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月笑着用大拇指和食指夾住顏景哲手裏的書,從顏景哲手裏拿走。
顧月月在拿走顏景哲書的同時一直在觀察它的表情。
顏景哲她臉上的眼睛和肌肉,或者她進來時看到她的樣子,都沒有改變。
雖然不是很主動,但也不生氣,而且顏景哲眼光一直跟着她。
顧月月很喜歡這個。
對她來說,凝視就是一切。
顧月月拿出書,放在自己面前,看了幾遍,興趣不大,然後把書放在桌子上。
“上次我來的時候,你正在讀這本書。這一次,你還在讀。”
顧月月說,嘟着嘴,看起來不高興。
“你是不喜歡我,還是太喜歡這本書了?”
顏景哲沒有馬上回答顧月月,而是先伸手拿起顧月月放在一邊的書,合上放在一邊。
“我只是喜歡在看書的時候認真學習.“
顧月月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記得你以前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任何環境都不可能改變一個人。”
顧月月說話很隨意,但似乎總是暗示着什麼。
顏景哲沒有理會那些內容,只是朝她點點頭,承認了她的話。
“這次,有什麼事情嗎?”
顏景哲重新把書做了書籤,然後看着顧月月問。
顧月月肆無忌憚地抓起書桌旁的椅子坐下,他的胳膊放在顏景哲的書桌上,下巴放在手掌上,眨巴睜着無辜的眼睛。
“難道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就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整個人前傾,胸部大部分擠在桌子上,露出一個遐想的輪廓。
顧月月眨了眨眼睛,爲自己的魅力增添了一絲俏皮。
“還是你生氣了?氣我這段時間沒來看你?”
顏景哲沒說話,眼神一點沒變,但眼神還是停留在顧月月身上。
僅此一點就足以滿足顧月月的虛榮心。
顧月月被顏景哲盯着,看起來像個戀愛中的女孩,臉紅紅的。
“我家裏的事情忙了一段時間,所以猜沒有抽出時間來看你。”
說到這裏,顧月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看顏景哲眼神可愛,但也可憐。
她說:“我沒來看你的時候,沈琳來了嗎?”
顏景哲沒有躲閃,而是讓顧月月牽着他的手。就像他的手殘廢了一樣平靜,一點觸覺都沒有。
“沒有。”
顏景哲簡單回答。
顧月月聽到這個回答,心滿意足地笑了。然後,皺着鼻子,略帶撒嬌的語氣說:“你看,這還是我最好的。雖然她之前很勤快,但是不能還不是很久不來。但是你看,雖然我不是每天都來,但是我經常來,而且時間夠長。”
顧月月就像給自己開表彰大會。
以前顧月月不敢跟顏景哲說自己有一半好或者驕傲。
當顏景哲聽到那些東西的時候,總是會毫不猶豫的立刻反駁。
但是現在顧月月知道顏景哲只能相信自己,所以顏景哲不會發對。果然,她的聲音落地很久,也沒有聽到顏景哲的反駁。
不僅如此,顏景哲甚至慢慢伸出手撫摸顧月月的頭髮。
顧月月只在他們年輕的時候感受到這種寵溺。
當時顏景哲沒有後來這麼排斥她。
就像做夢一樣。
“景哲“哥哥
稱呼哥哥只是一個遙遠的名字,是小時候的記憶中的親暱。
但是顏景哲的愛撫喚醒了她的記憶。
顧月月像個孩子,被顏景哲悄悄感動。
顏景哲觸碰後,收回手。
再看顧月月,也是滿滿的關心和愛護。
他看了顧月月。雖然他的聲音仍然很低,但他的感情很微妙。
顏景哲看着顧月月問:“這段時間忙嗎?身體能喫得消嗎?”
顧月月淚眼朦朧的看着顏景哲,開心的笑着搖搖頭。
“不太忙,我可以的。”
之後顧月月突然噘嘴,故意看着顏景哲:“你不知道,我爸很嚴格,我什麼都想學,我不想學。”
“學東西?”
顏景哲用疑惑的語氣問:“爲什麼伯父突然讓你學東西?”
“誰知道?”
顧月月無奈的聳聳肩。
“這種事情不是我們孩子能決定的。”顧月月長長地嘆了口氣,說:“我根本不想學什麼,也不想以後接手顧氏,但是老顧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顧月月越說,越灰心。
“你這麼喜歡這種東西?”
像真正的男朋友,顏景哲關心顧月月的心情。
這讓顧月月覺得很奇怪。
像是做了很久的一個夢,突然實現了。她用自己的眼睛看着顏景哲,好像帶來了光明。只是這種感覺有些不真實甚至不自然,讓顧月月覺得有點不舒服。
愣了一下,顧月月想了幾秒。
“我不能說我不喜歡。只是我根本不擅長做生意,但老顧不得不把這個強加給我,這讓我很不舒服。”
“所以你喜歡,就是不想被逼?”
“耶!景哲哥當初你是不是也很討厭被逼着去學怎麼照顧顧氏集團?”
顧月月表白了自己的感受,問顏景哲。
顏景哲很自然的點了點頭。
顧月月似乎終於在茫茫戈壁上找到了同類,顏景哲的眼神更加激動。
她說:“你看,連景哲哥哥都是你。這麼會做生意的人都不喜歡這些東西。我怎麼能喜歡他們或者被逼喜歡呢?”
顧月月強調“被迫”這個詞。
顏景哲笑了笑,然後說:“那時候我肯定會難受的。”
“你現在舒服嗎?”顧月月不服氣的問道。
“我現在已經習慣了。”
顏景哲態度軟如絲:“不舒服的東西很難變得舒服,但可以變成習慣。對顧叔叔來說,放下現在的世界並不容易。有個人守護是很常見的。我老爸也是這樣。”
顧月月看着顏景哲說出這些話,整個人彷彿被溫暖包圍。
她從來沒有想到顏景哲會爲她說這麼多話和理由。
“景哲哥哥的過去一定很痛苦。“
顏景哲聽到她這麼說笑了:“還不錯。”
“那我必須和我哥哥景哲一樣努力工作!“
顏景哲表示關心和鼓勵,顧月月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開心。
她看着顏景哲看了很久,突然說:“景哲哥最近除了看書還有什麼事嗎?”
顏景哲仍然是溫暖的微笑和搖頭。
“你沒做過康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