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也是很迷。
主審官一直被害,就不能派兩個高手保護一下嗎
偌大一個韓國,一個上臺面的高手都沒有嗎
莊曉尋思就是找紫女這個開青樓的客串一下安保,也不至於連死五人還一點線索都沒有。
幾位大人死的夠冤的。
不過案子到了這個地步,韓非應該是不會再看下去了。
張家五代相韓,張開地在朝堂上是姬無夜最大的反對者。
這要是被人藉着鬼兵的名頭給做了,那姬無夜就真的無法無天了。
果然,當晚,韓非來到了紫蘭軒,不過這次他是爲了等人,而不是來尋歡作樂。
隨後,紫蘭軒門口就來了一位原本不可能出現的客人,相國張開地,以及他的孫子,後世名傳千古的謀聖張良。
莊曉站在窗邊看着這兩人,張開地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個古板守舊的老頭子,不過張良可長得真是眉清目秀,乍一看還以爲是個美人呢。
很明顯二人是來找韓非的。
此次鬼兵案,最麻煩的地方就在於涉案之人龍泉君和安平君乃是王親。鬼兵的蹤跡虛無縹緲的,無從查起,他們倆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可貴爲王親,即使是相國張開地也不好直接審問他們。
韓非就不一樣了,公子的身份方便的多。
張家祖孫的目的很明確,藉助韓非的公子身份來審問兩位王親,成了自然皆大歡喜,不成,也可以將責任先推到韓非身上,留下一些緩衝的餘地。
不過,據莊曉這幾日的聽到消息,張開地是個極爲刻板守舊的人,他是不可能主動找花名在外的韓非的。
那就一定是張良的計策了,不愧是謀聖,這麼年輕的時候就可以想出如此周密的計策,莊曉在心裏感慨了一下。
之後,莊曉就在自己屋子裏,偷聽着韓非他們的談話。
雖然不挨着,但莊曉要聽自然能聽得到。
接着,莊曉就聽韓非在那又是分析張開地現在慌得不行,沒有退路,又是張開地馬上也要死,又是他看破了張良的李代桃僵之計。
反正就是貶低對方,擡高自己,這麼一套談判的一般流程。
最後,今晚的重頭戲來了,也就是合同的關鍵內容:
乙方韓非答應幫助甲方張開地破此案,追回軍餉,完成後甲方張開地則要保舉乙方韓非做司寇。
聽到這,莊曉心中想了一下:
“司寇嗎好像是掌管刑律之事的,確實是最適合韓非的位置了。”
“不過乙方貌似容易被坑啊。”
正事談完,張開地和張良馬上就離開了,韓非還留下又喝了會兒酒,最後一個人打個燈籠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第二天,韓非立刻就開始着手調查此案,而莊曉也停止了頹廢人生,偷偷跟在韓非屁股後頭,防止他被幕後黑手直接給做掉。
隨後莊曉就看到韓非用先前在潛龍堂易寶大會中得來的水消金以及安平君喝的龍骨八珍湯詐出了二人的破綻,並向韓王請求將安平君,龍泉君下獄。
當晚,韓非又一次來到紫蘭軒,這次他不是來找女人的,而是來找男人,他找的也就是先前莊曉所感覺到的那把鋒利的劍,鬼谷橫劍傳人衛莊。
莊曉覺得自己當年的學白上了。常規世界中竟然有東西可以在具有高度的氧化還原性的同時,保持金屬光澤。
nothing is impossible。
隨後韓非繼續說道,此物的真正主人並非是紫女,水消金放在一個用縱橫之理製成的盒子中,是鬼谷派的東西,也就是藏身在這紫蘭軒中的鬼谷橫劍衛莊的東西。
再然後,韓非就開始一頓對鬼谷傳人的吹噓,而後衛莊說出了韓非想要在這韓國掀起一番風浪,韓非謙遜地表示需要衛莊的幫助,而衛莊則表示韓非需要先表現一下他,是否值得投資。二人吹逼的吹逼,裝逼的裝逼,最後達成共識,韓非還用縱橫木盒還了一禮給衛莊,裏面裝的正是韓非的著作五蠹。
莊曉覺得韓非是在挑事兒,五蠹裏衛莊佔了倆,既是言談者,又是俠客,這是要把人家清除二次方啊。
韓非離開了衛莊的房間後也沒直接離開,又去了別的房間尋歡作樂,喝了個大醉,直到深夜才離開紫蘭軒。
韓非走在路上,不算太黑,沒被污染過的天空上,明亮而圓潤的月亮高高的掛在上面,周圍亮着幾顆稀疏的星星,月光照耀下來,地面上還算亮堂。
韓非醉醺醺的走在無人的路上,一頭撞到路邊的柱子上。喝昏頭的韓非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撞的是什麼,突然覺得四周瀰漫起了霧氣,隨後竟有一隊鬼影騎兵從其身前疾馳而過。
順着鬼影看過去,韓非又發現遠處的屋頂上站着個人,看不清樣子。一轉臉,燈籠就自焚了。
嚇得韓非一踉蹌,差點摔倒,晃了晃腦袋,心想是自己喝醉出現幻覺了嗎
莊曉在後面看的清楚,不是韓非醉酒導致的幻覺。
剛纔明顯有不尋常的氣在流動,看來韓非身上還有其他問題。
回過神的韓非剛想離開,一支箭又突然射到了剛纔韓非撞到的木柱上,韓非被這一箭嚇了一跳。
轉過頭看向箭只飛來的方向,只見空中漂浮着幾副持劍的盔甲,似乎就是這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鬼兵。
鬼兵利索地向着韓非殺了過來,韓非驚險的躲過了一劍,跌倒在地,只見他就要被鬼兵的第二劍梟首,從旁邊飛過來一條如鏈軟劍,攔下了鬼兵的攻擊,出手者正是紫女,她縱身一起,擊散了攻擊韓非的鬼兵,落在韓非身邊將他護了起來。
莊曉在一旁看着,正想着她那武器挺有意思的,四周的鬼兵的向二人圍攏了過來,韓非也趕忙起身躲在紫女身後。
見此,莊曉也不再看戲,決定出手。
這邊紫女正要動手,突然從旁邊飛過來幾道赤紅劍氣,擊潰了所有的鬼兵,頓時出現了許多烏鴉四散飛去,只留下一地的羽毛。
二人有些驚愕,看向劍氣飛來的方向,只見一個人影漸漸走進,不過人雖然尚且有些看不清,卻看見了此人手上的劍,劍在鞘中,劍鞘平平無奇,劍柄卻赤紅似火,隱隱泛光,在黑夜中更是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