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好像是自殺。”康城的一間公寓裏言重面容嚴肅的在裏面走來走去的查看現場,言重雖然被停職但不是被開除,負責刑偵的他還是第一個被派往了命案第一現場。

    “嗯,看上去像是自殺。”他的話讓李郎一頭的霧水,因爲在他看來房間裏設施完好無損,不像是有打鬥過的痕跡,他們來的時候也檢查了房間的門窗也沒有被敲過的痕跡,再來看看死者的情況。

    她全身一絲不掛的躺在浴缸裏,裏面放滿了水,表情祥和安詳,身上肉眼可見沒有受傷的痕跡,在她的手腕處像是被利器隔開過,地上有一個男人用的刮鬍刀就掉在浴缸的邊緣上可以證明她手腕上傷口的來源,流出來的血染紅了整個浴缸,一般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自殺。

    言重在房間裏仔細的觀察了一週,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精裝公寓,兩個房間裏東西擺放整齊,客廳和廚房也都打掃的很乾淨整潔,這一點讓言重有些奇怪,因爲即使是這裏的主人很愛乾淨也至於連一個垃圾桶都沒有吧!

    再看看桌子上的擺設,有擦過不久的水印記,言重蹲到客廳的地上仔細的看了看地板上,在沙發的下面好像有一些瓷器的碎片,再看看沙發的兩邊,每一邊都有一個小櫃子,右邊的櫃子上還放了幾本書,而左邊的櫃子上卻什麼都沒有。

    言重撿起一塊像米粒一樣大小的碎片看了看放進證物袋裏,心中多少有了一點的判斷,肯定是有人打掃的時候慌亂之中打碎了放在左邊櫃子上的瓷器花瓶。

    “是誰報的警。”通常在發生命案的現場第一個進入的嫌疑最大,這算是警界的常識吧!因爲賊喊捉賊的戲碼自古就有。

    “是一個五十歲的保潔員,她說按照公司的指令在今天上午的八點來這裏打掃衛生,並告知如果敲門沒人迴應就到門口的消防栓裏取鑰匙自己進去打掃就可以了。”李郎很認真的拿着記事本回答。

    “她在哪裏”言重看着屍體問。

    “哦!她有心臟病,不敢一個人在這裏,報警之後就躲到了樓下直到我們的人來現在在樓下的巡邏車裏。”

    “走,我們去看看,把這裏拍照留證之後,把屍體擡回去,找家屬來認屍,然後查明死因。”

    “嗯嗯”

    言重來到巡邏車看見一個五十歲穿着保潔制服的老婦人,焦慮的給巡捕講着經過。

    “我昨天下班之前接到公司的安排,要我在今天早上來這裏打掃衛生,我進去以爲沒人就打掃了客廳和臥室,當我推開浴室門的時候就看見了、、、”說到這裏她緊張的嘴有哆嗦起來。

    言重想着或許是她打掃了之後留下的印跡,他走過來問“你早上有看見沙發的旁邊有花瓶碎片嗎?”

    被言重這麼一問她遲疑了一下,擡頭看了看天,思索半天面帶愁容的說“沒有,不過。”她又遲疑了一下。

    “不過什麼”

    “我在打掃客廳的時候感覺哪裏應該是有個什麼瓶子摔碎了,因爲在沙發的旁邊有看見一些碎片。”

    在得到她的回答之後言重更加確信了,有人曾經進來過。

    “死者,藍蘭,年齡24歲,在一家夜店做酒類銷售。”李郎拿着記事本彙報。

    言重坐在會議室的桌子前不停的轉悠着他的圓珠筆。

    “不過,那好像不是她租的房子,她是前天晚上才搬過去的。”

    “房子主人是誰”言重揪着眉頭問。

    “是一個叫王志浩的人,我們查了一下他不在國內,在國外讀書。”

    “王志浩,一個留學生的房子,他把房子出租了。”言重疑問着看着李郎。

    “哦!我們查了一下房子並沒有出租,而是有他的父親管理。”

    “他的父親,是誰。”

    “是一個叫做王志的人,他還是我們康城第一中學最高的任職人員啊。”李郎很堅定的說。

    “又是康城第一中學、、、”言重停下手中轉動的筆,表情難看的看着窗口死死盯了幾秒。

    李郎也才意識到這個學校,不就是不久前出現的那個銀行盜竊的嫌疑人張睿所在的學校嗎?

