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月被顏文當中戳穿了家淑女形象,立即丟了臉。
轉過眼睛怨恨地看着顏文。
“我去哪裏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也不做髒事!”
顏文知道她說的是懷裏抱着的女人。
女人早就因爲顧月月的話把臉漲得通紅。
這還是一條小魚,沒有太多厚臉皮的經歷。顏文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他更不習慣看顧月月自己幹着髒活還嘲笑別人。
“得了吧,你在這裏做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說着,顏文伸手從果盤裏摘了一顆葡萄,遞給坐在懷裏的女人,給了別人一個微笑表示安慰。然後看着顧月月,“你在法國的大新聞,別以爲中國人不看,大家都很時尚,誰能躲得過誰?“
顧月月胸腔在不停的波動,彷彿整個人都要因爲憤怒而爆炸。
她看顏文的樣子,好像是在看一個很難理解的東西。
這種眼神讓顏文覺得很有意思。他拿了一根香蕉遞給顧月月。
“喫嗎?”
顧月月看着顏文手裏的香蕉,覺得被侮辱了。
話堵在她喉嚨裏,她就是罵不出來。
她看顏文的眼神漸漸發現了顏文的魅力。
這已經不再是以前在學校天天當她走狗的顏文。現在的顏文是一個絕對有魅力的男人。
他在自信優雅的同時,也充滿了顏景哲永遠不會有的這種魅力,那就是——惡。
他不再把顧月月當成世界,這讓顧月月不爽,甚至難受。
顧月月不信。曾經那麼喜歡自己的人現在一下子就不喜歡自己了。
如果是這樣,顧月月希望顏文再喜歡她一次。
即使顧月月知道顏文很危險,但它就像一杯帶毒的酒。如果想品嚐這種酒,必將冒着生命危險。
但是顧月月想試一試。
她知道自己曾經在顏文那裏代表着什麼。
高高在上的顧月月好像不見了。
現在在顏文面前,只是一個墮落的女人。
既然顏文認定她是這樣,那就讓她真的墮落吧,給她面前的人看看。
顧月月接過顏文手裏的香蕉,同時目光掃過顏文懷裏的女人。
女的二十出頭看起來很年輕,整個人挺稚嫩的。
而且,那個女的和顧月月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纖細的腰身,比如削瘦卻異常嫵媚的臉。
“你還在學校嗎?”
顧月月問女人。
坐在顏文懷中的受驚女子被沈琳問到,渾身顫抖。
手一直不敢扔掉已經喫完的葡萄皮,也不敢做其他動作。
聽完顧月月,他膽怯地說:“我去年剛畢業。”
“你怎麼認識顏文的?”
“不,不,我在學校認識的。”
此刻的女人,似乎應該叫女孩子。
顧月月看着女孩,還想問什麼,卻被顏文攔住。顏文攤開手,對懷裏的女孩說:“好,你回去吧,有空我聯繫你。”
女孩聽了之後,如同被特赦就趕緊走了。
顧月月像看了一場戲,看着女孩從起牀到拿衣服包包,慌得一塌糊塗。
“我以爲是出售。沒想到你還留着這一套。”顧月月搶在顏文前面,一邊說話,一邊笑着看着顏文。
顏文死海的眼睛像平靜的海水一樣冰冷
就在顧月月以爲他要發火的時候。顏文突然扯出一個笑容,斜睨着顧月月。
“怎麼,你喫醋了?”
顧月月看着顏文,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是,顏文,你是覺得我喜歡你,還是覺得我沒有那個女的好看、年輕?”
雖然年齡,顧月月也不小了。
但是顧月月的保養很到位,光看面相是看不出顧月月的年齡的。
人至少喫模特這行青春飯啊。
顏文不明所以的微笑。
然後,調整了一下坐姿。
“顏景哲的助手死亡警方似乎毫無線索,顏景哲的司機老吳目前正在接受調查,。”
顧月月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轉移話題,有些措手不及。
但很快,顧月月找到了自己的狀態,順着顏文的思路:“我說過,這區警察解決事情的能力是本市中最差的,他們從來沒有把事情做得很好。”
“本地人做事不太好,但是他們新調來的刑偵隊長可不簡單。我看過他的資料,他率先破獲了314的特大緝毒案。”
“你說的刑偵隊長是什麼意思?”
顧月月問完之後笑了:“如果他真的好,就不會被調到這裏來了“
“他不行,還有陸昊城,就連沈琳好像也牽扯進來了。”顏文的眼睛被放置在不到兩米的距離區域,但是顧月月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也不知道他模糊的眼睛在想什麼。
“怎麼,你怕陸昊城的觸角伸得太長嗎?”
“不行,我怕沈琳會被纏住。”
“你擔心沈琳?”
顧月月不理解顏文的擔心。在她眼裏沈琳只是一個曾經輸給自己的失敗者。
“劉助理的死本來應該是個意外,但是因爲她的介入,意外的結果被推翻了。”
這是顏文的擔心。
因爲沈琳的介入,事件的完整性被破壞,有預謀的計劃出現了漏洞。
“即使如此又如何?我們的計劃已經在進行中,所有的夥伴都在接觸,很快顏氏將成爲你控制的顏氏。”
“並非一切都萬無一失,我怕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顏文說着手的動作自然地接過了酒杯,仰頭一喝還剩一半。
辛辣的味道通過喉嚨變甜,但熱量仍然腐蝕食道。
顏文很擅長忽略這種痛苦。
因爲和自己的生活相比,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麼。
“沈琳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她有,我也有辦法對付她。”
顧月月自信的說了這句話。
畢竟沈琳沒贏過她一次,她的勝利是徹底的。
然後顧月月繼續說:“更何況我把事情做的很徹底。就算陸昊城有幫助,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們。”
顏文聞言,轉向顧月月,帶着戲謔在延伸。
“有多徹底?”
他知道顧月月的無情程度,但僅限於高中。
這麼多年過去了,社會上的拒絕和高中生眼中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