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皇子就清醒了。
或許這就是墨嬌嬌的高明之處。
或許她在其他人面前也是這樣，用同樣的招數收服了老大老三他們。
而自己就是下一個。
“夠了！”
他冷冷地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以後沒事別出現在我面前！”
嬌嬌被這冷厲的聲音嚇了一跳，小身板哆嗦了一下，貓瞳裏的淚水更多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藥，轉身朝殿外走去。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
二皇子若是還不信，還像以前那般，她也沒辦法了。
嬌嬌從二皇子的寢宮離開以後又去了一趟三皇子那兒。
三皇子還昏迷不醒，德妃正在照顧着他。
嬌嬌沒想到德妃也在，這還是第一次二人單獨相處，她有些緊張地道：“嬌嬌見過德妃娘娘。”
“嗯。”
德妃依舊是冷冷淡淡的樣子，拿着布給三皇子擦臉。
嬌嬌看着牀上的三皇子，雙眼緊閉，臉色微白，毫無聲息的模樣，和平日裏吊兒郎當的他完全不同，她頓時有些難過自責。
“對不起，德妃娘娘，三皇兄是爲了救我纔會受傷的，都是嬌嬌不好。”
德妃口氣不冷不淡，聽不出息怒：“和你無關，這是軒兒自己的選擇，況且，他也沒事，御醫說他只是失血過多昏迷了。”
“可是……三皇兄到現在都還沒醒來。”嬌嬌貓瞳含淚，巴巴地走上前，握住了三皇子冷冰冰的手，努力要把他捂熱。
德妃原本是沒有理會小公主的，只是聽見耳邊抽抽噎噎的聲音，一扭頭就看見小公主那要哭不敢哭的樣子，她心軟了。
“可，可是……嬌嬌會心疼啊。”嬌嬌覺得德妃的眼神好溫柔，好像孃親親的眼神一樣，沒忍住撲進了她的懷中。
德妃有些無措地看着懷裏的小糰子。
小糰子軟綿綿地，好像用力碰一下就要掉了。
德妃沒有女兒，這還是第一次覺得女兒和兒子的區別。
女兒更嬌弱需要疼愛。
德妃輕輕抱着小糰子，溫柔地跟她說：“你可知道老三爲何會沒有事情？因爲老三根本沒有心。”
嬌嬌擡起頭，藍色的貓瞳眨了眨，以爲自己聽錯了。
沒有心，是她理解的那個沒有心嗎？
“軒兒天生就和別人不一樣，別人的心臟是在左邊，可軒兒卻沒有心。軒兒生下來後健健康康地和常人倒是無異，直到有一次宮裏進了刺客了，軒兒被刺客刺中了心臟，當時我嚇壞了，可軒兒當天卻醒來了，太醫診斷軒兒無事，這才知道軒兒原來沒有心。”
“隨着年紀越長大可軒兒越長大越是冷漠，他不懂得喜歡和愛是什麼，也不懂得體貼包容，也就是感知不到任何的情緒，對誰都冷淡，包括我這個母妃，他對我從小疏離，他父皇也是。我也是個淡性子，後來便整日沉迷在了佛經裏極少過問老三的事情了。好在隨着年紀長大，老三和幾個皇子關係倒是好，除了幾個皇子，我從未見到老三對誰上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