兵士揉揉自己的胸脯,臉色頗爲委屈,他幾乎哭喪着說道:“王爺,河洛會真的殺進去了”
多鐸又是一腳,“你在氣本王麼”
他隨即就拔出自己的佩劍,想要將這兵士殺了。
這兵士也是急了,繼續說道:“咱們的人與明軍在山寨內殺作一團”
多鐸此時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劍,就要做勢砍下去
這兵士看起來也急了,他繼續說道:“王爺饒命,讓我把話說完”
隨即他緊緊地握住多鐸手中的劍,跪在多鐸的腳下,繼續說道:“河洛會是殺進去了,但是好像中了明軍的埋伏,7千將士都都沒出來”
“啊”
多鐸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7千人啊
這要是傳到北京去,他多鐸的王爺之位,還能保得住麼
“你怎麼不早說”
多鐸對着那兵士就是一腳。
這兵士心中叫苦,心道:“我一直在說河洛會的人進去了,是你光向好的方向想不是”
他低頭不敢說話。
“河洛會在哪是不是也進城了”
這兵士怯怯地說道:“他沒進去,一直在外面督戰”
“他爲什麼不進去”
多鐸怒道。
他知道,河洛會與蘇克薩哈一樣,現在也是貪生怕死
“怕死,全都去死吧”
噗嗤
隨後這兵士再也說不出話了,多鐸一劍將他斃命
多鐸對着賬外喊道:“來人啊快點齊一萬大軍,馬上跟着本王去攻城”
“遮”
大帳外兵士們都快速準備着。
此時,多鐸是真的急了,他知道,現在明軍剛來一路援軍,自己就拿不下,若是明軍來更多的援軍呢
自己豈不是被明軍反包圍了
不行
今天晚上必須要有行動
轉眼兵士們全部都集合完畢,木星額走了進來,“王爺,全都準備就緒”
“立即出發”
“遮”
其實,多鐸的大營,就在黃岡山的山腳下,距離河洛會所在的山寨,只有不到10裏地。
大軍開過去是早晚的事
多鐸心急如焚,趕緊披上戰甲就要走
這時,賬外來了一個人,與多鐸幾乎撞在一起。
多鐸本來就着急,看有人跟自己撞在一起,他立即大怒:“誰走路不長眼睛麼”
“眼睛被狗喫”
突然,這話剛說完一半,多鐸就硬生生地把話嚥了回去。
他一把將來人抱住,激動地說道:“心肝,你怎麼來了想死我了”
原來還話裏話外,殺人不斷的多鐸,突然話鋒一轉,活脫脫秒變一個文弱小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