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早晨秋高氣爽,康城的陽光在迷霧中顯的格外明亮,人們已經在太陽露出笑臉的時候開始了一天勞作。

    在康城的一處僻靜出,一座三層的小樓被兩座兩層的小樓簇擁着,在中間的那座三層小樓就是康城公安局的辦公室所在處。

    康城公安局的二樓辦公室裏,一個年輕的警察拿着一本記事本,跟在一個留着短髮一臉正義的中年警察的後面念着筆記本里的紀錄。

    “師傅,這是剛剛接到的,這幾個月以來最大的案件了,在十全街和河山路交叉口的康城第一人民銀行發生的盜竊案件,銀行的職員報警說,在昨天晚上銀行丟失錢款四百萬,黃金二十公斤,還有一些VIP的存單。”年輕警員李朗彙報着。

    老警察嚴重,一邊喝着剛泡好的茶加咖啡,一邊認真的聽着,另一隻手上一支圓珠筆不停的旋轉着,這是他的老習慣,每次想事情的時候就會拿一支筆或者一根小木棍在手上旋轉。

    “盜竊具體發生的時間和報警人,都有紀錄嗎?”他喝了一口還有些燙嘴的咖啡,還沒送進喉嚨的水,就已經燙到了他的嘴脣,他抿着嘴,把水杯放下,表情痛苦的看了李朗一眼。

    想笑又不敢笑的李朗愣了幾秒,急忙回答道:“報警的是銀行職員,具體是誰還要去現場瞭解,具體時間也需要去現場去確實,因爲報警的職員也不知道,不過,他說昨晚的保安一直都在,但是,保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盜的”。

    “是今天早上全部職員上班後,金庫的職員進入金庫之後發現在銀行的金庫裏被挖了一個洞,直觀上就知道應該是這樣被盜走的,就直接報警了”李朗一口氣說了事情的經過,在他說完,他才發現師傅用他殺人的眼神看着他,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怎麼沒遞過去一張紙呢!

    李朗急忙避開他的眼神轉話題道:“對了,他們報警的職員還說,他們發現這個洞是從對面的一家酒鋪裏挖過來的。”

    言重剛拿起咖啡小心翼翼的嘬了一小口:“你是說他們就那個洞了,”把咖啡放回桌子上怒目直視着李朗,他的言下之意是在說:“銀行職員破壞現場進入了那個洞。”

    李膽怯的偷瞄了一眼言重,又急忙躲開,他知道師傅生氣了。

    言重把被子放下,只不過這次放的重了一些;“走,去現場看看。”

    李朗急忙收起筆記本跟着言重從二樓下到一樓,他們剛走到一樓大廳,言重急性子腳步快走在前面,被一個急匆匆外面衝進來的女警撞了個正着,這女警不偏不斜正好撞進言重的懷裏。

    “哎呀!不好意思啊!隊長。”女警蔡麗婭捂住額頭道歉道。

    “小蔡啊!你這是怎麼了,遇見鬼了,這麼急。”言重面露難色的壞笑,看來這下撞的言重還挺重。

    “言隊,是他來了,那個人他來了。”蔡麗婭喘着粗氣說道。

    言重看他手指的方向是剛剛被他推開還敞開着的一樓大廳大門,言重知道她是從前廳的接待室跑過來的,她是警局的接待,一般只有比較嚴重或者比較緊急的事情她纔會親自跑過來通報。

    言重還不知道她說的是誰疑問道:“誰來了啊!看把你激動的,慢慢說,警察要有警察的樣子,不能總是這樣慌慌張張的,”

    蔡麗婭嚥了一口口水說:“銀行盜竊犯,那個銀行的盜竊犯,一個陌生的男人說他是銀行盜竊犯,他來自首了。”

    “啊````,是真的嗎?”跟在言重身後的李朗驚訝的問道。

    蔡麗婭不停的點頭:“嗯嗯````”

    言重聽蔡麗婭這樣說,摸了一把下巴,眼睛裏閃過一道堅定的光說道:“走,去看看。”