    “走,去學校看看。”

    今天是一個雨天,秋雨越下天氣就越寒冷,言重走下車裹了裹外套,依舊覺得有些寒冷。

    在他走進學校的那一刻,心中不免多了一些惆悵,這所學校自己也曾經在這裏讀過幾年的書,那條長長的老樹襯托着的湖邊走道還是那麼的讓人心曠神怡,在秋雨的洗滌下,湖面多了一些朦朧美。

    “你們來找王志啊!他的辦公室在中間那棟的十樓,我來通報一下。”學校的門衛沒有攔着言重他們,但是被學校裏巡視的老王攔着了,他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進來,還是比較陌生的爲了安全起見自然是要問個明白的。

    “好,你問吧!”言重坐在車裏點了一支菸,看着窗外的老校區,懷念着他的學生時代。

    老王給王志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裏他聽說有巡捕找自己,不免有些緊張了起來,在辦公室裏不停的走來走去的,十分不安,因爲他心裏有鬼,他知道藍蘭住在自己的一套房子裏,怕不是被誰看見舉報了,就算這樣也不至於警察來找我吧!他有些忐忑的等着巡捕上門。

    “你叫王志,”

    “嗯,正是鄙人。”言重很自然的坐到了他辦公室的沙發上拿着零食問着,王志一邊到茶水,一邊陪笑的回答。

    “王志浩和你什麼關係。”言重轉過頭來看,只見王志在聽見這個名字之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本來微笑的表情突然凝固。

    言重也把他本來帶着微笑的表情收了起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後,又互相尷尬的笑了一下。

    “他是我兒子,不過他在國外,就是有事我們國內的巡捕還管不到吧!”他的這話語氣雖然平緩但是也充滿了鄙視的味道。

    李郎聽完本想反駁他,被言重攔下。

    “那要看他犯了什麼事情,如果殺人,我們就能管的了。”言重拿起王志給他到的水喝了一口,看王志的反應。

    當然在聽到殺人之後王志自然是有些不淡定了,“怎麼可能呢!巡捕可不能隨便開玩笑的。”

    言重從沙發站起來很認真的說道:“在他名下的公寓裏有人死了,他不在國內你應該知道一些什麼吧!”

    在言重說完這句話,王志突然腿軟,差點摔倒“死人,在我的公寓裏。”

    “沒錯,如果現在是你在打理就是你的公寓裏,有人死了。”言重看着嚇癱坐在沙發邊上的王志說道。

    王志此刻想到的就是藍蘭,自己爲了不讓關濤知道藍蘭在自己的公寓裏,已經幾天沒去哪裏了,沒想到就這幾天竟然,她竟然死了,他本不敢相信是真的,可巡捕就在眼前,這一切似乎不可能是假的。

    看到王志的反應言重明白他肯定知道什麼“我們沒有帶你回巡捕局不代表你就能擺脫嫌疑,所以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們,我會爲你爭取寬大處理。”

    王志在聽完言重的話之後,心中想的第一件事情是自己不能被拖累,不能因此而失去自己的一切,他想到了一個藉口,就是說藍蘭和自己只是出租人和受租人的關係。

    在心裏下定決心之後他在沙發上坐好,整理了一下儀容,重新掛上笑臉“不好意思具體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我的那個房子出租了,這個要問中介。”

    在聽完他的回答之後,言重明白了,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看以後在證據面前你是不是也會這般變換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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