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說道:
“這是我昨天在公司同事建立的閒聊羣裏看到的,總裁。這取決於具體情況。當時,可能有幾個公司的同事碰巧在那裏喫飯,所以他們把它帶走了。”
聽了理由後,他對劉助理書的回答很不滿意。不僅如此,還變得更加憤怒。
他看了看劉助理,把手機還給劉助理。他低聲說:“給公司裏的人打電話,不要整這些沒用又無聊的小團體,爲什麼不能把更多的時間和經驗用在工作上嗎?”
這裏顏景哲說的義正言辭,劉助理怎麼能拒絕呢
恭謹而謙恭地點點頭,收回了扔在桌上的手機。劉助理低垂着頭,沒有說再多說什麼來惹惱顏景哲。
劉助理應該按照顏景哲說的做,這總是最有用的。
皺了皺眉,顏景哲向劉助理揮了揮手,用冷冷的聲音說了聲“你走吧”。
倒是放過了劉助理。
劉助理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劉助理走後,顏景哲的眉毛都舒展了。
但是心中的憤怒,像奧林匹斯山的火焰一樣,似乎永遠熄滅不了。
他仍然憎恨沈琳的隱瞞,但事實上他更苦惱。
臉上的那記耳光應該很痛了,但她仍然保持微笑。
考慮到沈琳剛纔的態度,顏景哲認爲她雖然很尷尬,但也應該受到一些責備。如果她低頭示弱,他可能不會像剛纔那樣對她不好。
但是有太多的如果。
劉助理不知道顏景哲在想什麼。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在沈琳之後,由於他自己的麻煩,他的生活會更加悲慘。
然而,沈琳對此一無所知。
離開顏景哲辦公室後,沈琳猶豫了很久,決定回家工作。
接到通知後,小爽很快回復了沈琳,但談話中似乎有些無奈。例如,公司裏有些事情需要沈琳親自解決。
沈琳看完短信,想了一會,回覆了小爽。她明天將回去工作。
這真的是所謂的明天,沈琳起牀,看臉上的紅印,只是略有改善,她變得有點憂鬱。
沈琳又一次戴上了新的創可貼,披着一頭直髮。
第二天,沈琳準時到達顏氏集團。
劉助理告訴沈琳,今天還是一天在辦公室室等候。
沈琳鬆了一口氣。似乎顏景哲並沒有因爲她昨天的瘋狂而有一絲疏遠她的態度。
點點頭,沈琳走進顏景哲的辦公室,在劉助理抱歉眼神的注視下。
一切都是一樣的,顏景哲的態度沒有太大變化,也沒有增加熱情。
但正是因爲一切如常,沈琳的心才堅定不移。
沈琳坐在沙發上,再次拿出筆記本電腦,準備工作。
電腦一打開,沈琳就看到一個醫藥箱扔在他面前。
說它被扔了,是因爲盒子砸在那裏的聲音真的震耳欲聾。
沈琳既害怕又興奮。當她擡起頭時,發現顏景哲站在她面前,一隻手插在口袋裏。
“包紮傷口。”
“什麼?”
顏景哲的聲音很低,這使得沈琳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你沒聽說過包紮傷口嗎?”
這一次,沈琳聽得很清楚,心裏很高興,但她不願意和顏景哲微笑、握手。當顏景哲聽到她拒絕時,皺起眉頭,轉身打開藥箱。
他取出裏面的紗布和碘酒,放在桌子上。然後捏了捏沈琳的下巴說:“如果你受傷了,還有必要堅強嗎?”
他似乎突然對沈琳施了魔法。
甚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沈琳就被固定在原地,根本不能動。
顏景哲的臉,離她很近。
靠近她,她能感覺到顏景哲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變成一個波浪。
顏景哲眼睛的瞳孔顏色是深棕色,如果從遠處看,它趨向於純黑色。
顏景哲實際上不太擅長包紮傷口,甚至不清楚碘的使用。
但是他的動作非常溫和,沈琳根本不忍心打斷他的動作。
雖然是不知道怎麼包紮傷口,但顏景哲還是拿起紗布。
將軟紗布敷在沈琳的臉上,然後用醫用膠帶敷上。
一切就緒後,他又在沈琳的臉上看了一遍。
看的沈琳更加不知所措,好像整個身體都麻木了。
顏景哲見紗布已貼好,轉身收拾藥箱,沉聲道:“貼了創可貼,臉上塗了藥水。其他人看起來就很糟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包好紗布。如果有人問你,就說是整牙去了,這樣就沒關係了。”
醫藥箱被顏景哲整理好關上,然後說了他今天對沈琳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還能讓你避免對不必要的人說一些你不想說的話。”
沈琳仍處於呆愣狀態,半天也沒動。
花了很長時間,直到顏景哲把藥箱放進櫃子裏,坐在辦公椅上開始工作,沈琳才恢復過來。
然後把頭轉向顏景哲,看着他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
看着他一言不發,沈琳突然皺起了眉頭。
大腦似乎閃着一片白光,帶着她對過去的記憶,繞了一個圈彷彿又回到了原點。
這是內存外的顏景哲,不是內存中的。
沈琳的大腦似乎被抽打了,提醒她所有的溫暖只是眼前的浮雲。
在鞭笞下,一切都消散了。大腦逐漸平靜下來,沈琳低下頭,感覺到臉頰上的紗布。
紗布貼在沈琳的臉上,逐漸與空氣和皮膚溫度融合。
把筆記本電腦從桌子上拿下來,放在腿上。沈琳低頭繼續工作,就好像剛纔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顏景哲的餘光偷瞄了沈琳,發現她正專注於自己的工作。
不知怎麼的,一種奇怪的情緒突然出現在他的心裏。
一方面,他認爲自己太自以爲是,因爲沈琳根本不關心他,也不在乎他和顧月月的事情。另一方面,是因爲沈琳不在乎,對此他感到不舒服。
拿回餘光顏景哲看了看筆尖放置的地方,當時筆剛剛停了下來。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像幽靈一樣的東西會出現在上面。
整個上午,除了給沈琳上藥的時候,他們再也沒有說話,就像一個沉默的比賽。
帶着柔情和匕首,互相絞擰。
他們看着對方的時候,都會覺得很難過,因爲他們太冷靜了,但是當他們面對自己的時候,卻始終不敢面對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