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黑梆子等人已經匍匐在地,眼底的痛苦被這神聖的光芒緩和了不少。
“樹神大人,請爲我等主持公道”
刀子村所有人都跪了下來,抱以虔誠的姿態,在向白楊樹禱告。
葉凌煙直想罵街,明明是他們心懷不軌在先,怎麼成了主持公道了
“恬不知恥的傢伙,你們以爲就憑一顆老楊樹就能奈我何了麼”
葉凌煙霸氣側漏,絲毫沒有把他們奉爲神明的白楊樹放在眼裏。
白楊樹好似有靈,雖然只是一道虛影,卻蘊藏着不俗的法能。
只見它於白光中輕輕搖曳,隨之口吐人言:“你很不簡單,可否報上姓名”
白楊樹能夠說話,對於葉凌煙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溪水成精她都見過,只能說萬物皆有靈。
不是葉凌煙小看這棵白楊樹,實在是它的修爲實在是太不夠看了。
大帝是人類的巔峯之境,乃極道之顛,異類亦是如此。
就算這棵樹同爲帝境,也未必能是極北天第一女帝的對手。
況且這棵樹的修爲還低得可憐。
葉凌煙不急着對白楊樹動手,先看看再說,反正又不趕時間。
白楊樹虛影氤氳着溫和的白光,浸浴在那幾個斷了舌頭的人身上。
不多時,黑梆子等人的痛苦徹底消除了,創傷侷促失去了知覺。
白光並沒有治癒功能,和手術室裏的麻醉藥類似,通過麻痹神經來止痛。
刀子村村民大喜
“我等叩謝神樹大人,請神樹大人爲我等驅除惡人”
“殺了這個惡毒的女人,還我刀子村一片安寧”一位老漢怒目圓睜道。
聽到村民傻不拉幾的祈禱,白楊樹其實很反感,甚至想把他們揍一頓。
我特麼要是打得過她,還用得着你們說真是一羣愚民。
隨後,葉凌煙攤開手心,手裏託着一朵白蓮,瞬間吸引了白楊樹的目光。
“這是王級白蓮,你怎會有這等寶物”白楊樹按耐不住了,在氣息上被對方壓得死死的。
葉凌煙冷冷道:“虧你還認得出來,念你你修行不易,本座姑且放了你,不過你得替我辦件事。”
王級白蓮一出,白楊樹瞬間明白了什麼,它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當它準備認慫的時候,那些個愚民又開始嘰歪了,“神樹大人,可不要聽魔女妖言惑衆啊,快殺了她。”
“神樹大人,替我報仇雪恨”黑梆子面帶哭腔,以村長的身份在祈求。
白楊怒了,這個臭傻逼,自己嫌命長可別害老子啊,快滾一邊去
只見白楊畫了個圈圈,就沒了弟弟的黑梆子送回家去了。
至於其他人,他可以愛搭不理。
“這位前輩,請問您有什麼吩咐”白楊恭恭敬敬的道。
它沒有嘴巴,聲音是通過意識發出的,而這個意識,來自它的本尊。
白楊其實是一尊殘次法相,並不完整,所以只能算虛影。
法相是大帝強者的特權,道祖境界的人物只能夠凝聚出類似於法相的虛影,離體後錯過不了多久。
看到神樹大人這個態度,村民們非常失望,一直以來白楊樹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如今幻想就要破滅。
“神樹大人,您奉先生之命世代守護刀子村,不能放任歹人胡作非爲啊”
“我等請願,懇求神樹大人除了這妖女,不要放過她”
呵呵
葉凌煙笑了,區區一個連真君都不如的小樹苗,在想屁喫呢
白楊閃爍着光影,顯然是被這幫愚民給氣到了,真想把這些人幹掉。
還好意思把先生搬出來,白鬢先生其實就是白楊樹的本尊。
之所以化出一道分身鎮守刀子村,是因刀子村是塊不可多得的寶地。
將法身藏在着,能夠滋養本尊的修爲,不然誰願意守着這幫愚民。
“都給我閉嘴”白楊第一次對村民發怒,村民們嚇傻了。
蘭姨是除了一枚桃木令,指着白楊道:“這是先生留下來的信物,神樹大人可還認得”
這是一件鉑金級法器,一旦激發全部威力,不遜於一名法王強者。
白楊看着蘭姨,終於憋不住了,凌空給了她一巴掌,然後收回了桃木令。
這下總算安靜了
白楊俯身靠近葉凌煙,它修爲太低,捉摸不透這個女人的境界。
“前輩若是有什麼需求,只管吩咐在下。還望前輩饒過這個村子。”
葉凌煙哼哼一笑,“算你識趣,我想要的很簡單,替我殺幾頭豬即可。”
啊
這是認真的嗎
白楊有些懵了,這些大人物的心思總是那麼讓人捉摸不透。
原以爲葉凌煙是爲了寶地而來,不曾想卻是爲了幾頭豬。
得到了葉凌煙肯定的答覆,白楊只能照做了,幾個壯漢開始磨刀霍霍。
“挑肉質最嫩的,清洗宰殺乾淨,備好給我。”然後門一關,沒眼看他們。
總算鬆了口氣,白楊溝通了一下本尊,將這些訊息傳到本尊那頭。
白楊本尊,一個白鬢先生,面若冠玉,手拿一面旗子。
隔着數千裏距離,本尊和虛影憑藉微弱的氣息溝通着,沒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大帝級別的法相,能夠逾越萬里虛空,保存本尊三成實力。
而道祖強者的虛影,相距千里,基本沒有什麼聯繫了,虛影也只有本尊一成不到的實力,境界大跌。
威懾完刀子村的村民後,白楊樹又來到葉凌煙所在的屋子。
“前輩,您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要不要替您送回去”
足足三頭豬,去了內臟腸糞,仍然重達千斤,關鍵是她要那麼多豬幹嘛
正想着,葉凌煙突然衝出門外,看到三頭豬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很好,沒你什麼事了。”葉凌煙袖手一甩,直接將那三頭豬收了進去。
那是袖裏乾坤,不是什麼大神通。
而是因爲袖子裏刻了空間陣法,使這個袖子相當於一個空間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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