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知道這樣看來孫天是不可能說出他想知道的實事了,也不想再給他耗下去,那麼對他就只能暗中監視了。

    言重和李郎離開酒吧後,接到了局長打來的電話讓他回去開會,也或許是有什麼重要指示,電話裏好像很急的樣子讓立刻回去,無奈他只能留下李郎監視孫天。

    “她是怎麼死的,我不是說只要她把他搞下來就行了嗎?爲什麼她自己卻死了呢!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一頭的霧水啊!她去了之後爲了安全起見,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不是你說我也不知道她死了啊!新聞也沒報。”

    “新聞肯定是被壓下去了,我們最好最近都不要再聯繫了,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無論巡捕怎麼問,你就說你們只是朋友,做假和介紹工作都只是爲了幫朋友的忙,如果需要錢,就按照以前的老辦法通知我,我會給你打過去。”

    “知道了,放心我肯定會把弄好的,就算我自己栽了,我也不會出賣你的。”

    “多謝了。”

    “您怎麼能給我客氣呢!能幫助您是我的榮幸。”

    孫天躲在自家的樓頂偷偷摸摸的打了一個電話,最後把電話卡拔出來用火燒燬,不留一絲痕跡。

    “嶺南公館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查到那步了。”巡捕局裏李國民坐在辦工桌前問。

    “有兩個嫌疑人,不過還不能確定是他們。”言重也坐在辦公桌的對面回答着。

    “是不能證明他們是兇手還是他們本來就不是兇手。”李國民有些不耐煩的問。

    “這還要看屍體的解剖結果。”

    “那爲什麼還不解剖,還在等什麼。”

    “還在找她的家屬,纔沒有解剖。”

    “找到了嗎?”

    “沒有,從現在來看她已經沒有了直系親屬,也沒有找到和她有關親屬。”

    “那還不解剖,等什麼。”

    “我剛通知讓物證科解剖了。”

    “嗯!那就好。”李國民似乎有些着急,希望着案子快點結束。

    “不是,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能不藏着掖着嗎。”言重和李國民對話,總覺得他想說什麼,就是一直沒有直說。

    李國民雙手扶着椅子成後仰狀態,斜着眼看言重說“你小子明白我,我快退休了,有些事情不想拖,也不想被人拿着把柄,讓人給我上眼藥水,所以,你給我好好的查,查出了結果就給我判,查不出就放了,別讓人家把咱們給告了,明白吧!”

    李國民的話有所指,只是他不知道李國民說的是誰,是關濤還是王志,這明顯的是這兩個人的背後有人在支持他們,在給李國民壓力。

    “好,明白了,我儘快,現在基本清楚了,不過有一個疑點一直讓我很頭疼,就是查不到是誰打給保潔公司的電話,據保潔公司的接話員說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查了一下不是死者的號碼,是一個被套用的電話,如果說是藍蘭自殺怕別人不能及時發現自己,那就是說明她還很自愛,一個如此自愛的人爲什麼要自殺呢!那如果是別的人打的電話,那就是說明她已經計劃好了在這一天殺死藍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把這殺人的事情嫁禍給兩個嫌疑人,一定要很清楚他們兩人那天的行程,這個人應該同時認識他們三人的人,並且我們在查看監控的時候發現,在前一天就是10月8號的那天的白天,下午三點到六點之間,嶺南公館監視系統出了故障,在維修,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人偷偷溜進死者所在的公寓房間裏等着她回家把她殺了也不是不可能。”言重說了半天,李國民用力的挑動了一下他的眉毛。

    “你怎麼還有這樣的毛病呢!巡捕辦案是靠猜的嗎?證據,是要靠證據,你趕緊去給我查,不然就趕緊放人。”李國民把言重趕出辦公室,自己站在窗邊嘆息。

    言重離開李國民的辦公室,也在想他可能是受到了上面的壓力,這兩個傢伙還是有點背景的看老李都有些緊張了。

    “師傅,解剖結果出來。”李郎拿着一份報告給言重看。

    言重拿着報告第一眼先看了一眼報告結果,死因:失血過多。

    現在看來一切的證據都是在證明這或許真的不是一起他殺,而是藍蘭自殺,但是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一個理想剛剛實現,而又清春年華的年輕女子,還在享受着兩個男人同時的愛慕,而從調查的結果來看她也很享受着,沒有理由自殺。

    言重認真的把報告看了一遍發現報告裏說,她在自殺之前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即使不割手腕,她也可能會死去。

    “有沒有查到她什麼時候買的這麼多的安眠藥。”言重拿着報告問。

    “查了,因爲查不到她有什麼關係很好的朋友,就問酒吧裏她的老闆和跟她一起工作的同事,都表示她不像是有失眠的樣子,也查了最近一個月裏康城幾乎所有的藥店都沒有查到她去買藥。”

    這就讓人很奇怪了“有沒有問王志,他有沒有買。”

    “問了,他也沒有而且也沒有查到他的買藥紀錄。”

    案件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因爲證據鏈有兩條,一條是關濤他在當天的晚上出現在了死者的房間裏,在裏面有他的DNA甚至精液,或許是他因爲嫉妒殺了藍蘭,但是他也沒有購買安眠藥的紀錄,可是他有時間和動機殺死被害人,但是在害死藍蘭的兇器,那個男士刮鬍刀片上卻只有死者藍蘭的指紋。

    在這條證據鏈上王志也是嫌疑犯,但是他的嫌疑明顯小了很多,因爲在他離開的時候藍蘭還活着,因爲在他之後關濤見到了藍蘭,那他的嫌疑可以基本排除l了。

    那麼這條證據鏈,就完全指向了關濤,然而還有很多疑問在,那就睡安眠藥他那裏來的,又怎麼給藍蘭喫下的,還有他確實在當晚的十二點三十分左右離開了嶺南公館,監控和小區的保安可以證明。

    然而屍檢報告可以確定的是死者就是在凌晨的一點到三點之間死亡的,想到這裏言重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跑到解剖室找到了老章。

    “有沒有可能關濤讓死者服下安眠藥之後,把她的手腕割開,然後離開呢!這樣他就可以讓我們的判斷失誤,藍蘭是在他走後的半小時後死亡。”言重有點興奮的說着他的觀點,好像找到了確切的理由一樣。

    “你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技術判斷嗎?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按照血液的流失情況來看,勉強的說是她割開手腕的時間是在一點左右,具體來說的話她應該是在一點三十分左右割開手腕,按照她的體重2000毫升的血液足夠致死,按照在現場的檢測和對她的身體的檢查來看她至少失去了2500毫升的血液,從她的傷口來看流失這麼大量的血液最多需要三十分鐘,說是一點致三點之間是爲了能大一些範圍找到兇手的可能,明白嗎?”老章一頓理論課讓言重有些失落。

    因爲現在看來第一條的證據鏈,正在慢慢失去效應,他認爲關濤是兇手的可能逐漸被推翻。,那現在就剩下另一個證據鏈了,那就是有第三人在現場,因爲從監控維修無法查看8號的下午的視頻資料,再到保潔公司接到的電話,又到安眠藥的來源,這一條證據鏈足可以證明還有別人,那人或許就是兇手,可是就算她能進入死者的房間不被發現,那她是如何離開的呢!這讓言重十分的不解。

    “師傅,師傅、、、”二樓的辦公室裏李郎火急火燎的衝過來把正在思考的言重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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