    言重三人穿過一樓的大廳,來到前廳接待處,看見一個穿着樸素,帶着一副近視眼鏡,梳着三七分的短髮,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站在大廳裏,此刻,兩個警員正站在他的左右兩邊給他扣手銬。

    那人看見言重走過來,向他點頭意識,表示問候。

    言重看見了他一眼覺得他有些眼熟,什麼時候見過他,卻一時難以想起。

    那人被兩名警員“護送”着走到言重三人的跟前,臉上掛着笑容,眼神裏卻散發着奇怪的光,神情自若的看着言重說道:“言隊長,別來無恙啊!”

    言重被他這麼問候,更覺得在那裏見過了“我們認識嗎?”言重把揪起的眉頭放下,好顯得一副輕鬆樣。

    “言隊,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康城第一中學一年級三班的教室門口```”話說一半,那人停下來微笑着觀察言重的表情變化,想看他在自己的提示下是否能想起來在哪裏和自己見過。

    言重只是輕輕的挑動了一下眼眉,左手拇指和食指還有中指摩擦着,哪裏本該有一支筆或者一根木棍在上面旋轉,這樣表明他在思考。

    言重恍然大悟,鬆開鎖住的眉頭,微笑着說“我想起來了,張老師,康城第一中學的歷史老師,一年級三班的班主任、、、、”言重也留下了一半的話沒有說,也想看看他的反應,這算是兩人槓上了。

    不過言重心中在想“這傢伙好像是我兒子的班主任啊!他那表情是什麼意思。”

    張睿笑而不語,好像在說着你記得我就行。

    言重也不露聲色的看了看他,向那兩位警員點了點頭,意識他們,把張睿帶去審訊室。

    兩人心領神會,“護送”着張睿向裏面走去。

    “言隊長,你要來啊!我來這裏是衝着你在,我纔來的啊!”張睿住腳回頭看着言重微笑的說。

    言重聽着他的話裏有話,又像是挑釁,不過他並沒有迴應張睿。

    “碩士研究生,歷史系康城大學教授,高材生啊!你還是康城歷史文物研究協會的榮譽會長呢!你這麼多榮譽應該在大學教書啊!怎麼在一所中學裏任教呢!還在裏面一教就是十五年啊!這和你的身份不符合啊!”言重拿着一本資料怪里怪氣的問着。

    張睿擡頭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言重微笑的說“言隊,你可以進入正題。”

    言重看了他一眼接着說道“安資歷你已經執教十五年了,而且、、、”言重拿着那本資料翻了一下。

    “你還是個小說家啊!哎吆!這幾本書還挺暢銷的啊!那肯定賺了不少的錢啊!你也不缺錢吧!爲什麼還要盜竊銀行呢!搞不好你的下半身就要在監獄裏度過了啊!”言重靠近張睿,此刻換上一張冷酷的表情,目光寒冷的卡着他。

    然而,張睿似乎並沒有被他嚇到,扶了扶眼鏡依舊微笑着說道“人有七情六慾,貪念是其中之一,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是天性使然,我也是人,沒有那麼高尚的人格,自然也總想不勞而獲,我又有一個發財夢,自然是想走捷徑。”

    張睿的話說的很輕鬆,而且也很牽強,畢竟他並不缺錢,不過言重聽他說的頭頭是道,咬文嚼字的樣子心中多少有些覺得噁心,心中暗罵:“僞君子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吧!”

    張睿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接着說道“言隊,肯定會罵我僞君子,不尊師重道吧!身爲老師卻做出違法犯罪的不良行爲。”

    言重看的出他似乎想讓自己以爲他就是這樣的一位僞君子,那他的目的何在呢!言重冷冷的說:“至於別人如何評判你,那是別人的事,在我這裏,只有罪犯和受害者。”

    “好了,交代一下你的犯罪過程吧!”言重略顯單調的說道。

    張睿又一次扶了扶眼鏡微笑的問道:“能要杯水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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