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劉雪身上只帶了二十元錢。
醫生給梓銘量了一下體溫,就當是普通發燒,開了一盒退燒藥。
“小妹妹,你只有二十塊錢,我也沒有辦法。”
“只能開一盒退燒藥給你,先把孩子的燒退了。”
“至於其它的,只能等你有錢了再說。”
劉雪沒有辦法,只能帶着梓銘離開。
剛一走出醫院大門,天空中就電閃雷鳴,緊接着傾盆大雨接踵而至。
劉雪急忙抱着鋅銘躲在了醫院的圍牆下,用衣服蓋住她。
可是,大風將雨水吹得四處亂飛,很快就將兩人淋溼了。
“轟隆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閃電劈落而下,隨之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爸爸……”
梓銘忽然大聲哭了起來,似乎是被雷聲嚇醒了。
“梓銘別怕!姐姐在呢!”劉雪將她抱得更緊了。
“嗚……”
“我要爸爸,不要姐姐!”
梓銘哭得更加厲害了。
大雨越下越大,風越刮越大,天氣越來越冷。
醫院外的大街上,車來車往,打着雨傘匆匆而過的行人也很多。
但誰又會注意劉雪和鋅銘,社會就是那麼殘酷,人心冷漠。
劉雪摸着鋅銘的額頭越來越燙,口鼻裏不斷流出血來。
“救命啊……”
劉雪嚇得大叫了起來,她只能向路人求助。
可是,社會上做好事反而被訛詐的事情太多了,路人也怕惹禍上身,都視而不見。
就在劉雪感到絕望的時候,忽然,一把雨傘遮住了她們。
“劉雪,你們怎麼在這裏?”
陸昊急忙將自己的外衣脫下,蓋住仍在大聲哭泣的梓銘。
秦宛若也急忙將自己的外衣脫給劉雪,“你們來了,怎麼不去我愛呢?”
劉雪沒有回答她的話,看向陸昊。
“陸大哥,君瑤姐讓我轉告你,讓你去南川鎮醫院幫鋅銘拿化驗報告。”
“還有,君瑤姐好像遇到了麻煩,被一羣凶神惡煞的人帶走了。”
陸昊正想再問什麼,劉雪也跟着昏了過去。
……
中洲趙家,大廳裏,夏君瑤被帶着走了進來。
趙清陽仔細打量着夏君瑤,不再相信這年輕且文靜的女孩就是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
“就是你,殺死了我兒子趙發是嗎?”
夏君瑤沒有否認,“沒錯,就是我殺了你的兒子。”
趙清陽注視着她好久,不知心裏在想什麼。
“家主!”趙亮急忙拉了拉趙清陽。
趙清陽這纔回守神來,“小丫頭,殺死了我兒子,那你就要拿命來抵!”
“我知道!”夏君瑤毫無懼意,“我今天之所以來這裏,就是來解決這事的。”
“很好!”趙清陽聲音冷若冰雪,“那你是自行了斷,還是我動手?”
這時,潘鳳走了出來,“小丫頭,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打敗我,這件事情至此爲止。”
“好!”
夏君瑤知道今天沒有善果,但絲毫不膽怯。
潘鳳看她只是一瘦弱的女孩,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隨即背起了一隻手,“小丫頭,讓你一隻手,來吧!”
天空中頓時出現許多腳影,密密麻麻虛實難測。
潘鳳不禁暗吃了一驚,這麼年輕的女孩竟然還會武技,倒是自己低估了她。
可是已經說出讓她一隻手,此刻卻不能反悔了。
面對着這虛實難測的武技,潘鳳憑藉一隻手,不斷地四處格擋,竟然全部化解了。
“小丫頭,現在輪到我了!”
潘鳳五指彎曲,向夏君瑤抓了過去。
雖然潘鳳只用一隻手,武技也無法施展,但夏君瑤面對他的攻擊還是顯然很喫力,很快就被逼得手忙腳亂,退到了牆角。
“小丫頭,你還有什麼本事啊?快點使出來。”潘鳳一邊攻擊嘴上也是沒完沒了。
面對潘鳳凌厲的攻勢,夏君瑤此刻已經完全陷入了被動,只有招架的份,沒有了還手之力。
“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本事不小啊!”趙亮嘆道。
“如果他不是殺死婦兒的兇手,我還真捨不得要了她的命。”趙清陽看着場上的形勢說道。
“啊……”
忽然,夏君瑤叫了一聲,她的肩膀已經被抓出了五條傷口,血肉模糊,鮮血滴落而下。
“小丫頭,能接住我這麼多招,你真的很了不起。”潘鳳冷聲道:“只是很可惜,今天你必死!”
“嚓!”
夏君瑤又一次被潘鳳抓到了小腿,藍色的牛仔褲頓時被鮮血染透了。
在這性命悠關之際,她豁出去了,面對潘鳳抓來的五指,她不僅沒退,反而欺身而近,雙拳直搗而出。
“小丫頭,你想和我同歸於盡,只怕是在做夢吧!”潘鳳急忙停止手上的動作,側身避過她的雙拳,同時一腳踢出。
經此一腳,夏君瑤被踢得飛出了大廳,落在了院子中央。
她想爬起來,可是受傷太重,根本就爬不起來了。
豬肝色的血,從她的嘴裏流了出來。
潘鳳飛身而出,落在了她的面前。
“等等!”
就在潘鳳要下殺手之時,趙清陽走了出來,“這個人,我要親自殺!”
“是!家主。”
潘鳳退了下去。
趙清陽從費一錫手裏拿起一把劍,走向了夏君瑤。
“你殺了我的兒子,我要報仇。”
“但,我不會讓你死得舒服的,我要先砍了你的雙手雙腳,讓你受盡痛苦,纔會要了你的命。”
“唰!”
白光一閃,趙清陽手裏的劍砍了下來,並且是對準了夏君瑤的右手。
“啊!”
夏君瑤閉上了眼睛,慘叫了一聲。
但她發現,自己的右手並沒有被砍下,此刻竟然還能動。
睜開眼睛,只見趙清陽還站在她的面前。
“小丫頭,你怕嗎?”
“剛纔我只嚇嚇你,現在,我可真要砍了!”
趙清陽將劍舉過頭頂,臉上泛着怒意,隨即砍了下來。
“倏!”
“噹啷!”
長劍落地。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誰?給我滾出來!”
趙清陽捂着流血的手,舉目四望,希望找到襲擊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