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位姬大將軍後,莊曉的第一反應就:真醜
說實話,莊曉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這麼醜的人了,簡直就是來破壞畫風的。
隨後韓非走上前,跟這個姬將軍對線,莊曉和衛莊在後邊看戲。
韓非先是一出標準的海盜分金,映射自己和姬無夜的強弱未必如同明面上那般。
再之後展示了一種神奇的熒光藥粉,詐唬姬無夜說自己已經找到軍餉藏匿之處,只差把東西運回來了。
怎麼說呢,科技昌明,百花齊放,挺好的。
不過莊曉覺得最神奇的是姬無夜,韓非跟他說自己已經找到了軍餉的藏匿地點。
然後,哎,他就信了。
就這還最強
莊曉對這個稱號十分不能理解,就算韓國一直都是出相不出將,也不至於這麼個玩意就敢稱最強。
簡直是不把我暴鳶放在眼裏。
這邊以爲韓非已知曉軍餉所在的大將軍有點坐不住了,打算再來個殺人滅口。
不過就姬無夜這氣質,說他是將軍,那確實是差點意思,但要說他是土匪,那真是恰到好處。
就在這時,最強的姬將軍一刀捅向韓非,一往無前,氣勢洶洶,勢在必得。
然後被衛莊橫劍一擋,就給擋住了。
兩人在那較勁,莊曉也過來湊個熱鬧,一指彈向姬無夜的戰刀。
這一彈,姬無夜的戰刀瞬間就脫手了,插在地上,他本人也被震得連退數步,虎口直疼。
衛莊收回鯊齒,和莊曉站在一起,看向姬無夜。
這個黑皮也看着他倆,眼神裏充滿着忌憚,正在糾結是不是要一擁而上來硬的。
不上吧,小錢錢可能就沒了,而且掉面子,上吧,又怕被這兩個狠人給打死,難受。
就在這一觸即發之時,解圍的人來了。
下人來報,說張良公子代張相國來此請公子韓非過府飲宴。藉着這個由頭,韓非三人揚長而去,留下一個臉色陰晴不定的姬無夜。
不過他臉又黑又糙,也看不出什麼。
三人出了府,就見到站在外面的張良。
莊曉見過他,不過他沒見過莊曉。韓非倒是在雙方面前都提到過對方,正式見面這是第一次。
韓非爲兩人做了介紹:
“哈哈,來,子房,這就是我先前跟你說過的好友,莊曉。”
“莊兄,這是我歸國後新認識的朋友,張良,張子房,張相國的長房長孫,少年英才,這幾天幫了我很多。”
莊曉看着眼前這位日後的千古謀聖,雖然現在還是個稚嫩的少年,不過這幾天的表現已經可以說頗爲不凡了。
而那邊,張良表現得比韓非這個正統的儒家弟子要謙遜有禮的多,向莊曉行了一禮,口中說道:
“張良,見過莊曉先生。早聽韓兄說起過先生大名,一直未能見面,今日得見,實乃良之榮幸。”
莊曉見此,回了一禮道:
“子房太客氣了,對你,我也是神往已久了。”
那邊韓非已經等不及了,開口催促道:
張良立刻接話:“良已在山丘上備好酒席。”
衛莊卻突然擡腿先前走去,嘴上說道:“我對喝酒沒興趣”
韓非見此立刻跟上,表示道:
“你知道我一向是不會只爲喝酒而喝酒的,我還爲衛莊兄準備了一場好戲,待你品評。”
衛莊頓足看了韓非一眼,繼續說道:
“哦,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語罷,快步向前走去。
莊曉在後面看着,心中涌起了和先前紫女相似的疑惑:
劍哪去了
城外山丘上,紫女已經備好酒席,等候多時了。
看着眼前的酒案帷帳,莊曉懷疑韓非故意在將軍府裏那麼墨跡,就是爲了等紫女把這些東西準備好。
過於注重排場,不好。
韓非、衛莊和張良三人落座,紫女一一爲其斟好酒,轉過身看向站在崖邊的莊曉。
“先生不喝酒,所以紫女也備了茶。“
正居高臨下俯瞰整個新鄭城的莊曉回過神來,晃了一下手裏的紫金葫蘆,“不用了,我自己帶喝的了。”
“”
看着莊曉手裏的酒葫蘆,紫女一頭霧水,這人不是不喝酒嗎
韓非大概是看見紫女的神色,解釋了一句:“紫女姑娘,那裏頭不是酒。”
說着呢,莊曉已經拔掉了瓶塞,喝了一口,完了,咂了下嘴,還是快樂水好啊。
“從這看,新鄭城夜景不錯啊。”
韓非一笑:“那當然,我精心挑選的地方,看戲最佳。”
衛莊和張良一言不發,看着城中,唯有紫女好奇問道:“半夜三更的,哪有戲可看”
莊曉也不轉身,回了一句:“有戲,有蠢人會演蠢戲。”
隨後,幾人就看到將軍府有動靜了。
一隊騎兵,騎着馬直奔城外而去。那聲響,跟地震似的。
紫女立刻認出了這隊人馬:“將軍府的親衛精騎出動了。”
說完又忍不住笑了一聲:“難怪先生說是蠢人蠢戲。”
莊曉也不由感慨:你轉移黃金就轉移黃金,還搞這麼大陣仗,生怕人家不知道。
對這位姬將軍,莊曉只能說:將軍,又高又硬,真特麼仗義。
韓非喝了口酒,向衛莊一拱手:“接下來的戲,就勞煩衛莊兄幫着一起演完了。”
衛莊聞言,利落地起身,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後瀟灑地轉身,同時將手裏的酒杯往後一扔,整個人更顯瀟灑地走了。
留下韓非痛心地看着自己的杯子向地上摔去。
就在這時,一直背對衆人的莊曉不知什麼時候轉過來了,又是熟練的右手隔空一抓,就把快要落地的杯子吸到了自己手裏,然後對着韓非一扔。
韓非手忙腳亂地接住杯子,一臉慶幸:“幸虧有莊兄你啊。衛莊兄也太不講究了,酒杯怎麼能隨便亂扔呢。”
張良和紫女在一邊捂着嘴偷笑。
莊曉瞥了韓非一眼,“行了,這裏的戲已經演完了,咱們該走了。”